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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規(guī)則怪談選擇天賦能力

日子在白衣悅不依不饒的“黏連”中緩緩流淌。她不再像最初那樣帶著刺,反而像只溫順的小動物,用各種笨拙的方式示好——會在白珠悅課桌里悄悄放上她喜歡的草莓味糖果,會在下雨天默默遞過一把傘,會在她被難題困住時,假裝不經(jīng)意地把寫滿解題步驟的草稿紙推過去。

白珠悅嘴上不說,心里卻并非毫無波瀾。她能感覺到白衣悅的改變,那份刻意的討好里,藏著小心翼翼的示好,讓她原本堅硬的心,漸漸生出一絲松動。只是十幾年的隔閡并非一朝一夕能消,她依舊習慣保持距離,言語間也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天體育課自由活動,白珠悅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看著遠處奔跑嬉鬧的同學,手里無意識地轉(zhuǎn)著一支筆。林曉曉被幾個女生拉去跳皮筋,她便一個人待著,享受這片刻的清靜。

“在想什么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白珠悅側(cè)頭,看到白衣悅手里拿著兩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遞過來一瓶:“剛買的,冰的,解解暑。”

白珠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低聲道了句:“謝謝?!?/p>

這聲“謝謝”讓白衣悅眼睛一亮,臉上瞬間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不客氣!”

她擰開自己那瓶水,喝了一大口,目光落在白珠悅臉上,又開始了她標志性的“打量”。這些天,她總喜歡這樣看著白珠悅,像是要把這十七年錯過的時光,都從這張與自己幾乎一樣的臉上補回來。

白珠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轉(zhuǎn)過頭,避開她的視線:“你老看我干什么?”

“因為好看啊?!卑滓聬偯摽诙?,語氣帶著幾分真誠,“而且,看你就像看我自己,還挺神奇的?!?/p>

白珠悅被她直白的話弄得耳根微微發(fā)燙,沒再接話,低頭擰開瓶蓋,小口喝著水。

陽光暖暖地灑在兩人身上,帶著夏末特有的溫熱。遠處的喧鬧聲仿佛被隔絕開來,身邊只有彼此淺淺的呼吸聲,氣氛難得地平和。

白衣悅看著白珠悅低垂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不知是哪根神經(jīng)被觸動,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在白珠悅毫無防備的時候,白衣悅忽然微微傾身,飛快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觸感很輕,像一片羽毛落下,帶著微涼的氣息,卻瞬間在白珠悅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白珠悅猛地睜大了眼睛,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從臺階上彈起來,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直到拉開足夠遠的距離才停下。她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羞惱。

“你……你干什么!”她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既有被冒犯的憤怒,也有難以言喻的慌亂。

白衣悅也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看著白珠悅泛紅的眼眶和明顯受驚的樣子,心里頓時涌上濃濃的悔意。她只是一時沖動,覺得姐妹之間這樣親近很正常,卻忘了白珠悅還沒完全接受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衣悅連忙站起身,手足無措地解釋,“我就是覺得……覺得我們是姐妹,這樣好像沒什么……”

“誰跟你是姐妹!”白珠悅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尖銳,“白衣悅,我說過多少次,我還沒接受你!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

她的眼眶紅了,不是因為委屈,更多的是被這種猝不及防的親近打亂了陣腳。在吉林的十幾年,她習慣了獨來獨往,從未和誰如此親近過,更何況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帶著親昵意味的舉動。

白衣悅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對不起……”她低下頭,聲音里充滿了懊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珠悅,你別生氣……”

白珠悅不想再聽她說話,剛才那瞬間的親近讓她渾身不自在,只想立刻逃離。她看了白衣悅一眼,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抗拒和疏離,然后轉(zhuǎn)身,幾乎是跑著離開了操場。

白衣悅站在原地,看著她倉促離去的背影,手里還緊緊攥著那瓶沒喝完的礦泉水,瓶身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卻澆不滅她心里的失落。

陽光依舊明媚,可她的心情卻瞬間跌入了谷底。她以為自己離白珠悅近了一步,卻沒想到,這一步跨得太急,反而把人推得更遠了。

遠處的風傳來同學們的笑聲,白衣悅卻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該怎么做,才能真正走進妹妹的心里呢?

自上次的“額頭事件”后,白珠悅又恢復了對白衣悅的冷處理,甚至比之前更加刻意地避開她。白衣悅幾次想道歉,都被白珠悅冷淡的眼神擋了回來,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只能暫時按捺住親近的念頭,默默關(guān)注著她。

這天下午放學后,白珠悅剛走出教室,就被白衣悅堵在了走廊盡頭。

“珠悅,等一下?!卑滓聬倲r在她面前,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白珠悅皺了皺眉,轉(zhuǎn)身想走,卻被白衣悅輕輕拉住了胳膊。這次她沒有用力掙脫,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有事?”

