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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規(guī)則怪談選擇天賦能力

榴蓮的甜香尚未散盡,林間的寂靜卻愈發(fā)濃重。白珠悅望著頭頂密不透風的枝葉,剛才那股莫名的預感愈發(fā)強烈——兩次“天降饋贈”絕非偶然。

她正凝神細辨,忽然瞥見樹冠縫隙間閃過一抹素白的裙角,快得像錯覺。緊接著,一個溫婉的女聲仿佛從云端傳來,輕得只有她能聽見:“這丫頭倒機靈,竟猜到是我們?!?/p>

白珠悅心頭一震,猛地抬頭。這一次,她看得真切——枝葉掩映間,立著三位女子,衣袂飄飄,不似凡人。居中一人身著素白宮裝,氣質(zhì)嫻靜,手里還捧著半顆沒吃完的榴蓮;左側(cè)女子穿青碧色衣裙,眉眼靈動,正對著她俏皮地眨眼睛;右側(cè)卻空著,仿佛少了一人。

“云霄娘娘?”白珠悅下意識地低呼出聲。她曾在古籍里見過關(guān)于三霄娘娘的記載,眼前這素衣女子的氣質(zhì),竟與傳說中的云霄隱隱相合。

素衣女子聞言,淺笑道:“倒是認得我?!?/p>

青碧色衣裙的女子脆聲道:“我是碧霄!剛才那榴蓮,可是我摘的呢。”她說著,晃了晃手里的榴蓮殼,眉眼間滿是活潑。

白珠悅一時怔住,傳說中的神祇竟真的出現(xiàn)在眼前,還為她送來食物?她定了定神,目光掃過三人本該站立的位置,右側(cè)空空如也,便順著心中的疑惑問道:“那……瓊霄娘娘呢?”按記載,三霄本是姐妹三人,云霄為長,瓊霄次之,碧霄最幼。

碧霄正要開口,被云霄輕輕按住。云霄望著白珠悅,眼神溫和卻帶著深意:“你就是?!?/p>

“我?”白珠悅徹底懵了,指著自己鼻尖,“我怎么會是……”

碧霄忍不住搶話:“二姐,不然你以為,我們?yōu)樯秾δ氵@般好?天上掉魚是巧合,可榴蓮和接下來的東西,都是特意給你的呀?!彼f著,從袖中摸出幾個紅透的蘋果,手腕一揚,蘋果便“咚”“咚”落在白珠悅腳邊,個個飽滿誘人。

白珠悅看著腳邊的蘋果,又看看云端的兩人,腦子里亂成一團。她是瓊霄?這怎么可能?

云霄輕聲道:“莫急,時候未到,你自會明白?!彼D了頓,補充道,“放心,我們說的話,旁人是聽不見的。往后在這島上,想吃什么,盡管說便是。”

白珠悅還想再問,卻見云霄和碧霄身影一晃,化作兩道流光,隱入云層,枝葉間再無痕跡,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珠悅,你怎么了?”林薇薇見白珠悅站在原地發(fā)呆,手里捏著蘋果,臉色有些古怪,便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對著樹說話呢?”

白珠悅這才回過神,低頭看著手里的蘋果,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趙鵬正蹲在溪邊擺弄小魚,王大哥在檢查篝火,其他人或坐或站,都各有其事,顯然沒聽到剛才的對話,也沒看到云端的身影。

“沒什么,”她定了定神,把蘋果往身后藏了藏,“剛才好像看到樹上有鳥窩,隨口說了句。”

林薇薇好奇地往樹上看了看:“有鳥窩嗎?我怎么沒看到。”

“許是看錯了?!卑字閻傂α诵Γ黹_話題,“這蘋果不知怎么掉下來的,看著挺新鮮,分著吃吧?!?/p>

她把蘋果撿起來,分給眾人。大家見又有水果,都驚喜不已,沒人追問來源,只當又是“天降好運”。

白珠悅拿著屬于自己的那只蘋果,指尖摩挲著光滑的果皮,心里卻翻江倒海。云霄娘娘說她是瓊霄,碧霄也這般附和,還說對她好是因為這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不信,只是這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明明是A大的學生白珠悅,父母健在,家境普通,怎么會和傳說中的神祇扯上關(guān)系?

可剛才云端的身影、清晰的對話、憑空出現(xiàn)的蘋果,又由不得她不信。

“在想什么?”王大哥走過來,遞給她一串剛烤好的魚(早上剩下的小魚),“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著了?”

