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秋意漸濃,金黃的落葉鋪滿了忍者學校后的小徑。鳴人牽著雛田的手,特意繞到了那棵熟悉的大榕樹下——樹下的舊秋千,是他們童年記憶里一個隱秘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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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雛田,還是老樣子?!兵Q人笑著跑過去,拍了拍秋千上的落葉,“小時候你總喜歡躲在這里哭鼻子,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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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望著吱呀作響的秋千,眼神卻有些飄忽。陽光透過葉隙落在她臉上,她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打撈沉在水底的記憶:“……秋千?”她輕聲重復,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袖,“好像……是有這么個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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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愣住了。雛田的反應太過陌生。以前每次提到這里,她都會露出羞澀又懷念的笑容,甚至能清晰地說出當年他是如何笨手笨腳地把她從欺負者手里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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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了?”鳴人蹲下身,試圖從她眼中找到熟悉的光,“那次巖部他們說你是‘白眼怪物’,你嚇得躲在這里哭,是我沖過來把他們趕走的!我還說‘下次再敢欺負你,我就用影分身揍飛他們’!”他模仿著小時候的語氣,希望能喚醒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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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腦袋里像是有兩根線在打結。她確實記得被欺負的恐懼,記得躲在樹后的委屈,但關于那個沖過來的黃頭發(fā)男孩……畫面卻異常模糊?!啊孟瘛彼?,聲音里帶著不確定,“當時……是不是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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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鳴人的心猛地一沉,“沒有??!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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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雛田咬著唇,努力回想,“我好像看到……有個穿灰衣服的人……站在遠處……”她的描述斷斷續(xù)續(xù),像透過毛玻璃看風景,“他沒有過來,但好像……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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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灰衣服的人?鳴人立刻想到了月見。月見平時確實常穿灰色的忍者服。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強壓下不安,握住雛田的手:“雛田,你是不是記錯了?那天只有我在這里,你看著我,是你自己說‘謝謝鳴人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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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看著鳴人急切的眼神,心里卻莫名地升起一股煩躁。他的話語像一把鑰匙,試圖打開某扇門,但門后似乎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她抽回手,后退半步,低聲說:“對不起,鳴人君……我真的……記不太清了。可能……是我太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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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道歉像針一樣扎在鳴人心上。這不是他熟悉的雛田。以前的她,會堅定地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會在他面前毫無保留地展露依賴??涩F(xiàn)在,她的眼神里有了隔閡,連共同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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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秋千發(fā)出空洞的響聲。鳴人望著雛田低垂的眉眼,第一次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慌——那些他們共同經(jīng)歷的、無比珍貴的過去,難道正在從她的世界里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