看到她沒有立刻甩開自己,白衣悅心里稍稍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學生會最近在招新的副會長,協(xié)助我處理一些事務(wù),我覺得你挺合適的,要不要來試試?”

白珠悅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會說這個,隨即皺起眉:“我對學生會沒興趣,而且我也不會做那些事?!?/p>

“沒關(guān)系啊,”白衣悅立刻接話,語氣帶著幾分誘哄,順勢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這次白珠悅沒有像上次那樣激烈地躲開,只是身體依舊有些僵硬,“不會可以學嘛,我教你。而且……我有個條件?!?/p>

白珠悅側(cè)過頭看她,眼神里帶著疑惑:“什么條件?”

白衣悅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眼神誠懇,語氣放軟了許多:“條件就是……你原諒我吧,好妹妹?!?/p>

她頓了頓,怕白珠悅拒絕,又趕緊補充道:“你要是實在不想學也沒關(guān)系,隨便瞎干都行,反正有我在呢,我照顧你。出了什么問題,我都幫你擔著?!?/p>

最后還加了一句,帶著點狡黠的保證:“真的,我包庇你?!?/p>

白珠悅看著她眼里的期待和那點刻意放低姿態(tài)的討好,心里那點殘留的別扭忽然就松動了。這些天白衣悅的示好她看在眼里,剛才那句帶著點耍賴意味的“包庇你”,更是讓她緊繃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其實仔細想想,白衣悅雖然有時候莽撞,卻也沒什么壞心思。那天的舉動,或許真的只是一時沖動。

她沉默了幾秒,看著白衣悅緊張得幾乎屏住呼吸的樣子,終于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嗯”輕得像羽毛,卻讓白衣悅瞬間睜大了眼睛,臉上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驚喜:“你……你答應(yīng)了?你原諒我了?”

白珠悅沒直接回答,只是從她懷里掙開,語氣依舊淡淡的,卻沒了之前的冰冷:“副會長的事,我試試。但要是干不好,你可別怨我?!?/p>

“不怨不怨!”白衣悅連忙擺手,笑得眉眼彎彎,像個得逞的小狐貍,“就算你把天捅個窟窿,我都幫你補上!”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白珠悅心里最后一點陰霾也散去了,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就當……多了個麻煩的姐姐吧。

很快,白珠悅加入學生會,擔任副會長的消息就在學校里傳開了。

畢竟兩人之前的“恩怨”在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如今突然以“姐妹”身份在學生會共事,難免引來各種議論。

“聽說了嗎?白珠悅成學生會副會長了!”

“不是吧?她才轉(zhuǎn)來多久啊,憑什么?”

“還能憑什么?肯定是靠關(guān)系啊,誰讓她是白會長的妹妹呢?!?/p>

“就是,走后門的關(guān)系戶唄,之前還裝得那么清高……”

這些議論聲或多或少地傳到了白珠悅耳朵里。她起初有些不自在,但想起白衣悅那句“我包庇你”,心里反而安定了些。她知道,想要完全堵住別人的嘴很難,與其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不如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而白衣悅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每次聽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她都會不動聲色地懟回去,維護之意溢于言表。

“白珠悅是我親自招進來的,她的能力我認可,有意見?”

“有時間說閑話,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小心期末掛科?!?/p>

被她這么一懟,那些議論的人也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白珠悅看著白衣悅為自己出頭的樣子,心里泛起一絲暖意?;蛟S,有個姐姐,也不是什么壞事。

夕陽下,兩人并肩走在回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身影被拉得很長。雖然未來還有很多未知,但至少此刻,她們之間的堅冰,是真的開始融化了。

白珠悅當學生會副會長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清閑些。白衣悅幾乎把所有棘手的工作都攬了過去,只給她安排了些檢查衛(wèi)生、考勤之類的輕松活。白珠悅嘴上沒說,心里卻也清楚,這是白衣悅在刻意照顧她。

這天下午,輪到白珠悅和另一位學生會成員檢查各班衛(wèi)生。走到高二(1)班門口時,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班長。

那位班長是個皮膚黝黑的女生,梳著利落的短發(fā),正低頭整理著桌上的作業(yè)本,神情專注。班級整體衛(wèi)生做得不錯,但白珠悅不知怎的,想起了白衣悅說的“隨便瞎干也沒關(guān)系”,心里忽然冒出個調(diào)皮的念頭。

她走過去,拿起手里的評分表,在“儀容儀表”那一欄,毫不猶豫地扣了兩分。

旁邊的學生會成員愣了一下,小聲提醒:“白副會長,她們班儀容儀表沒什么問題啊……”

白珠悅沒理他,把評分表放在班長桌上,語氣平淡:“扣兩分?!?/p>

班長抬起頭,看到評分表上的扣分,有些疑惑地皺起眉:“為什么扣我分?我們班衛(wèi)生都達標了啊?!?/p>

周圍的同學也圍了過來,看到扣分后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扣分了?”