“沒事,王大哥,”白珠悅接過魚串,努力擠出笑容,“可能是有點熱?!?/p>

她咬了一口蘋果,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開,卻沒嘗出多少滋味。目光再次投向頭頂?shù)臉涔?,那里枝葉依舊,藍天白云透過縫隙隱約可見,再無半分人影。

但白珠悅知道,云霄和碧霄說的是真的。她們就在某處看著,而自己,似乎背負著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

這座孤島,這場求生,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只是一場簡單的挑戰(zhàn)。

她深吸一口氣,把蘋果核扔進篝火里,火苗“噼啪”一聲,將其吞噬。不管自己是誰,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至于那些謎團,總有解開的一天。

“大家收拾一下,”白珠悅站起身,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沉穩(wěn),“我們該繼續(xù)往下游走了,爭取在天黑前找到更安全的落腳點?!?/p>

眾人應(yīng)了一聲,開始整理東西。趙鵬看了她一眼,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扛起撿來的枯枝,跟在了隊伍后面。

白珠悅走在中間,手里的動物圖鑒被攥得更緊了。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但心底深處,卻莫名多了一絲底氣。

或許,有云霄和碧霄在,這場孤島求生,會比想象中更“順利”些。只是那份被稱作“瓊霄”的身份,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漾開了圈圈漣漪,久久不散。

林間的風忽然變得有些凌厲,陽光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遮擋,明明是正午,卻透出幾分涼意。

白珠悅正低頭看著筆記本上的路線標記,忽然聽到一個清冷中帶著笑意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不似云霄與碧霄的溫婉靈動,反而帶著種古希臘雕塑般的疏離感:

“好久不見,瓊霄……哦,現(xiàn)在該叫你白珠悅了?!?/p>

白珠悅猛地抬頭,只見不遠處的樹梢上,立著一位身著銀白獵裝的女子,金發(fā)如瀑,眼眸是深邃的橄欖綠,手持一把銀色長弓,周身仿佛縈繞著月光般的清輝。

“你是誰?”白珠悅心頭一緊,這人的氣息與云霄、碧霄截然不同,卻同樣帶著非人的威壓。

“阿爾忒彌斯。”女子輕盈落地,獵靴踩在落葉上悄無聲息,她笑著揚了揚弓,“上一次副本,守墓人和那些丑陋的怪物,可是我?guī)湍憬鉀Q的,才讓你順利通過?!?/p>

副本?守墓人?怪物?

陌生的詞匯涌入腦海,白珠悅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仿佛有什么被塵封的記憶想要沖破枷鎖,卻又模糊不清。

“你……什么意思?”她攥緊了拳頭,指尖泛白。

“沒什么意思,”阿爾忒彌斯聳聳肩,橄欖綠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只是覺得你失憶的樣子,比當時張牙舞爪的模樣有趣多了。放心,那段記憶是我?guī)湍惴獯娴模獾媚銕е圪樀倪^往,在這島上走不遠。”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倒是有了新的‘靠山’。”她的目光掃向空中,顯然察覺到了云霄與碧霄的存在。

“你對她做了什么?!”

云霄的聲音陡然響起,帶著從未有過的寒意。素白宮裝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白珠悅身側(cè),周身氣流翻涌,原本溫婉的氣質(zhì)變得凌厲起來。碧霄也緊隨其后,青碧色的衣裙獵獵作響,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柄仙劍,劍尖直指阿爾忒彌斯。

“嘖,藏不住了?”阿爾忒彌斯非但不懼,反而笑得更歡,“不過是幫老朋友清理了點麻煩,至于這么大火氣嗎?”

“她的記憶,輪不到你插手!”碧霄怒喝一聲,仙劍上靈光閃爍,“上次副本你暗動手腳,我們還沒找你算賬!”

“算賬?”阿爾忒彌斯挑眉,長弓微微抬起,弓弦上凝聚起一道銀色的光矢,“那就看看,是你們的混元金斗厲害,還是我的月神箭更快!”

空氣中瞬間彌漫起劍拔弩張的氣息。白珠悅站在中間,只覺得兩邊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看著怒目相對的三方,腦子里混亂不堪——阿爾忒彌斯提到的副本、守墓人、被封存的記憶,云霄碧霄的憤怒,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她完全陌生的過往。

“等等!”白珠悅?cè)滩蛔¢_口,聲音有些發(fā)顫,“你們……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么副本?什么記憶?我到底是誰?”

阿爾忒彌斯看了她一眼,收起了長弓,笑意卻未減:“看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也好,糊涂著,或許更快樂?!彼D(zhuǎn)身,周身泛起月光般的光暈,“我該走了,回歸我的奧林匹斯。白珠悅,哦不,瓊霄,下次見面,希望你還記得我?!?/p>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銀輝,消失在林間。

“二姐,別理她!”碧霄收了仙劍,走到白珠悅身邊,語氣依舊帶著怒氣,“那希臘女神最是狡猾,上次就想搶你的天選者名額,沒安好心!”

