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間春草

一、蜀山·燈傳萬里

黎明，冰燈懼火穩(wěn)落蓮池，像一粒溫柔種。

阿蕪以指尖輕托，火由并蒂扭成極細(xì)燈芯，順著蜀山靈脈，一路流向人間——

所過之處，雪線退散，山桃提前三旬綻放，花芯一點(diǎn)赤火，色如胭脂，香似桂雪。

清微掌門立于觀星臺，見南方赤氣轉(zhuǎn)青，撫須低嘆：

"魔皇之懼，終被人間，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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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渝州·桂花再開

渝州，永安當(dāng)后巷。

景天正掃雪，忽聞桂香，抬頭——

枯槁的桂花樹，一夜回春，花苞綻放，色作赤金，花芯并蒂，瓣內(nèi)隱有燈紋。

他愣了半晌，猛地扔下掃帚，沖進(jìn)酒窖，抱起那壇"無憂"新釀，大笑：

"成了！今年桂花，比往年都早！"

雪見倚門，手里拎著第九爐桂花糕，糕面"憂"字被燈紋映得通紅，像給平凡日子，點(diǎn)了一盞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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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苗疆·圣湖回春

苗疆，圣湖。

紫萱以掌心接燈芯，火落湖水，湖水因此解凍，湖面并蒂蓮提前綻放，蓮心赤火，蓮瓣冰藍(lán)，像給苗疆，加了一層最溫柔的春衣。

她抬手，以靈力化風(fēng)，風(fēng)攜燈芯，一路吹向更南的村落——

所過之處，枯田回綠，瘟疫退散，老人在陽光下瞇眼，孩童追著燈芯跑，笑聲像一串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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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魔界·春寒化雨

魔界，春寒江。

燈芯逆流而入，落于冰碑裂痕，冰因此化雨，雨落火河，河面因此浮起無數(shù)并蒂小燈，燈船順流，載著萬魔舊夢——

夢里，不再血戰(zhàn)，不再折角，

唯有赤桂飄香，無憂花放，

他們跪伏，卻不再因懼，

而是因——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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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蕪·春燈萬里

蜀山，夜。

阿蕪立于峰頂，以冰燈為芯，火羽為帆，把最后一縷燈芯，送上夜空——

燈芯炸開，化作漫天流火，火落人間，落地成赤金小燈，燈上并蒂蓮紋一閃即隱，像給萬家燈火，加了一層最溫柔的底紋。

她抬眸，望向魔界方向，聲音輕得像春夜風(fēng)：

"重樓，春草已綠，你可敢——與我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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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重樓·春草歸

魔界，子夜。

火晶新生翼被春燈照得通明，翼尖并蒂紋大亮，像給魔皇，加了一層最柔軟的霞。

重樓抬手，接住一縷燈芯，火落掌心，化作赤金草籽，草籽自動沒入春寒江畔，一夜發(fā)芽，葉展并蒂，花放無憂。

他低笑，以指尖輕觸草葉，聲音低啞，卻不再顫：

"本座，曾懼成為赤霄，

今懼——錯過春草。"

他展翼，新生火翼半赤半青，翼尖攜春燈，一路掠向蜀山——

像給魔界，加了一層最溫柔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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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聲·春燈長明

人間，立春。

萬里春草，一夜回綠，草芯一點(diǎn)赤火，花放并蒂，像給六界，加了一層最溫柔的底色。

景天于桂花樹下掘坑，埋下一壇新釀，紅紙書——

"癸卯年·春草約，

待并蒂結(jié)子，

再與君，不醉不歸。"

阿蕪與重樓并肩立于峰頂，指尖春燈與火翼交擊，"叮"一聲，像給舊日，加了一層最溫柔的對視。

山風(fēng)獵獵，吹起春草，也吹起并蒂，

像回應(yīng)——

下一局，不再雪葬，不再火葬，

只以——春草為墓，

葬舊恨，葬赤霄，葬鏡心，

然后——

共生，共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