“這新副會長有點嚴格啊……”

白珠悅看著班長,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沒化妝,太黑了,也不好好講衛(wèi)生。”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不是吧?這也能算扣分理由?”

“666,白副會長這操作太厲害了……”

班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攥緊了手里的筆,看著白珠悅,語氣帶著壓抑的怒氣:“我是女生不假,但我是非洲人!膚色是天生的!而且我每天都有好好洗漱,哪里不講衛(wèi)生了?”

她的中文說得很流利,只是此刻帶著明顯的情緒,聲音微微發(fā)顫。作為班里的班長,她一直嚴格要求自己,從未在儀容儀表上出過問題,如今卻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被扣分,任誰都難以接受。

白珠悅卻依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下巴微微抬起:“那我不管,反正不符合要求,分我扣定了?!?/p>

她心里其實也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加上想起白衣悅那句“我包庇你”,便硬著頭皮不肯收回。

“你這是無理取鬧!”班長猛地站起身,因為激動,聲音都拔高了幾度,“我要去學生會投訴你!”

“隨便投訴?!卑字閻偤敛辉谝獾芈柭柤纾掌鹪u分表,“反正分已經(jīng)扣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嘩然和班長氣得通紅的臉。

旁邊的學生會成員看著這一幕,暗暗咋舌,趕緊跟了上去,心里默默想著:這位新副會長,果然是有恃無恐啊。

回到學生會辦公室時,白衣悅正在整理文件??吹桨字閻偦貋恚ь^笑了笑:“檢查完了?順利嗎?”

白珠悅把評分表遞給她,輕描淡寫地說:“嗯,就是給高二(1)班班長扣了兩分?!?/p>

“哦?為什么扣的?”白衣悅拿起評分表看了一眼,看到扣分理由時,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白珠悅的眼神帶著點無奈和好笑,“沒化妝,太黑了?珠悅,你這理由……有點任性啊?!?/p>

“你不是說我隨便瞎干都行嗎?”白珠悅理直氣壯地說,“而且她確實看起來不太干凈。”

“那是人家天生的膚色啦。”白衣悅放下評分表,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語氣帶著縱容,“行吧,扣都扣了,沒事。等下她要是真來投訴,我來處理?!?/p>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高二(1)班的班長氣沖沖地走了進來,看到白珠悅和白衣悅,直接開口:“白會長!我要投訴白副會長!她毫無理由扣我們班的分!”

白衣悅看向她,臉上露出溫和卻帶著威嚴的笑容:“同學,你先別急,坐下慢慢說?!?/p>

白珠悅站在一旁,看著白衣悅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件事,心里忽然覺得,有個能為自己“兜底”的姐姐,好像真的挺不錯的。只是她沒意識到,自己這小小的任性,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依賴上了這份突如其來的庇護。

高二(1)班的班長顯然還在氣頭上,站在辦公室中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快速說了一遍,語氣里滿是委屈和不滿,最后指著白珠悅道:“白會長,您評評理,哪有因為膚色和沒化妝就扣分的道理?這分明是故意針對!”

白珠悅站在一旁,沒說話,只是微微揚著下巴,一副“我沒錯”的樣子。心里卻也悄悄打起了鼓,不知道白衣悅會怎么處理。

白衣悅耐心聽完,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等班長說完,才緩緩開口:“同學,你先消消氣。珠悅剛加入學生會,對檢查標準可能還不太熟悉,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先替她向你道個歉。”

她先主動認了錯,態(tài)度誠懇,讓班長的怒氣消了大半。

接著,白衣悅話鋒一轉(zhuǎn),看向白珠悅,語氣帶著幾分“責備”:“珠悅,你看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每個同學的膚色都是天生的,干凈整潔也不只是看外表,這位同學的校服干干凈凈,頭發(fā)也梳得整整齊齊,怎么能說不講衛(wèi)生呢?”

白珠悅配合地低下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就是覺得……”

“沒什么覺得不覺得的,”白衣悅打斷她,語氣看似嚴肅,眼底卻藏著一絲笑意,“檢查要按規(guī)矩來,不能憑自己的感覺。這樣,這兩分先不扣了,回頭我讓她好好熟悉一下檢查標準,下次一定不會再出這種問題了,好不好?”

她這番話,既給了班長臺階下,又不動聲色地維護了白珠悅,還把責任攬到了“不熟悉標準”上,聽起來合情合理。

班長愣了一下,沒想到白衣悅會這么處理。原本她是想來討個說法,甚至想讓白珠悅道歉的,可被白衣悅這么一軟一硬地勸說,再加上對方是學生會會長,她也不好再糾纏,只能點點頭:“那……好吧,希望下次她能按規(guī)矩來?!?/p>

“一定一定?!卑滓聬傂χ鴳?yīng)下,親自把班長送到門口,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才轉(zhuǎn)身回來。

辦公室里只剩下她們姐妹倆,白珠悅這才抬起頭,看向白衣悅,眼神里帶著點驚訝:“你就這么讓她走了?”