云霄也平復了氣息,看向白珠悅,眼神恢復了溫和:“她的話不必放在心上。希臘的天選者名額早已定下,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記得,我們會護著你?!?/p>

白珠悅看著兩人,嘴唇動了動,想問的話太多,最終卻只化作一句:“那個副本……到底是什么?”

云霄沉默片刻,道:“時機未到。等你在這島上站穩(wěn)腳跟,找回屬于自己的力量,自然會記起來?!彼p輕拍了拍白珠悅的肩膀,“別怕,有我們在?!?/p>

說完,她與碧霄對視一眼,身影漸漸淡去,再次隱入虛空。

周圍的風恢復了柔和,陽光重新灑落,林間的溫度也回升了些,仿佛剛才那場短暫的交鋒從未發(fā)生。

“珠悅,你剛才怎么一直站著不動?”林薇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疑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臉色好差。”

白珠悅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還維持著緊繃的姿勢,手心全是冷汗。她看向周圍,眾人依舊在各自忙碌,對剛才的異神交鋒毫無察覺,仿佛那只是她的一場幻夢。

“沒事,”她勉強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手心,“可能有點中暑,歇會兒就好?!?/p>

她走到溪邊,用冷水拍了拍臉,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了幾分。

副本、天選者、被封存的記憶、希臘女神、三霄……

一個個陌生的詞匯在腦海里盤旋,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她牢牢困住。她越來越確定,自己的身份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而這場荒島求生,恐怕也只是某個更大棋局中的一環(huán)。

她抬起頭,望向湛藍的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層,看到那幾位神祇的身影。

不管過去發(fā)生過什么,不管自己是誰,現(xiàn)在的她,只想先在這座孤島上活下去。

至于那些隱藏的秘密,她會一點點,親手揭開。

冷水拂面的清涼褪去了幾分混沌,白珠悅望著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無論是瓊霄的身份,還是阿爾忒彌斯口中的副本,眼下都像隔著一層迷霧,急也沒用。當務(wù)之急,是填飽肚子,養(yǎng)好精神,在這孤島上好好活下去。

這么一想,心里倒輕松了些。她直起身,目光掃過周圍,忽然覺得嘴里有些發(fā)干,剛才的蘋果和烤魚雖解了餓,卻不及冰鎮(zhèn)西瓜來得暢快。

念頭剛起,她便順著這股隨性,揚聲朝天空喊了句:“不想那些了,我現(xiàn)在想吃西瓜,冰鎮(zhèn)的最好,沒有的話,普通的也行??!”

話音剛落,頭頂?shù)脑茖永锉銈鱽順O輕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快速傳遞消息。

白珠悅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云霄和碧霄在上面“接收到信號”了。

果然,片刻后,云端傳來碧霄帶著笑意的低語,只有白珠悅能聽見:“收到!這就去摘!”

緊接著,是云霄無奈又縱容的聲音:“輕點,別砸到人?!?/p>

白珠悅剛想提醒“不用太多”,就見頭頂?shù)闹θ~間忽然滾下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咚”地砸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裂開一道縫,鮮紅的瓜瓤和黑色的瓜籽露了出來——正是熟透的西瓜。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更多的西瓜接連不斷地從樹上掉下來。

“噗通”“噗通”“咚咚”……

大小不一的西瓜像是被誰從天上往下拋,有的落在草地上,摔得汁水四濺;有的砸在巖石上,瞬間裂成好幾瓣;還有的滾到了溪邊,半浸在水里,倒真有了幾分“冰鎮(zhèn)”的意思。

不過眨眼間,原本空曠的林間空地,竟落滿了西瓜,紅的瓤、綠的皮,滾得遍地都是,儼然一場熱鬧的“西瓜雨”。

“我的天!這是……西瓜?”趙鵬剛從溪邊回來,看到滿地的西瓜,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手里的樹枝“啪嗒”掉在地上。

王大哥也愣住了,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天上掉西瓜的,而且一掉就是這么多。“這……這島上真有西瓜地?還是長在樹上的?”他撓著后腦勺,滿臉不可思議。

林薇薇和其他女生更是驚喜地捂住了嘴,看著那些裂開的西瓜,甜絲絲的氣息隨著風飄過來,引得人直咽口水。

白珠悅看著這陣仗,也有些始料未及。她原本以為頂多掉兩三個解解饞,沒想到碧霄直接弄來了這么多,簡直像是把整片瓜田都搬來了。

“慢點!慢點!”她連忙朝天上喊了句,“夠了夠了,太多了!”

云端似乎傳來碧霄俏皮的笑聲,隨后,西瓜掉落的勢頭果然停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涌過去撿西瓜。趙鵬抱起一個最大的,掂量了掂量,興奮道:“這瓜看著就甜!今天能敞開吃了!”

