在全車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中,九尾仿佛做出了某種重大決定。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動作略顯生硬地穿過狹窄的過道。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的視線里,顯得格外沉重。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卻故作若無其事般,“自然”地一屁股坐回了我身旁的座位上,連那微微揚起的嘴角都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刻意。
坐下后,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顯得有些過于刻意和孩子氣,不由得伸手抓了抓后腦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掩的窘迫。然而,這抹不自在只是一閃而過,他很快便收斂表情,強裝鎮(zhèn)定地掏出手機,低頭專注地滑動屏幕,仿佛只是單純想換一個地方玩手機罷了。那略顯僵硬的姿態(tài),卻隱隱透出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手機上——屏幕甚至都是暗著的!他整個人坐得筆直,身體微微向我這邊傾斜,耳朵尖還殘留著未褪盡的紅暈,一副“我在認真玩手機你們別看我”的欲蓋彌彰的樣子。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只狐貍,怎么有時候能那么拽那么bking,有時候又別扭幼稚得像個小學生?
我存了心想逗逗他,拿出手機,點開聊天框。
【奇遇】:換回來啦?
【奇遇】:所以……不生氣啦?
消息發(fā)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靜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我分明瞧見九尾的身子又是一僵,他迅速掃了眼手機屏幕,臉上的紅暈霎時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連脖頸都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他沒有回消息,只是把頭埋得更低,用幾乎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聲若蚊蚋地嘟囔了一句
九尾“……本來就沒生氣?!?/p>
那語氣,怎么聽怎么心虛,還帶著點被戳穿后的羞惱。
坐在不遠處的阿豆和景詩全程目睹了這一切,兩人交換了一個“你懂的”眼神,開始用那種自以為很小聲、但其實全車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蛐蛐”起來。
阿豆“哎喲,這天氣變得可真快哈~剛才還陰云密布電閃雷鳴呢,怎么某人一過去就晴空萬里了?”
景詩“是啊是啊,還得是‘好朋友’管用啊~比什么安慰都強!”
阿豆“嘖嘖,你看那耳朵紅的?!?/p>
景詩“哎呀別說了,再說某人要把頭塞座位底下當鴕鳥了~”
他倆一唱一和,引得其他隊員也忍不住低笑起來。
九尾被他們的話逼得無處可逃,整個人恨不得蜷縮成一團,腦袋深深埋進膝蓋間,宛如一只慌亂地將頭扎進沙子里的鴕鳥。那紅透了的后腦勺孤零零地對著眾人,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她的窘迫與無助。
我看著他又羞又窘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只是抿著嘴偷笑。
然而,這一番波折過后,車廂里原本因比賽失利而籠罩著的沉悶與壓抑,竟悄然消散了不少。人們的目光不再聚焦于失敗帶來的懊惱,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新鮮“八卦”牢牢吸引,連神情也添了幾分輕松笑意,仿佛陰霾間透出的一縷微光。
至少在這一刻,失敗的苦悶被這小小插曲帶來的輕松所取代。
九尾雖然依舊鴕鳥狀,但緊繃的肩膀似乎也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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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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