“不然呢?”白衣悅走回她身邊,挑眉笑道,“難道真讓你跟她道歉啊?”

她拿起桌上的評分表,在被扣掉的兩分旁邊畫了個叉,重新寫上滿分,動作自然流暢。“這種小事,隨便找個理由圓過去就行了。再說了,本來就是你任性在先,總不能真讓事情鬧大吧?”

白珠悅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心里忽然有些過意不去:“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是我不對。”

“有什么不好的,”白衣悅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把評分表收好,“你是我妹妹,我不護著你護著誰?再說了,她也沒真受什么委屈,我給她臺階下,她也樂得順水推舟?!?/p>

她湊近白珠悅,眨眨眼,語氣帶著點狡黠:“放心吧,這種事我熟得很。以后你要是再‘瞎干’,我都幫你兜著,保證讓你在學生會順順當當?shù)?。?/p>

白珠悅看著她眼里的自信和那份毫不掩飾的維護,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暖暖的。這些天的相處,讓她漸漸放下了最初的隔閡和戒備,也開始習慣這份突如其來的姐妹情誼。

“謝了?!彼吐曊f,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跟我還客氣什么?”白衣悅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帶你去吃點好的,就當是……慶祝你第一次‘任性’成功。”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辦公室,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白珠悅看著白衣悅的側(cè)臉,忽然覺得,有個會包庇自己的姐姐,似乎是件很幸運的事。而這份被小心翼翼呵護著的親近,也在不知不覺中,讓她們的心貼得越來越近。

歷史課總是帶著一種沉穩(wěn)的氛圍,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攤開的歷史書上,連空氣都仿佛慢了半拍。歷史老師是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先生,講課慢條斯理,卻總能把枯燥的年代和事件講得生動有趣。

這天講到世界古代文明,老師在黑板上畫了簡易的世界地圖,指著上面的大洲輪廓,提問道:“白珠悅同學,你來回答一下,世界上的七大洲分別是什么?”

正在低頭轉(zhuǎn)筆的白珠悅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來。她對地理一向不太敏感,更別說歷史課上突然被問到這個,腦子里一時有些空白。

周圍的同學都看向她,連坐在隔壁班、恰好路過窗口的白衣悅也停下腳步,好奇地往里面望了一眼。

白珠悅抓了抓頭發(fā),眼神有些飄忽,忽然想起早上早餐喝的海鮮粥,又想起外婆擅長做的各種雜糧粥,腦子里像是被“粥”字占滿了。她定了定神,硬著頭皮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

“嗯……皮蛋瘦肉粥、南瓜小米粥、紫薯粥、燕麥粥、海鮮粥、蔬菜粥……還有……嗯,八寶粥!”

話音落下,教室里先是一片寂靜,幾秒鐘后,爆發(fā)出抑制不住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什么???七大洲變成七大粥了?”

“白珠悅也太可愛了吧,這腦回路絕了!”

“她是不是沒睡醒啊,把地理題答成食譜了……”

歷史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臉上的表情從期待變成了錯愕,再到難以置信。他拿著粉筆的手頓在半空,看著白珠悅,氣得胡子都微微發(fā)抖:“白珠悅同學!你在說什么?!我問的是七大洲!不是讓你報菜名!”

白珠悅也意識到自己鬧了笑話,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站在那里手足無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剛才一時腦子短路,竟然把“洲”和“粥”完全弄混了,現(xiàn)在被老師當眾訓斥,更是窘迫得說不出話。

“上課要認真聽講!”老師的語氣嚴厲起來,敲了敲黑板上的地圖,“七大洲是亞洲、非洲、歐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南極洲!記清楚了!坐下吧!”

白珠悅低著頭,在同學們的笑聲中狼狽地坐下,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她偷偷抬眼,看到窗口的白衣悅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心里更是一陣懊惱——剛才那副窘態(tài),該不會被她看到了吧?

一節(jié)課下來,白珠悅都沒怎么抬頭,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七大粥”,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書里。

下課鈴一響,她剛想收拾東西趕緊溜走,就看到白衣悅笑瞇瞇地站在教室門口,沖她招了招手。

白珠悅心里一緊,磨磨蹭蹭地走出去,沒好氣地問:“你怎么來了?”