王大哥找了塊干凈的石頭,把一個裂開的西瓜切開,鮮紅的瓜瓤里嵌著飽滿的黑籽,汁水順著刀刃往下淌,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暑氣全消。“快嘗嘗!”他遞了一塊給身邊的人。

有人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爆開,帶著恰到好處的沙瓤口感,頓時眉開眼笑:“甜!太甜了!比超市買的還好吃!”

一時間,林間充滿了啃西瓜的聲音和滿足的喟嘆。大家圍坐在西瓜旁,你一塊我一塊,吃得不亦樂乎。連日來的緊張和疲憊,仿佛都被這清甜的瓜汁沖刷得一干二凈。

白珠悅也拿起一塊西瓜,小口吃著。冰涼的瓜瓤滑入喉嚨,甜而不膩,確實爽口。她抬頭望了望天空,云層依舊,看不到云霄和碧霄的身影,但能感覺到那兩道溫和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自己身上。

林薇薇湊過來,嘴里塞得滿滿的,含混不清地說:“珠悅,你太神了吧……想吃什么就來什么,這荒島求生,都快變成水果求生了!”

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看向白珠悅的眼神里充滿了驚奇和依賴,仿佛她成了這座島上的“幸運符”。

白珠悅笑了笑,沒解釋。她知道,這一切都源于云霄和碧霄的照拂。只是這“水果雨”下得太過張揚,恐怕往后大家會更依賴這種“好運”,反而忘了主動去探索求生。

她看了看滿地的西瓜,對眾人說:“這些西瓜夠我們吃好幾天了,大家找些結(jié)實的葉子,把沒裂開的西瓜包起來,搬到庇護所附近存著,省得被太陽曬壞了?!?/p>

“好!”眾人立刻行動起來,撿的撿葉子,抱的抱西瓜,干勁十足。

趙鵬抱著一個大西瓜往庇護所走,路過白珠悅身邊時,難得主動說了句:“謝了啊,白珠悅。要不是你,我們哪能吃上這么甜的西瓜?!?/p>

白珠悅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大家一起吃。”

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聽著林間此起彼伏的歡笑聲,白珠悅心里忽然覺得,這樣的“水果求生”,似乎也不錯。至少此刻,大家是安心的,是滿足的。

至于那些復雜的過往和秘密,就暫時先讓它們在瓜田的清甜里,歇一歇吧。

夕陽西下時,庇護所周圍堆起了一小堆用葉子包裹好的西瓜,像一座小小的堡壘。篝火旁,有人用剩下的西瓜皮煮了水,清香的味道彌漫開來。

白珠悅靠在樹干上,看著跳動的火焰,手里把玩著一塊光滑的西瓜皮。她知道,這樣的日子或許不會太久,但至少此刻,她可以暫時放下那些沉重的謎團,享受這片刻的安穩(wěn)。

天上的云霄和碧霄大概也在看著吧。她在心里默默想。

那就……再吃個芒果?

念頭剛起,就聽見頭頂傳來碧霄輕快的聲音:“收到!芒果馬上到!”

白珠悅連忙抬頭:“別!夠了!”

晚風吹過,帶著遠處的蟲鳴和近處的瓜香,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

西瓜的清甜還在舌尖縈繞,夜色已悄然織上樹梢。守夜的人換了班,篝火的光芒在寂靜中明明滅滅,映著眾人沉睡的臉龐。

白珠悅靠在棚子角落,卻沒有睡意。她望著頭頂深邃的夜空,想著云霄和碧霄,心里既有感激,又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忽然,一陣極輕的風掠過耳畔,帶著碧霄獨有的靈動氣息。白珠悅心頭一動,悄悄起身,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遠離庇護所的密林深處走去。

果然,剛走出幾十步,就見一道青碧色的身影從樹影里閃出,正是碧霄。

“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見?”碧霄笑著眨眨眼,手里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西瓜。

“你怎么下來了?”白珠悅壓低聲音,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跟來。

“給你個驚喜?!北滔錾衩刭赓獾乩钐幾撸案襾??!?/p>

穿過幾叢茂密的灌木,眼前忽然開闊起來。這是一片被巨樹環(huán)繞的空地,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在地面鋪就一片銀霜。

碧霄站在空地中央,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她的動作,地面忽然輕微震動起來,泥土翻涌,一根根粗壯的木柱拔地而起,緊接著是墻壁、屋頂、門窗……不過片刻功夫,一座精致的小別墅便出現(xiàn)在眼前——紅磚墻,琉璃瓦,窗明幾凈,甚至還有個小小的庭院,門口掛著兩盞暖黃色的燈籠,在夜色里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怎么樣?好看吧?”碧霄拍了拍手,得意地揚起下巴,“比你們那個破棚子舒服多了?!?/p>

白珠悅驚得說不出話。她繞著別墅走了一圈,觸手所及,墻壁堅實,門窗光滑,甚至能聞到新木材的清香,完全不像法術(shù)變出來的幻影。

“這……這也太夸張了……”

“夸張才叫驚喜嘛。”碧霄推開門,里面的陳設(shè)簡單卻溫馨——客廳擺著沙發(fā)和茶幾,臥室有柔軟的床鋪,廚房里甚至還有灶臺,“以后你就住這兒,不用再擠那個破棚子了?!?/p>

白珠悅走進屋,看著舒適的環(huán)境,心里暖流涌動,卻又有些不安:“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被其他人看到怎么辦?”

