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看了眼楊博文手腕上淡下去的紅痕,又叮囑了句“下午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才拿起搭在沙發(fā)上的風(fēng)衣。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回頭看了楊博文一眼,想說點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我去公司了”,便輕輕帶上門離開。
門關(guān)上的瞬間,楊博文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耳朵,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原來左奇函的“云淡風(fēng)輕”,全是藏在心里的在意。
從這天起,兩人的關(guān)系像是被按下了“解凍鍵”。
早上出門時,總能在玄關(guān)碰到正要沖抹茶拿鐵的左奇函。他會把剛溫好的蜂蜜水遞過來,語氣依舊平淡,卻多了句“今天降溫,多穿件外套”;晚上楊博文加班回來,客廳的燈總會亮著一盞,左奇函要么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要么在廚房熱湯,空氣里飄著熟悉的抹茶味,混著飯菜香,再也沒有之前的冷清。
有時兩人會一起在餐廳吃飯。楊博文不再低頭假裝專心扒飯,會主動提起公司里的趣事;左奇函也不再吃完就走,會聽著他說話,偶爾插一句“那個項目注意點風(fēng)險”,或者“下次別跟那種客戶單獨見面”。
一次加班到深夜,楊博文拖著疲憊的腳步進門,剛換好鞋,就看到左奇函端著一杯熱抹茶拿鐵走過來?!皠倹_的,趁熱喝。”左奇函把杯子遞給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兩人都頓了一下,又很快移開目光,只是耳尖都悄悄紅了。
楊博文喝了口抹茶拿鐵,溫?zé)岬囊后w滑進喉嚨,帶著淡淡的甜香。他看向左奇函,輕聲說:“謝謝你。”
左奇函坐在他旁邊,目光落在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上,語氣放輕了些:“以后別熬這么晚,身體要緊?!?/p>
沒有轟轟烈烈的告白,也沒有刻意的靠近,就像空氣里的抹茶味一樣,兩人的關(guān)系在這些細碎的日常里,慢慢變得溫和又親密。那些曾經(jīng)隔著的無形屏障,早已被一杯杯蜂蜜水、一碗碗熱湯、一句句叮囑,悄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