“我剛路過,”白衣悅強忍著笑意,可眼里的戲謔藏不住,“聽到我們白副會長在歷史課上大放異彩啊,‘七大粥’?想法挺別致啊?!?/p>

“你還說!”白珠悅的臉更紅了,伸手想去打她,卻被白衣悅笑著躲開。

“好啦不笑你了,”白衣悅拉住她的手,語氣帶著安撫,“誰還沒犯過迷糊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飽?滿腦子都是粥?!?/p>

提到吃的,白珠悅的肚子還真配合地叫了一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才不是?!?/p>

“走,請你去吃真正的粥,”白衣悅拉著她往食堂的方向走,“就當是……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小心靈?!?/p>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白珠悅被她拉著往前走,剛才的窘迫漸漸散去,心里反而升起一絲暖意。雖然鬧了笑話,但有個人能這樣笑著調(diào)侃,又帶著溫柔的安慰,似乎也沒那么糟糕。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衣悅,心里默默想:算了,被笑就被笑吧,反正……有她在呢。

食堂里人聲鼎沸,白衣悅拉著白珠悅徑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熟練地招來服務(wù)員,點了好幾樣菜,最后特意補充了一句:“再加七份粥,就按我妹妹早上說的那七樣來——皮蛋瘦肉粥、南瓜小米粥、紫薯粥、燕麥粥、海鮮粥、蔬菜粥,還有八寶粥,一樣都不能少?!?/p>

服務(wù)員愣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見人一下子點這么多粥,但還是應(yīng)了聲“好的”,轉(zhuǎn)身去下單了。

白珠悅看著她,無奈地說:“點那么多粥干什么?我們倆又吃不完?!?/p>

“吃不完打包啊,”白衣悅笑嘻嘻地看著她,眼神里帶著點期待,“再說了,這不是想讓你好好‘復習’一下嘛,免得下次再把七大洲說成七大粥?!?/p>

白珠悅被她調(diào)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小聲嘟囔:“知道了,就知道笑話我?!?/p>

“我可沒笑話你,”白衣悅湊近了些,語氣帶著點認真,“我就是覺得……你那樣挺可愛的?!?/p>

白珠悅的臉頰微微發(fā)燙,沒再接話,假裝看向窗外。

很快,飯菜和七碗熱氣騰騰的粥陸續(xù)端了上來,小小的餐桌幾乎被擺滿,七碗粥五顏六色,散發(fā)著不同的香氣,格外引人注目。周圍有同學好奇地看過來,小聲議論著。

白衣悅卻毫不在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南瓜小米粥遞給白珠悅:“嘗嘗這個,甜絲絲的,挺不錯。”

白珠悅接過來,小口喝著,溫熱的粥滑入胃里,暖融融的。

兩人安靜地吃了一會兒,白衣悅忽然放下勺子,看著白珠悅,眼睛亮晶晶的:“珠悅,你剛才……好像還沒叫過我?!?/p>

白珠悅愣了一下:“叫什么?”

“你說叫什么?”白衣悅故意拖長了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我們現(xiàn)在可是姐妹了,你總不能一直‘白衣悅’‘白衣悅’地叫吧?”

白珠悅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心里那點別扭早已煙消云散。這些天的相處,白衣悅的維護和親近,讓她漸漸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姐姐。

她放下勺子,抬起頭,看著白衣悅,輕輕叫了一聲:“姐?!?/p>

這聲“姐”很輕,卻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在白衣悅心里漾起層層漣漪。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

“哎!”她響亮地應(yīng)了一聲,開心得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再叫一聲聽聽。”

白珠悅被她的反應(yīng)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順從地又叫了一聲:“姐?!?/p>

“哎!”白衣悅笑得更歡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動作自然又親昵,“真好聽。以后就要這么叫,聽到?jīng)]?”

“知道了,姐?!卑字閻傸c點頭,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看著滿桌的粥,又看看眼前笑得眉眼彎彎的白衣悅,白珠悅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好。十七年的錯過或許遺憾,但未來的時光還很長,她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填補那些空白,去好好做一對真正的姐妹。

白衣悅拿起勺子,給她碗里又添了些海鮮粥:“快吃吧,不然粥該涼了。這可是你點的‘七大洲’,可得好好嘗嘗?!?/p>

白珠悅笑著點頭,低頭繼續(xù)喝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帶著溫暖的光暈,空氣中彌漫著粥的香氣和淡淡的笑意,一切都顯得那么溫馨而美好。

歷史課的鈴聲再次響起,白珠悅剛從學生會辦公室回來,手里還拿著半杯沒喝完的珍珠奶茶,是白衣悅特意給她買的。她心里還惦記著剛才和姐姐說笑的事,坐到座位上時,眼神還有些飄忽。

歷史老師今天依舊講得投入,正好講到唐朝由盛轉(zhuǎn)衰的轉(zhuǎn)折點——安史之亂。他放下手中的教鞭,目光掃過全班,最后落在了白珠悅身上,大概是想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白珠悅同學,”老師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里響起,“你來回答一下,安史之亂爆發(fā)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白珠悅正吸著奶茶里的珍珠,聽到提問,含著珍珠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慢悠悠地站起來。她腦子里還殘留著奶茶的甜香,又想起剛才和白衣悅聊到的“吃喝玩樂”,思路一時有些跑偏。

她咽下珍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老師,我覺得吧,安史之亂的真正原因,可能跟奶茶有關(guān)。”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

歷史老師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哦?你說說看,怎么跟奶茶有關(guān)?”