“放心,”碧霄笑著擺手,“我設(shè)了障眼法,普通人走到這附近,只會看到一片密林,進不來的?!彼f著,看了看天色,“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大姐該念叨了。”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青光,沖天而去。

白珠悅站在別墅門口,正想進去看看,卻見別墅忽然亮起璀璨的光芒。原本素雅的外墻被一層柔和的光暈籠罩,琉璃瓦在月光下流轉(zhuǎn)著七彩的光澤,庭院里甚至憑空冒出幾株盛開的梔子花,香氣清幽。

不用想也知道,是云霄在天上動了手腳,把別墅變得更加精致漂亮。

光芒漸漸散去,別墅恢復了柔和的模樣,卻比剛才更多了幾分靈氣。

緊接著,兩道流光從天際劃過,朝著東南方向飛去——那是三仙島的方向。她們回去了。

白珠悅站在庭院里,望著流光消失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從荒島求生到水果雨,再到如今的林間別墅,這場生存挑戰(zhàn)早已偏離了最初的軌道。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一個遠超想象的世界。

她推開別墅的門,躺在柔軟的床上,鼻尖縈繞著梔子花的清香。這比簡陋的庇護所舒服太多,卻也讓她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與身邊那些同伴,早已不在同一條軌道上。

窗外,月光如水,林間寂靜無聲。

白珠悅閉上眼睛,心里默默說了句“謝謝”。

不管未來會遇到什么,至少此刻,她有了一個安穩(wěn)的容身之處。

至于明天……明天再說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別墅的窗戶,落在柔軟的床鋪上。白珠悅睜開眼,望著陌生卻溫馨的天花板,愣了幾秒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

她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清新的草木氣息撲面而來。庭院里的梔子花開得正盛,露珠在花瓣上滾動,折射出細碎的光芒。遠處的密林依舊靜謐,障眼法讓這座別墅完美地隱匿在自然之中,絲毫看不出異樣。

走到客廳時,白珠悅發(fā)現(xiàn)茶幾上放著一張折疊的紙條,材質(zhì)像是某種瑩潤的玉帛,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她心頭一動,拿起紙條展開。

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跡,筆鋒溫婉卻帶著力量,顯然是云霄的手筆:

“你還有5天能離開荒島。記住,小心。姐姐我會護著你。”

短短幾句話,卻讓白珠悅的心跳漏了一拍。

還有5天?離開的期限竟然這么近?

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荒島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那些潛藏的危險、未知的秘密,似乎都隨著這個期限的出現(xiàn),變得更加緊迫起來。

“小心”……是要小心什么?是叢林里的野獸毒蟲?是人心叵測的同伴?還是阿爾忒彌斯那樣的異神?

白珠悅捏著紙條,指尖微微發(fā)涼。云霄的提醒絕非空穴來風,這最后5天,恐怕不會平靜。

她將玉帛紙條小心地折好,貼身收好。這是云霄給她的提示,也是一種承諾。那句“姐姐我會護著你”,像一道暖流,悄悄撫平了她心底的不安。

整理好情緒,白珠悅走出別墅。障眼法在她面前自動失效,她順利穿過密林,回到了眾人所在的溪岸。

“珠悅,你去哪了?”林薇薇看到她,立刻迎上來,“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p>

“早上醒得早,去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卑字閻傠S口解釋,目光掃過眾人,“大家都還好嗎?”

“挺好的,”王大哥指了指篝火上烤著的魚,“早上又撿了些小魚,正烤著呢?!?/p>

趙鵬坐在一邊,手里拿著塊西瓜啃著,看到白珠悅,眼神閃了閃,沒說話。

白珠悅走到溪邊,假裝洗手,心里卻在盤算。還有5天,她需要做些什么?是繼續(xù)跟著大家探索,還是利用這幾天做些準備?云霄讓她“小心”,或許意味著這幾天會有特殊的危險,她必須提高警惕。

“對了,”王大哥忽然開口,“我們今天要不要往上游走走?昨天往下游走沒找到什么特別的,或許上游有更開闊的地方,萬一能找到船只或者救援信號呢?”

