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小語猛地站起來，教室里所有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德拉科的眉頭皺了皺，下意識往前傾了傾身子，像是怕她出錯；赫敏舉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帶著點失落，又有點期待；哈利和羅恩則看著她，滿臉緊張。

她咽了口唾沫，聲音發(fā)顫卻清晰：

東小語“水仙根粉末加艾草浸液……是縮身藥水的基礎原料，必須晾至室溫才能混合；糞石在山羊的胃里，是解大多數(shù)植物毒素的特效藥；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是同一種植物，只是不同的叫法，《魔法藥劑與藥水》第三章有記載?！?/p>

說完，她緊緊攥著衣角，等著斯內普的批評——她知道，這位教授從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出風頭”的學生，哪怕她只是回答了問題。

斯內普沉默了幾秒，黑袍下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講臺邊緣，節(jié)奏緩慢，像在衡量什么。

地下教室里靜得能聽見坩堝里藥水預熱的細微聲響，連德拉科都屏住了呼吸。

西弗勒斯·斯內普“很好?！?/p>

斯內普突然開口，語氣平淡得反常，

西弗勒斯·斯內普“看來有人把課本背得很熟練——剩下的人，把答案記下來，別等會兒調配時連原料都認不清。”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東小語和德拉科挨得極近的胳膊，嘴角撇出一絲冰冷的嘲諷：

西弗勒斯·斯內普“只是沒想到，一年級的學生，心思不全在課業(yè)上，倒先學會了課上“交朋友”——倒是比調配魔藥上心得多?！?/p>

這句話像根細針，扎得東小語臉頰發(fā)燙。

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德拉科的胳膊，卻沒注意到德拉科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又很快被慣有的傲慢掩蓋。

西弗勒斯·斯內普“格蘭杰小姐，你剛才舉手，想說什么？”

斯內普突然轉向赫敏，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嘲弄，像是故意要讓她難堪。

赫敏張了張嘴，剛才被打斷的思路全亂了，加上被斯內普的眼神盯著，只能攥著筆，小聲說：

赫敏·格蘭杰“我……我也是想回答問題……”

西弗勒斯·斯內普“想回答？還是想炫耀你那點可憐的記憶力？”

斯內普的聲音冷了幾分，

西弗勒斯·斯內普“萬事通小姐，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你背了多少頁課本——畢竟，只會背書的人，往往連坩堝都端不穩(wěn)，更沒人會喜歡這種愛出風頭的‘博學’?！?/p>

教室里傳來低低的抽氣聲，羅恩氣得臉通紅，哈利緊緊攥著拳頭。

東小語看著赫敏發(fā)白的臉，心里有點難受，卻不敢說話——她怕自己再惹斯內普生氣，更怕那雙黑眸里再添幾分陰翳。

西弗勒斯·斯內普“現(xiàn)在，兩人一組，調配縮身藥水?！?/p>

斯內普揮了揮魔杖，裝有藥材的布包自動飛到每組的藥劑臺前，

西弗勒斯·斯內普“記住，豪豬刺必須在坩堝離火后再加——誰要是敢在火上丟刺，就等著清理整個地下教室的坩堝殘渣。”

東小語剛拿起水仙根粉末，就聽見旁邊“嘭”的一聲巨響——納威的坩堝炸開了，淡綠色的藥水濺到石墻上，冒著滋滋的白煙，還帶著股刺鼻的苦味。

斯內普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納威身后，黑袍帶起一陣冷風，聲音冷得像冰：

西弗勒斯·斯內普“隆巴頓，格蘭芬多扣十分。給我滾去角落站著，別在這里礙眼?！?/p>

納威眼圈通紅，抱著胳膊，踉蹌地走到角落，肩膀還在微微發(fā)抖。

東小語看得更慌了，手抖著往坩堝里倒艾草浸液，沒注意到火苗竄得太高——藥水瞬間冒泡，顏色從淡綠變成渾濁的灰黑色，表面還泛起細密的泡沫，眼看就要像納威的坩堝一樣炸開。

德拉科·馬爾福“笨蛋！”

德拉科的聲音響起，他一把推開東小語，魔杖尖對準坩堝，低聲念出

德拉科·馬爾福“清水如泉”

淡藍色的水流精準地澆在坩堝里，火苗瞬間變小，渾濁的藥水慢慢沉淀成淺白色。

他沒停手，飛快地舀出一勺渾濁的藥水，補加了半勺過篩的水仙根粉末，又伸手穩(wěn)穩(wěn)地將坩堝抬離火焰，捏起三根豪豬刺，均勻地撒了進去，動作熟練得不像個一年級學生。

西弗勒斯·斯內普“看來馬爾福先生，很擅長‘幫’同伴完成作業(yè)?！?/p>

斯內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東小語回頭時，正撞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