白珠悅喝了一口奶茶,潤了潤嗓子,繼續(xù)說道:“唐玄宗后期不是挺懶的嘛,估計是天天愛喝奶茶,喝得不亦樂乎,就懶得搭理朝政了。他還可能提前讓老百姓都去買奶茶喝,大家都忙著喝奶茶,沒人管國家大事,安祿山和史思明就趁機反了……”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甚至還點了點頭,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胡鬧!”歷史老師終于忍不住,猛地一拍講臺,氣得臉色都變了,手里的粉筆都差點捏斷,“白珠悅同學!你上課到底在聽什么?!安史之亂是唐朝地方藩鎮(zhèn)勢力過大、中央集權(quán)削弱、唐玄宗晚年怠政等多重因素導致的,跟什么奶茶有半點關(guān)系?!”

他深吸一口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指著白珠悅:“你這簡直是對歷史的歪曲!上課還喝奶茶,態(tài)度如此不端正,太讓我失望了!”

白珠悅被老師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手里的奶茶差點沒拿穩(wěn)。她也知道自己說得離譜,低下頭,不敢再吭聲,臉頰又開始發(fā)燙。

周圍的同學這次沒敢笑出聲,只是用同情又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她。

歷史老師平復了一下情緒,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恰好看到路過的白衣悅正往這邊看。他對這位學生會會長向來很欣賞,便揚聲道:“白衣悅同學,你進來一下?!?/p>

白衣悅愣了一下,還是推門走進了教室,站在門口:“老師,您找我?”

“你來說說,安史之亂爆發(fā)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老師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白衣悅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白珠悅,心里大概猜到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定了定神,從容不迫地回答:“安史之亂爆發(fā)的主要原因包括:唐玄宗晚年荒廢朝政,寵信楊貴妃和楊國忠等奸臣;節(jié)度使權(quán)力過大,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安祿山、史思明等人手握重兵,覬覦中央政權(quán);此外,中央與地方的矛盾、民族矛盾等也加劇了叛亂的爆發(fā)。這場叛亂持續(xù)八年,嚴重削弱了唐朝的國力,成為唐朝由盛轉(zhuǎn)衰的標志?!?/p>

她的回答條理清晰,要點明確,幾乎和教科書上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

歷史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語氣贊許:“很好,白衣悅同學說得非常正確。大家要向她學習,對待歷史要保持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不能像某些同學一樣,信口開河,胡編亂造!”

最后一句話,老師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掃過白珠悅。

白珠悅的頭埋得更低了,心里既懊惱又有點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剛才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來。

白衣悅回答完問題,看向白珠悅,眼神里帶著點無奈的笑意,又悄悄沖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

下課鈴響后,歷史老師特意把白珠悅叫到辦公室,好好教育了一番,讓她寫一份關(guān)于安史之亂的檢討。

白珠悅拿著檢討單走出辦公室時,正看到白衣悅在門口等她。

“挨批了?”白衣悅走上前,遞給她一張紙巾,“看你臉都紅了?!?/p>

白珠悅接過紙巾,小聲說:“嗯,還要寫檢討。”

“誰讓你上課喝奶茶還瞎回答問題的,”白衣悅敲了敲她的額頭,語氣帶著點責備,卻更多的是心疼,“走吧,我陪你去寫,不會的地方我教你?!?/p>

白珠悅點點頭,跟著她往教室走,心里暗暗決定:以后上歷史課,再也不喝奶茶了。不過……有個能在自己闖禍后收拾殘局的姐姐,好像也挺靠譜的。

接連幾節(jié)課,白珠悅的狀態(tài)有些飄忽。大概是歷史課的“奶茶風波”還在心里留著點小波瀾,也或許是窗外的陽光太過明媚,總讓她忍不住走神。

語文課上,老師正在講解一篇古文的修辭手法,提問白珠悅:“這篇文章中,作者運用了哪些對比手法?舉例說明?!?/p>

白珠悅的目光剛從窗外收回來,腦子里還殘留著操場上模糊的人影——似乎有男生在踢足球,跑動的身影很是熱鬧。聽到提問,她定了定神,快速掃過課本上的段落,那些文字仿佛帶著某種熟悉的韻律,她略一思索,便開口答道:“文中將主人公少年時的意氣風發(fā)與晚年的落魄失意作對比,突出了世事無常;又以鄰里的冷漠與友人的熱忱對比,凸顯了真情可貴?!?/p>

