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皇之懼

一、蜀山·晨鐘

歸元，鐘聲卻沉如暮鼓。

新鏡并蒂蓮種被置于鎖妖塔心，鏡背赤火與蓮水互噬，發(fā)出"嗤嗤"柔響，像舊創(chuàng)未愈又添新肉。

阿蕪以指尖輕觸，鏡心忽映——

少年重樓，初登魔皇之位，于祭血壇折角、投火、血飲萬魔——

那一刻，他金瞳深處，不是傲意，而是——

"懼"。

懼高處不勝寒，懼孤身無侶，懼自己終將成為——第二個赤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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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火晶·懼紋

魔界，春寒江。

火晶失半，晶面裂蛛網(wǎng)，網(wǎng)內(nèi)青水漫過火翼，凝成一層薄霜。

重樓以掌覆晶，火血注入，霜卻愈厚，晶內(nèi)因此現(xiàn)出新紋——

"懼由心生，火由懼冷。"

他低笑，卻掩不住指節(jié)微顫：

原來，讓魔界學會"怕冷"的，不是春寒，而是他自己——

魔皇之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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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魔·懼夢

當夜，萬魔同夢——

夢里，赤霄巨影不再，唯余少年重樓，獨坐祭血壇，火翼折，魔角斷，血染萬魔旗；

他們朝拜，卻步步后退，火翼所過，萬魔退避，無人敢近——

"皇，亦會敗？"

夢醒，魔眾面面相覷，耳后無憂花因此枯萎，花芯卻并蒂逆轉(zhuǎn)，像給溫柔，加了一層最冷的疑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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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蕪·燈問

蜀山，夜。

阿蕪捧新鏡，以冰燈余燼，照向鏡心懼紋，聲音輕得像雪落：

"重樓，你懼的，不是赤霄，是——

成為他。"

火羽自虛空飛回，落于她掌心，羽內(nèi)傳回他低啞一聲：

"本座，允你窺懼，卻未允你——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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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并蒂·懼火為燈

阿蕪抬手，以指尖火羽為芯，把"懼紋"自鏡心抽出，抽成一縷極細赤火，火落冰燈，燈因此再亮——

燈心映出少年重樓，獨坐高臺，金瞳半垂，像在等待——

一個肯與他并肩的人。

燈焰搖曳，懼火被并蒂扭成溫柔，像給魔皇，加了一層最柔軟的護甲。

阿蕪以指尖輕觸燈焰，聲音低卻堅定：

"你懼成為他，我便讓你——成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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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重樓·懼翼再展

魔界，子夜。

火晶懼紋被抽離，晶面霜色因此退散，折翼白骨卻因此再生新火——

火由懼生，卻由并蒂馴服，

翼由骨生，卻由溫柔覆羽。

重樓抬手，新生火翼半赤半青，翼尖并蒂蓮紋大亮，像給魔皇，加了一層最溫柔的鋒芒。

他低笑，聲音卻不再顫：

"本座，懼成為他，

卻更懼——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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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聲·懼火長明

蜀山，黎明。

新鏡懼火被冰燈馴服，火落蓮池，池水因此再分——

一半冰藍，一半赤火，

火里少年重樓，冰里并蒂蓮紋，

相對而坐，像給舊日，加了一層最溫柔的對視。

阿蕪立于池邊，指尖輕觸水面，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

"魔皇之懼，終被渡成——

魔皇之翼。"

山風獵獵，吹起懼火，也吹起并蒂，

像回應——

下一局，不再懼高，不再懼寒，

只懼——

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