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秋千旁的對話后,鳴人心里的不安像藤蔓一樣瘋長。他開始留意雛田的每一個細微反應,而月見則像一個精準的獵手,總能在鳴人不在場時,出現(xiàn)在雛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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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雛田在日向家的訓練場加練,結(jié)束時已是暮色四合。她揉著發(fā)酸的手腕,走到場邊喝水,卻看到月見不知何時站在了訓練場的入口處,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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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小姐,”月見的聲音溫和得像傍晚的風,“看你練得辛苦,我買了你喜歡的山藥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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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有些意外:“月見先生,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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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走近,將食盒遞給她,目光落在她額角的薄汗上,恰到好處地遞過一塊干凈的手帕:“不客氣。我小時候也常加練到很晚,知道這種時候最需要一點甜食補充體力?!彼D了頓,像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說起來,上次聽你提起忍者學校的事,好像對一段記憶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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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接過手帕的手微微一頓,想起了那天在秋千旁的事,點了點頭:“嗯……是關于一次被欺負的經(jīng)歷,很多細節(jié)都想不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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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露出一個“感同身受”的表情:“記憶有時就是這樣,會被時間蒙上灰塵。不過……我或許能幫你想起一點。”他斟酌著開口,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猶豫,“其實……我小時候也曾遠遠見過你被人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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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猛地抬頭:“您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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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忍者學校的后山,”月見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真的在回憶,“有幾個高年級的孩子堵住了你,說你的眼睛很奇怪。當時……”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雛田的反應,“當時有個黃頭發(fā)的男孩路過,看了一眼就走了。我離得遠,也不敢上前,只能看著你跑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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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頭發(fā)的男孩……”雛田喃喃重復,鳴人的臉在她腦海中閃過,卻伴隨著月見的話語,變得有些疏離,“他……沒有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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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沒注意到吧?!痹乱娬Z氣平淡,卻字字誅心,“畢竟當時你那么小,又那么安靜。倒是我……”他露出一絲愧疚的表情,“因為太膽小,沒能幫上你,一直覺得很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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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雛田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她一直以為是鳴人救了她,可月見的描述卻完全不同。是她記錯了,還是……?她想起鳴人那天急切的樣子,心里忽然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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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看著她困惑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起了作用。他適時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日向小姐,你的柔拳進步很快,假以時日,定會超越日向宗家的前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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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維的話語讓雛田暫時拋開了疑慮,她對月見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月見先生夸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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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回以溫和的笑,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知道,篡改記憶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一點點替換掉她腦海中關于鳴人的正面印記,再將自己塑造成那個“更值得信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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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雛田,還未意識到,自己記憶的基石,正在被這個看似友善的男人,悄悄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