她的回答簡潔準確,連老師都有些意外,點了點頭:“很好,請坐。大家要學習白珠悅同學,即使偶爾分心,也能快速抓住重點?!?/p>

白珠悅坐下時,自己也愣了一下——剛才明明沒太專注,怎么就答上來了?或許是那些文字本身的邏輯太過清晰,又或許是潛意識里還是聽進了幾分。

緊接著是數(shù)學課。數(shù)學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一道復雜的函數(shù)題,步驟繁多,讓不少同學看得頭暈。他點了白珠悅的名字:“來,上黑板把這道題的解題步驟寫一下?!?/p>

白珠悅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窗外的足球聲似乎更清晰了些,隱約能聽到男生們的歡呼。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題目上。那些x、y在她眼前跳躍,像是有了生命,她順著思路一步步推導,竟也順暢地寫出了完整的解題過程,最后得出的答案與老師心中的正確結(jié)果分毫不差。

數(shù)學老師推了推眼鏡,贊許道:“思路很清晰,步驟也規(guī)范,不錯?!?/p>

白珠悅放下粉筆,走回座位,心里有點小小的得意。原來自己即使分心,也沒那么糟糕嘛。

最后一節(jié)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讓大家用指定的單詞造句,隨機抽查到了白珠悅。她站起來時,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足球賽似乎到了關(guān)鍵時候,幾個男生正圍著球激烈爭奪。

“用‘persist’造一個句子。”老師的聲音傳來。

白珠悅收回目光,腦海里閃過白衣悅這些天堅持不懈黏著自己的樣子,幾乎是脫口而出:“My sister persists in taking care of me, even if I was cold to her before.”(我姐姐一直堅持照顧我,即使我以前對她很冷淡。)

句子語法正確,情感真摯,連英語老師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A very good sentence. Family love is worth persisting in.”(很好的句子。親情值得堅持。)

白珠悅坐下時,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窗外的足球賽不知何時結(jié)束了,操場上的人漸漸散去,但她心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暖暖的。

或許,注意力偶爾跑偏并不可怕,重要的是,那些該記住的、該學會的,都在不知不覺中沉淀下來。就像她和白衣悅的關(guān)系,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漸漸親近,不也是在一次次看似不經(jīng)意的相處中,慢慢變得融洽起來的嗎?

下課鈴響,白珠悅收拾好書包,剛走出教室,就看到白衣悅笑瞇瞇地站在門口。

“聽說你今天上課狀態(tài)不錯啊,”白衣悅走上前,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連老師都夸你了?!?/p>

“你怎么知道?”白珠悅有些驚訝。

“我聽你們班同學說的啊,”白衣悅挑眉笑道,“走吧,回家給你做好吃的,獎勵一下我們聰明的珠悅?!?/p>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姐妹倆并肩走著,影子在地上緊緊相依,畫面溫馨而美好。

歷史老師氣沖沖地回到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他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嘴里不住地念叨:“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旁邊批改作業(yè)的語文老師聞聲抬起頭,笑著問道:“老李,這是怎么了?誰把你氣成這樣?”

“還能有誰?”歷史老師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奈,“就那個白珠悅!上課喝奶茶也就罷了,回答安史之亂的問題,竟然說是因為唐玄宗愛喝奶茶,懶得管朝政,還讓老百姓去買奶茶……這叫什么話!簡直是對歷史的褻瀆!”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英語老師放下手中的備課資料,好奇地問:“白珠悅?是不是那個新來的轉(zhuǎn)學生,和學生會的白衣悅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

“就是她!”歷史老師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你說氣人不氣人?上課一點都不專心,心思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回答問題更是離譜得很!”

數(shù)學老師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地說:“不過說起來,這白珠悅同學雖然在你課上有點……跳脫,但在我課上表現(xiàn)還不錯。今天我讓她上黑板解一道復雜的函數(shù)題,她雖然看起來有點分心,寫出來的步驟卻一點沒錯,答案也對?!?/p>

“可不是嘛,”語文老師也附和道,“我今天提問她古文里的對比手法,她當時眼神還飄向窗外呢,可回答得又快又準,連我都有點意外?!?/p>

英語老師也笑了笑:“我讓她用‘persist’造句,她造的句子語法規(guī)范,還挺有真情實感的,看得出來語感不錯?!?/p>

幾位老師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白珠悅在各自課堂上的“反常”表現(xiàn)——看似不專心,卻總能精準地回答對問題。

歷史老師聽得愣住了,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困惑。“這就奇了怪了,”他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我課上明明心不在焉,回答問題更是不著邊際,怎么到了你們課上,就能又分心又答對題?難道是我教得有問題?”