這個提議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大家都渴望離開這座孤島,任何可能的希望都不想放過。

白珠悅想了想,點頭道:“可以去看看。不過上游地勢可能更復雜,大家要多注意腳下,保持警惕?!彼肫鹪葡龅奶嵝?,特意加重了“警惕”兩個字。

眾人收拾好東西,帶上剩下的西瓜和烤魚,朝著溪流上游出發(fā)。

白珠悅走在隊伍中間,目光不時掃過周圍的環(huán)境——茂密的枝葉間是否有異常的動靜,地面的腳印是否有陌生的痕跡,同行的人是否有異樣的神色……

她不知道這5天里會發(fā)生什么,但她知道,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平安等到離開的那一天。

陽光漸漸升高,林間的溫度也熱了起來。走在前面的趙鵬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草叢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反光,一閃一閃的,像是金屬的光澤。

夜色如墨,林間別墅的燈火溫暖而靜謐。白珠悅坐在窗邊,手里摩挲著那張玉帛紙條,五日之限像懸在頭頂?shù)牡褂嫊r,讓她難以安睡。

庭院里的梔子花不知何時合攏了花瓣,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與草木的清香格格不入。

白珠悅心頭一緊,剛站起身,就聽院外傳來“嘩啦”一聲水響,仿佛有巨大的水族從溪中上岸,沉重的腳步聲碾過枯枝,朝著別墅的方向而來。

“誰?”她握緊了手邊的樹枝——那是她下意識帶在身邊的“武器”,盡管她知道,面對真正的危險,這樹枝或許毫無用處。

“嘿嘿……”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水汽,“小娘子,倒是躲在這么個好地方。讓我好找啊……”

隨著話音,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門外。那是個魚頭人身的怪物,青灰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著冷光,銅鈴大的眼睛里滿是貪婪,正是《西游記》中曾占據(jù)通天河的靈感大王!

它顯然能穿透云霄設(shè)下的障眼法,巨大的魚尾一甩,竟直接撞開了別墅的院門,腥臭的水花濺得滿地都是。

“你是誰?”白珠悅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后退半步,背靠墻壁,目光緊緊盯著靈感大王。

“吾乃靈感大王!”怪物張開滿是獠牙的嘴,涎水順著嘴角滴落,“聽聞此地有位特殊的小娘子,特來‘請’你回通天河做客!”它說著,便伸出布滿黏液的爪子,朝白珠悅抓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青碧色的流光從天而降,“鐺”的一聲撞在靈感大王的爪子上,將其震得連連后退。

“靈感大王?膽子不小,敢動我二姐!”

碧霄的身影擋在白珠悅身前,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剪刀,剪刃開合間,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正是她的法寶金蛟剪。

“三霄仙子?”靈感大王顯然認識她,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但很快又被貪婪取代,“原來是你護著這小娘子??上О?,她身上有吾需要的氣息,今日必須帶走!”

“找死!”碧霄怒喝一聲,手掐法訣,金蛟剪瞬間化作兩條金色蛟龍,張牙舞爪地朝靈感大王撲去。

“嗷——”蛟龍的利爪狠狠撕在靈感大王的鱗片上,雖然未能破開那堅硬的鱗甲,卻也讓它吃痛不已,發(fā)出一聲咆哮。

“區(qū)區(qū)法寶,也敢在吾面前放肆!”靈感大王怒極,張口噴出一股黑水,腥臭刺鼻,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

碧霄身形一晃,避開黑水,冷笑道:“就憑你?也配在我面前稱‘吾’?敢動我二姐,你完了!”

她再次催動金蛟剪,兩條蛟龍合二為一,化作一柄巨大的金剪,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靈感大王的頭頂剪去。

靈感大王見狀,終于露出恐懼之色,它沒想到碧霄竟會為了一個凡人動真格。它想轉(zhuǎn)身逃回溪中,卻被金蛟剪鎖定,根本動彈不得。

“咔嚓!”

一聲脆響,金蛟剪穩(wěn)穩(wěn)落在靈感大王的頭頂,卻沒有傷及它的性命,只是將它頭上的犄角齊根剪斷。

“啊——”靈感大王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鮮血直流。它知道自己絕非碧霄對手,連滾帶爬地沖向溪邊,“噗通”一聲跳入水中,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灘腥臭的水漬。

碧霄收回金蛟剪,冷哼一聲:“算你跑得快!”

