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的“聲音凌遲”成了頂層病房新的日常。那些關于婚禮、鮮血和永恒占有的低語,如同永不消散的毒霧,滲透進每一寸空氣。心電監(jiān)護儀上細微的波動,成了他確認“療...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馬嘉祺的“聲音凌遲”成了頂層病房新的日常。那些關于婚禮、鮮血和永恒占有的低語,如同永不消散的毒霧,滲透進每一寸空氣。心電監(jiān)護儀上細微的波動,成了他確認“療效”的指標,也成了其他五人窺見那沉睡表面下可能存在的驚濤駭浪的唯一窗口。
無人再敢質疑馬嘉祺。嚴浩翔那次的勸阻仿佛耗盡了所有反抗的勇氣,剩下的只有麻木的順從和更深的自囚。他們像被卷入漩渦的船只,圍繞著病床上這具日益枯萎的軀殼,進行著無聲的、絕望的盤旋。
然而,凌遲的效果似乎達到了某種瓶頸。重復的刺激下,心電圖的波動逐漸變得不那么明顯,甚至在某些時候,當馬嘉祺再次提起那個血腥的瞬間,波形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近乎死寂的平穩(wěn)。
這不是好轉。馬嘉祺能感覺到。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徹底的隔絕。那個意識不再被“驚嚇”,而是選擇了更徹底的“屏蔽”,將自己放逐到更遙遠的、任何聲音和痛苦都無法抵達的虛空。
這無聲的、更深沉的反抗,激起了馬嘉祺骨子里更偏執(zhí)的掌控欲。
他開始引入新的“刺激”。
他找來了張真源退團前最后一場演唱會的錄像。不是官方剪輯的完美版本,而是粉絲拍攝的、充斥著黑粉尖叫和惡意燈牌的混亂現(xiàn)場。他將音量調到適中,既不震耳欲聾,又能確保每一個惡毒的詞匯都清晰可辨,在病房里循環(huán)播放。
“張真源滾出時代少年團!”
“廢物!垃圾!”
“你怎么還不去死!”
那些曾經(jīng)將張真源逼至絕境的聲音,此刻成了馬嘉祺用來“喚醒”他的工具。他冷靜地觀察著,在那些詛咒響起時,張真源的呼吸頻率是否會改變,指尖是否會顫抖。
效果甚微。
那意識仿佛真的已經(jīng)飄遠,對這些過往的傷害置若罔聞。
馬嘉祺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他眼底的冰冷開始摻雜進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他不能接受這種徹底的“失聯(lián)”。
這天,他進行了一次更過界的嘗試。
他讓醫(yī)護人員暫時取下了張真源的氧氣面罩——他的血氧濃度一直很穩(wěn)定,短暫脫離輔助呼吸并無大礙。
然后,在丁程鑫和宋亞軒前來探視的時候,馬嘉祺走到床邊,在兩人驚愕的注視下,俯下身,**捏住了張真源的鼻子**。
不是要傷害他。只是阻隔空氣。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病床上的人,因為呼吸受阻,蒼白的臉頰開始不受控制地泛起缺氧的淡紫色,胸膛開始出現(xiàn)輕微的、掙扎般的起伏。這是純粹的生理反應,不受意志控制。
丁程鑫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想沖過來:“馬嘉祺!你干什么!”
宋亞軒嚇得捂住了嘴,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馬嘉祺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張真源的臉,盯著他因缺氧而微微張開的、干燥的嘴唇,盯著他蹙起的眉間(這一次,絕非光線錯覺)。
他在等待。
等待那個封閉的意識,在生死本能的威脅下,是否會顯露出一絲痕跡。
就在張真源臉色由紫轉向青灰,生理掙扎更加明顯的臨界點——
馬嘉祺猛地松開了手。
空氣重新涌入肺部,引發(fā)了一陣劇烈的、深沉的咳嗽和喘息。張真源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臉上缺氧的色澤緩緩褪去,重新變回那種死寂的蒼白。他依舊沒有睜開眼,但整個身體都呈現(xiàn)出一種劫后余生般的、無法控制的細微顫栗。
心電監(jiān)護儀上,心率數(shù)字瘋狂地跳動了一陣,才慢慢平息。
馬嘉祺直起身,看著床上因為本能反應而短暫“生動”了一瞬、隨即又迅速回歸死寂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處一絲扭曲的亮光,證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反應”。
丁程鑫和宋亞軒僵在原地,臉色慘白如紙。他們看著馬嘉祺,又看看床上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無聲酷刑的張真源,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已經(jīng)不是偏執(zhí),不是占有。
這是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徹頭徹尾的瘋狂。
馬嘉祺用紙巾擦了擦手,仿佛剛才只是完成了一項尋常的操作。他看向驚魂未定的兩人,聲音平靜得可怕:
“看到了嗎?”
“他還‘活著’?!?/p>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張真源身上,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專注和……期待。
“只要還活著,我就有辦法……讓他永遠記得,他是誰的?!?/p>
病房里,只剩下張真源逐漸平復的、微弱的呼吸聲,和另外兩人無法抑制的、冰冷的戰(zhàn)栗。
靈魂的凌遲,升級為了對生存本能的踐踏。
而這,似乎還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