“老李你別多想,”語文老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每個學生都有自己擅長的科目,可能白珠悅同學對歷史暫時還沒找到感覺,對語文、數(shù)學、英語這些更敏感些吧?!?/p>

“而且這孩子看著挺機靈的,”數(shù)學老師補充道,“可能是那種‘一心二用’的類型?表面上看著走神,其實耳朵里聽著呢。”

歷史老師琢磨著大家的話,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但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拿歷史開玩笑啊。下次我得好好跟她聊聊,讓她端正態(tài)度?!?/p>

辦公室里的討論漸漸平息,老師們各自回到工作中。但歷史老師心里的那個小疙瘩,卻沒那么容易解開。他看著窗外操場上奔跑的學生,心里暗暗決定,下次上課,一定要讓白珠悅好好聽講,讓她知道歷史的嚴肅性。

而此刻的白珠悅,正和白衣悅在食堂里吃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辦公室里的“討論焦點”。她正聽著白衣悅講學生會的趣事,時不時笑出聲來,陽光落在她臉上,帶著無憂無慮的光彩。對她來說,那些課堂上的小插曲,不過是校園生活里的一點小波瀾,遠沒有眼前和姐姐相處的時光來得重要。

歷史課的鈴聲再次響起,白珠悅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心里卻有些打鼓。自從上次“奶茶事件”后,她總覺得歷史老師看自己的眼神帶著點“特殊關(guān)照”,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節(jié)課講到了遠古時期的部落戰(zhàn)爭,老師站在講臺上,聲音洪亮:“傳說中,黃帝部落與蚩尤部落曾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最終黃帝部落取得勝利,為華夏民族的形成奠定了基礎(chǔ)?!?/p>

他頓了頓,目光精準地落在白珠悅身上,像是早就盤算好了一樣:“白珠悅同學,你來回答一下,黃帝為什么能戰(zhàn)勝蚩尤,最終實現(xiàn)部落統(tǒng)一?”

白珠悅聽到提問,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課本上印著的“炎帝”畫像——畫像上的人物眉眼溫和,旁邊標注著“教民耕種,嘗百草”,她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神話故事,炎帝和黃帝并稱“炎黃”,都是華夏民族的始祖。

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她腦子里的思路已經(jīng)跑偏了。

“呃……”白珠悅定了定神,硬著頭皮開口,眼神還沒從炎帝的畫像上完全移開,“可能是因為……炎帝幫了黃帝?”

歷史老師皺起眉:“炎帝確實與黃帝聯(lián)合,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因素,具體原因呢?”

白珠悅被老師追問,心里更慌了,腦子里亂糟糟的,把炎帝和黃帝的事跡混在了一起:“也許是……蚩尤部落的人不愛吃炎帝種的糧食,鬧了饑荒,所以打不過黃帝?”

“噗嗤——”教室里傳來一聲沒忍住的低笑,隨即又被同學們強行憋了回去。

歷史老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里的教鞭在講臺上輕輕敲了敲,發(fā)出“篤篤”的聲響,帶著警告的意味:“白珠悅同學!你上課又在想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怒火:“黃帝能戰(zhàn)勝蚩尤,是因為黃帝部落掌握了更先進的生產(chǎn)技術(shù),聯(lián)合了炎帝等其他部落,形成了強大的聯(lián)盟,而且在戰(zhàn)術(shù)上更具優(yōu)勢!這是部落發(fā)展、生產(chǎn)力進步的必然結(jié)果,跟‘吃糧食’有什么關(guān)系?!”

白珠悅被老師嚴厲的語氣嚇得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又答非所問了。她看著老師氣得發(fā)紅的臉,心里又懊惱又委屈,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老師。”

“道歉有什么用?”歷史老師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語氣里滿是失望,“上課要專心!黃帝、炎帝、蚩尤,是我們民族的始祖,他們的故事是歷史的源頭,不能被你這么隨意曲解!”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平復情緒,最終擺擺手:“坐下吧。下次再這樣,就請你家長來學校談?wù)劻耍 ?/p>

白珠悅低著頭坐下,臉頰燙得厲害。周圍同學投來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偷偷看了一眼課本上的炎帝畫像,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又走神了?

這節(jié)課剩下的時間,白珠悅聽得格外認真,不敢再分神半分。但歷史老師那失望的眼神,卻像小石子一樣,在她心里漾起了圈圈漣漪。

下課鈴響后,白珠悅收拾東西的動作有些慢,心里還惦記著剛才的事。這時,白衣悅的身影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沖她招了招手。

白珠悅走出去,低著頭小聲說:“姐,我剛才又答錯歷史題了?!?/p>

白衣悅看出她的沮喪,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關(guān)系,錯了就改嘛。歷史確實有點枯燥,不過慢慢記就好了,實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復習。”

她的語氣輕松又溫暖,像一縷陽光,驅(qū)散了白珠悅心里的陰霾。

“真的嗎?”白珠悅抬起頭,眼里有了點光亮。

“當然是真的,”白衣悅拉起她的手,“走,先去吃點東西,下午我?guī)湍銊澲攸c?!?/p>

白珠悅點點頭,跟著姐姐往前走。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暖洋洋的。她心里暗暗決定,下次歷史課,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也不能讓老師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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