白珠悅這才松了口氣,走到碧霄身邊,看著空蕩蕩的院門,心有余悸:“謝謝你,碧霄娘娘。”

“謝什么,”碧霄轉(zhuǎn)過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帶著后怕,“都怪我和大姐沒盯緊,讓這潑怪鉆了空子。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溪邊設(shè)了結(jié)界,它再也進不來了。”

她頓了頓,眉頭微蹙:“這靈感大王修行多年,一向在通天河待著,怎么會突然跑到這孤島上來?還說你身上有它需要的氣息……”

白珠悅心里也是一沉。靈感大王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這是否與云霄提醒的“小心”有關(guān)?她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引來這些神魔的覬覦?

“別多想,”碧霄看出她的不安,連忙安慰,“有我和大姐在,誰也傷不了你。這幾天我會守在附近,絕不讓任何東西靠近!”

說完,她又仔細檢查了別墅的結(jié)界,確認無誤后,才化作青光,隱入夜空,但白珠悅能感覺到,那道青碧色的氣息并未遠去,就在別墅周圍守護著。

庭院里恢復了寂靜,只有那灘腥臭的水漬提醒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白珠悅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她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月光依舊清冷。

還有四天。

她隱隱覺得,這最后幾天,恐怕會有更多不速之客找上門來。而她身上的秘密,或許也將在這些交鋒中,一點點浮出水面。

夜空中的星光稀疏,碧霄守在別墅結(jié)界外,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青光,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林間。剛才靈感大王的出現(xiàn)讓她心有余悸,生怕再冒出什么不速之客。

一道柔和的白光自天際落下,云霄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大姐?!北滔鲛D(zhuǎn)過身,眉宇間還帶著未散的怒意,“那靈感大王太放肆了,若不是二姐在,我定要讓它嘗嘗金蛟剪的厲害!”

云霄望著溪水的方向,那里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水族氣息,她輕輕搖頭:“三妹,你沒看出來嗎?那不是尋常的靈感大王,是觀音菩薩座下的金魚。”

“什么?”碧霄愣住了,“菩薩的金魚?它怎么會私自下凡,還化作靈感大王的模樣?”

靈感大王本是觀音菩薩蓮花池里養(yǎng)大的金魚,每日聽經(jīng)修行,修成氣候后私自下凡,占據(jù)通天河為妖,這是三界皆知的事。但它向來受菩薩管束,怎會突然跑到這孤島上來,還敢對瓊霄轉(zhuǎn)世的白珠悅出手?

云霄的目光沉了沉:“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動。這孤島看似偏僻,實則是三界交匯的一處試煉場,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觀望?!彼D了頓,看向別墅的方向,燈火在窗后搖曳,“珠悅的身份特殊,既是瓊霄轉(zhuǎn)世,又與天選者名額有關(guān),自然成了各方試探的目標?!?/p>

碧霄瞬間明白了:“是那些覬覦天選者名額的勢力?還是……”她想起了之前出現(xiàn)的阿爾忒彌斯,眼神一凜,“是西方神祇?”

“都有可能?!痹葡鲚p聲道,“觀音菩薩的金魚向來謹守本分,若無指引,斷不敢如此?;蛟S是有人借了菩薩的名義,想試探我們的態(tài)度,也想看看珠悅是否覺醒了力量?!?/p>

碧霄捏緊了拳頭:“太過分了!若讓我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定不饒他!”

“莫急?!痹葡霭醋∷氖?,“珠悅還有四天就要離開這里,這幾日我們需更加謹慎,莫要中了旁人的圈套。那金魚受了驚嚇,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來,但不排除有其他勢力出手?!?/p>

她抬手一揮,一道更柔和的白光籠罩住別墅,將結(jié)界加固了幾分:“我已加強了結(jié)界,尋常神魔進不來。你且在此守護,我去南海一趟,問問菩薩便知?!?/p>

碧霄點頭:“大姐放心,有我在,定護好二姐?!?/p>

云霄深深看了一眼別墅的燈火,身影化作白光,消失在夜空中。

碧霄獨自守在結(jié)界外,目光落在別墅的窗戶上。她能看到白珠悅的身影在屋內(nèi)走動,似乎在整理著什么,全然不知剛才的交鋒背后藏著這么多門道。

“二姐……”碧霄輕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轉(zhuǎn)世后的瓊霄,褪去了前世的凌厲,多了幾分人間的溫和,卻也少了那份通天的神力。這樣的她,面對三界的暗流涌動,真的能安然度過嗎?

