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鉗制,任由朝顏癱軟在池壁邊劇烈喘息,身體劇烈顫抖尚未平復(fù),水珠順著睫毛顫抖滴落。
池水微涼。
“起來...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他松開鉗制,任由朝顏癱軟在池壁邊劇烈喘息,身體劇烈顫抖尚未平復(fù),水珠順著睫毛顫抖滴落。
池水微涼。
“起來。”
無慘站在池邊,伸出手。那并非攙扶,更像是召喚寵物。
朝顏如同耗盡了所有力氣,帶著劫后余生的虛脫,順從地、遲緩地撐著滑膩的池壁站起。
寬大干燥的白綢浴巾當頭罩下,將他整個裹住。
無慘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糙地將他包裹起來,隔著厚實的浴巾用力地揉搓、吸干他身上冰冷的水珠。
隔著浴巾,無慘能感受到掌下軀體細微的顫抖。他一把攬住少年的肩膀,將他半拖半抱地帶出浴池。
沾著水汽的冰冷瓷磚地面。朝顏赤足站著,浴巾裹到胸口下。水珠沿著發(fā)梢滴落頸側(cè)。
一塊干燥的柔軟絲袍被裹在朝顏身上。衣料帶著冰冷的沉水香氣。
腰間絲帶被無情抽緊!勒出少年特有的細窄腰線輪廓。
無慘的目光在他被束緊的腰間停頓了一瞬,猩紅深處暗影流動,如同鎖鏈收緊。
手臂穿過膝彎和后背——
打橫抱起!
朝顏瞬間離地!赤裸的雙足懸空,只在浴巾和睡袍下擺處露出一抹纖細腳踝和沾著水珠的腳背。
無慘抱著他,步出浴室蒸騰的水汽。
——這是被主人親自打理干凈的寵物貓,通往專屬休憩之地的特權(quán)通道。
……
沉重雕花的臥房門無聲合攏。內(nèi)里昏暗奢華,空氣里是更濃郁的、獨特的沉水冷香。
無慘將他輕輕放入柔軟堆疊的錦被中。緞面冰冷的觸感激得朝顏身體本能地一彈。
無慘并未立刻離開。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床邊,陰影將整個床幔籠罩。
浴袍的松散領(lǐng)口敞開著,露出的纖細鎖骨上還沾著未干的水痕,在微暗的燭光下如同玉琢,誘人深入。
他微微俯身。冰涼的指腹帶著強烈的宣告意味,重重碾過朝顏剛被熱水沖刷過、顯得格外紅腫的下唇——那里還被他自己咬破了點皮。
力道帶著刻意的懲戒和標記感。
一絲微痛讓朝顏的身體更加僵直。
“睡吧,”氣息拂過他的鬢角,“我洗干凈的小貓,今晚很溫順?!?/p>
厚重的、織著繁復(fù)暗金紋路的絲絨床幔被一只無形的手緩緩拉攏,如同兩道沉沉的猩紅幕布,伴隨著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最終嚴絲合縫。
光線徹底隔絕,只余一片柔軟的、沉香的、卻令人窒息的絕對黑暗。
朝顏蜷縮在柔軟溫暖的牢籠里。
腳心那殘留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麻癢還在神經(jīng)末梢跳躍。
而主人最后的目光和指尖壓碾下唇的觸感,仿佛冰冷的鎖鏈,深深勒入了皮肉骨髓之下。
意識如同沉在水底的細沙,一點點聚攏。
朝顏緩緩蘇醒,他還閉著眼,但感官已復(fù)蘇。
身體深陷在極致的柔軟之中,是無慘那張巨大的、鋪著數(shù)層金線縫制的厚絨錦墊的床榻。
但更不容忽視的,是緊貼著他后背的、帶著冰冷體溫的胸膛。
一條手臂,正沉重地橫亙在他細窄的腰肢上,將他以一種禁錮的姿態(tài)牢牢鎖在懷中!