但很快,她便握緊了手中的金蛟剪,眼神變得堅定。

不管怎樣,她和大姐都會護著她。哪怕與三界為敵,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二姐分毫。

別墅內(nèi),白珠悅并不知道窗外的姐妹倆正在商議著什么。她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那本動物圖鑒,試圖從里面找到關(guān)于靈感大王的記載,卻一無所獲。

剛才那魚頭人身的怪物,給她帶來的沖擊遠超之前的任何危險。那絕非凡間的野獸,而是真正的“妖”。

這讓她更加確定,這座孤島絕非凡間之地,而她自己,也卷入了一場遠超想象的紛爭。

她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夜空,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守護在外面的碧霄,看到前往南海的云霄。

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勇氣。

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險,不管自己是誰,她都要平安度過這最后四天,離開這座孤島。

至于那些隱藏在背后的勢力和陰謀……總會有揭開的一天。

她合上圖鑒,站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下來。窗外的星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像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晚安,碧霄。

她在心里默默說。

晚安,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晨曦微露時,別墅外的結(jié)界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將林間的薄霧輕輕推開。白珠悅醒來時,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順著窗戶縫隙飄了進來。

她走到窗邊一看,只見庭院里架起了一個簡易的烤架,碧霄正蹲在烤架前,手里拿著幾串烤魚,動作嫻熟地翻動著,火苗舔舐著魚肉,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油脂滴落,激起更旺的火星。

“醒啦?”碧霄抬頭看到她,笑著揚了揚手里的魚串,“快下來,剛烤好的,熱乎著呢?!?/p>

白珠悅推門走出,清晨的涼風帶著草木的清新,混著烤魚的香氣,讓人精神一振?!澳阍趺催€在?”她有些驚訝,還以為碧霄會像往常一樣,在天亮后便返回天上。

“特意留下來給你做早飯啊?!北滔霭芽竞玫聂~串遞過來,上面撒著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細鹽,香氣更甚,“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宿,肯定餓了吧?”

白珠悅接過魚串,指尖觸到溫熱的木簽,心里也泛起一陣暖意。她低頭咬了一口,魚肉外焦里嫩,帶著恰到好處的咸香,比之前眾人在篝火上烤的更合口味。

“好吃。”她由衷地稱贊道。

“那是,也不看是誰烤的?!北滔龅靡獾負P起下巴,又拿起一串,遞到她嘴邊,“再吃點?!?/p>

白珠悅下意識地張嘴接住,看著碧霄眼里的笑意,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不真實。傳說中執(zhí)掌金蛟剪、威震三界的碧霄仙子,此刻竟像個普通女孩一樣,蹲在庭院里為她烤串,還親手喂她吃。

“大姐呢?”她咽下嘴里的魚肉,輕聲問道。

“去南海還沒回來呢。”碧霄一邊翻著烤架上的新魚,一邊說,“不過應(yīng)該快有消息了。那金魚的事,總能問出些眉目?!?/p>

她頓了頓,語氣認真起來:“二姐,我等會兒可能要跟大姐匯合,去處理些事。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島上,一定要格外小心?!?/p>

白珠悅點頭:“我知道,你們放心吧。”

“別大意?!北滔龇畔驴爵~,走到她面前,仔細叮囑,“盡量待在別墅里,不要輕易走遠。如果遇到陌生人或者奇怪的動靜,千萬別逞強,喊我們的名字就行,我們能聽到?!?/p>

她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玉佩,塞進白珠悅手里。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著一個簡單的“霄”字,觸手溫潤:“這是我和大姐的氣息凝結(jié)的,戴著它,結(jié)界的力量會更強,一般的妖邪近不了身?!?/p>

白珠悅握緊玉佩,冰涼的玉石仿佛帶著一股安定的力量,讓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緒平靜了不少?!爸x謝你,碧霄。”

“跟我客氣什么?!北滔鲂χ嗔巳嗨念^發(fā),動作自然又親昵,“快把魚吃完,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得走了,大姐那邊說不定正等著我呢?!?/p>

她快速收拾好烤架,又檢查了一遍庭院的結(jié)界,確認無誤后,才轉(zhuǎn)身看向白珠悅,揮了揮手:“那我走啦,二姐,照顧好自己?!?/p>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青碧色的流光,沖天而去,消失在晨光里。

庭院里只剩下白珠悅一人,手里還捏著沒吃完的魚串,掌心握著那塊溫潤的玉佩??炯苡鄿匚瓷ⅲ諝庵羞€殘留著烤魚的香氣,仿佛剛才的熱鬧從未散去。

她抬頭望向天空,晨光正好,云層稀薄,卻再也看不到那道熟悉的青碧色身影。

還有三天。

白珠悅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進別墅。她將玉佩小心地系在脖子上,貼身戴好,然后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密林。

她知道,碧霄和云霄離開后,接下來的日子需要她自己更加謹慎地應(yīng)對。但握著那塊帶著暖意的玉佩,想著她們的叮囑,她心里卻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篤定。

不管接下來會遇到什么,她都會好好活下去,等到離開的那一天。

陽光漸漸升高,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白珠悅翻開筆記本,在上面寫下:

剩余時間:3天

注意:警惕異常動靜,待在安全區(qū)域

寫完,她合上筆記本,眼神平靜而堅定。

等待,也是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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