無慘的呼吸輕而悠長,拂過他頭頂散亂的黑發(fā)。
那規(guī)律的、如同磐石般的律動,與自己的心臟在沉寂中瘋狂擂動形成了極致的反差。
身體的細微感知被無限放大:絲滑的睡袍下,兩人肌膚相貼的那條界限……橫在腰間那條手臂的重量和堅硬線條……身后那冰冷強大存在的每一絲壓迫感……
他不敢動。
連吞咽唾沫都怕驚擾了那片可怕的寧靜。
唯有眼睫毛,無法控制地、極其細微卻迅速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
“呵……”一聲低沉慵懶的輕笑,毫無預(yù)兆地從頭頂上方響起!如同冰玉相擊,直接洞穿了那緊繃的死寂!
橫在他腰間的那條手臂,極其緩慢地向上抬了抬。
不是拿走,而是……那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卻蒼白得仿佛玉石刻就的手,帶著冰涼的質(zhì)感,覆上了朝顏因緊張而略微僵硬的胸肋前。
掌根不輕不重地壓著,五指則極其刻意地,順著少年微微起伏的胸膛輪廓向上滑去,滑過凸起的鎖骨,最終……
精準地停在了朝顏急劇顫抖的眼睫之下!
冰冷的、帶著薄繭的指腹,如同逗弄最纖弱的羽翼,極其溫柔又極其不容抗拒地……輕輕按住了那片劇烈撲閃的、因恐懼而失控顫動的薄薄肌膚!
動作如此輕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
“這可憐的小東西……”無慘低沉悅耳的聲音貼著朝顏的發(fā)頂滑落,慵懶中帶著徹骨的玩味,“連裝睡……都這么不老實……”
冰冷的指腹在朝顏微顫的敏感眼瞼下輕輕地、來回摩挲著,像是在撥弄一只受驚過度的奶貓,“眼睫毛都要抖掉了……在怕什么?嗯?”
那尾音上挑,帶著無盡的探究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曖昧氣息噴在朝顏敏感的耳廓后。
溫熱柔軟的小寵在自己懷里因恐懼而瑟瑟發(fā)抖的姿態(tài),顯然取悅了這位惡劣的主人。
朝顏感覺自己從背脊一路麻到了頭頂!那只的手,那充滿暗示的摩挲,那洞悉一切的低語……
將他偽裝的外殼徹底擊碎!他甚至能感到身后那具冰冷的身體因低笑而傳來的細微震動。巨大的羞恥感像澆灌全身。
無處可逃!
他僵硬地、以極其微小的幅度,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琥珀色的眼瞳在接觸到暗淡晨光時本能地收縮,隨即又因近在咫尺的景象而瞬間呆滯——他正以一種極其親昵又無比被動的姿態(tài),深陷在無慘的懷抱里,仿佛對方一伸手便能將其揉碎禁錮!
而那只帶著魔性般的手,還停留在他的眼瞼下,指腹的溫度冰得他眼球發(fā)澀。
“主…主人……”喉嚨干澀發(fā)緊,擠出的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和無法掩飾的慌亂。
無慘看著他這副如同掉入陷阱的小鹿般的驚惶樣子,猩紅的眼底劃過一絲深沉的愉悅。
那只摩挲著眼瞼的手,轉(zhuǎn)而捏了捏他小巧的下巴,力道不重帶著些許調(diào)笑,隨即終于松開了禁錮。
“起來?!睙o慘的聲音恢復(fù)了慣常的慵懶,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清晨微不足道的小小逗弄,“別賴著了。今天帶你出去玩?!?/p>
他松開圈在朝顏腰間的手臂,姿態(tài)舒展地坐起,絲綢睡袍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線條。
朝顏如蒙大赦,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床上滑下。
腳踩在冰冷滑膩的地板上,赤足帶來冰冷的刺激感,讓他混亂的思緒稍微凝聚。
身上那件睡袍早已在睡夢中凌亂不堪,他慌忙地攏緊衣襟,垂著頭站在那里,仿佛等待下一步指令的精致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