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蕓萩接過玉佩,指尖剛觸碰到,玉佩便發(fā)出柔和的白光。
上面浮現(xiàn)出一朵帶著翅膀的花型印記,那是車離這一脈的標志。
長老們都愣住了,寧王也露出驚訝之色,隨即躬身行禮:
“老臣參見靈溪皇女,之前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長老免禮?!?/p>
古蕓萩將玉佩還回去。
“現(xiàn)在,可以入族譜了?”
“可以,可以?!?/p>
寧王連忙讓人取來筆墨,親自將古蕓萩的名字寫入族譜。
認親之事辦完,古蕓萩剛走出宗人府,就遇到了幾位宗室子弟。
為首的是永定王世子,一臉倨傲: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皇女?別以為入了族譜,就能和我們平起平坐,你在外鄉(xiāng)野長大,根本不配做皇室宗親。”
古蕓萩看都沒看他,徑直往前走。
永定王世子見狀,上前攔住她: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死侍上前一步,擋在古蕓萩身前,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永定王世子被嚇得后退一步,隨即怒道:
“你敢攔我?我是永定王世子!”
古蕓萩終于停下腳步,淡淡道:
“宗室的臉,都被你丟盡了?!?/p>
“你說什么?”
永定王世子怒道。
“我說,你很吵?!?/p>
古蕓萩道。
“青禾,我們走?!?/p>
她繞過永定王世子,徑直離開,從頭到尾,都沒再看他一眼。
永定王世子氣得跳腳,卻被身邊的人拉?。?/p>
“世子,別沖動,她現(xiàn)在有陛下?lián)窝?/p>
回到靈溪宮,古蕓萩調(diào)出系統(tǒng)面板,上面顯示所有任務都已完成。
系統(tǒng)提示: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所有任務,獎勵已發(fā)放,系統(tǒng)等級提升至六級,解鎖高級煉丹房?!?/p>
古蕓萩看著面板,眼神平靜無波。
她端起茶杯,淺啜一口,窗外的陽光灑進來,落在她身上,卻帶不走她周身的一絲涼薄。
古蕓萩端著茶杯,目光落在系統(tǒng)面板上“所有任務完成”的提示上,指尖在杯沿輕輕滑過。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對著空處輕聲道:
“召喚剩余練氣大圓滿的死侍以及三十位筑基期死侍?!?/p>
話音剛落,房間里的空氣泛起細密的波動。
二百七十道黑影無聲無息地顯現(xiàn),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氣息沉穩(wěn)凝練,皆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緊接著,又有三十道氣息更為厚重的黑影出現(xiàn)。
周身靈力波動明顯強于前者,正是筑基期修為。
他們分站在二百七十人前方,顯然是作為統(tǒng)領(lǐng)存在。
“屬下參見主上。”
三百道身影異口同聲,聲音低沉,不帶半分情緒。
古蕓萩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們面前,目光掃過一張張隱在暗影中的臉,語氣平淡:
“從今日起,你們便是靈溪宮的暗衛(wèi)?!?/p>
她抬手,面前憑空出現(xiàn)一堆靈石和丹藥,下品、中品、上品靈石分門別類堆放,各類丹藥的玉瓶整齊排列。
“這些是你們的補給,自行分配。”
為首的筑基期死侍上前一步,躬身道:
“屬下遵命?!?/p>
“除了已現(xiàn)身過的三十人,其余人不得在無關(guān)人等面前露面?!?/p>
古蕓萩補充道,語氣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日常值守由各隊隊長安排,不得擅離職守?!?/p>
“是。”
眾人齊聲應下。
古蕓萩微微頷首,示意他們退下。
三百道黑影再次化作微光消散,房間里恢復如初,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她重新坐下,端起茶杯淺啜一口,眸光微沉。
此時,靈溪宮的另一處,車離的神識悄然收回。
他坐在窗邊,看著手中的密報,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古蕓萩召喚死侍時的靈力波動瞞不過他。
二百七十名煉氣大圓滿,三十名筑基期,這樣的力量足以在皇城掀起風浪。
但他不僅不擔心,反而覺得欣慰。
嫡系一脈人丁單薄,除了他和老四,便只有古蕓萩和剛出生的小孫女。
古蕓萩越強,皇室的根基便越穩(wěn)。
至于那些宗室宗親,向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留著是礙于禮法,若真敢異動,有古蕓萩在,正好能替他清理清理。
次日清晨,古蕓萩正在院中運轉(zhuǎn)靈力,青禾匆匆走來:
“皇女,永定王世子在外求見,說有要事。”
“不見?!?/p>
古蕓萩眼皮都沒抬,語氣冷冽。
昨日在宗人府外的挑釁還歷歷在目,她沒興趣和這種跳梁小丑周旋。
青禾面露難色:
“可他說……說若是您不見,他就在宮門外一直等著。”
古蕓萩停下動作,眸色轉(zhuǎn)涼:
“讓他等?!?/p>
青禾應聲退下。
古蕓萩重新閉上眼,卻沒了繼續(xù)修行的心思。
永定王世子這般糾纏,顯然是沒把昨日的警告放在心上,或許是覺得宗室身份能護著他。
沒過多久,死侍來報:
“主上,永定王世子在宮門外辱罵不止,引來不少宮人圍觀?!?/p>
古蕓萩睜開眼,眸底寒意漸濃:
“帶他進來?!?/p>
片刻后,永定王世子被死侍“請”了進來。
他衣衫有些凌亂,臉上帶著怒意,見到古蕓萩便嚷道:
“古蕓萩!你敢這么對我?我可是永定王世子,你一個鄉(xiāng)野來的丫頭,憑什么……”
“憑我是靈溪皇女,憑陛下親封?!?/p>
古蕓萩打斷他,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
“而你,不過是個靠著祖宗爵位混日子的廢物。”
“你敢罵我廢物?”
永定王世子氣得臉漲通紅。
“我要去告訴陛下,讓他治你的罪!”
“盡管去。”
古蕓萩淡淡道。
“正好讓陛下看看,他的宗室子弟是如何在皇女宮門前撒野的?!?/p>
永定王世子被噎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
“我……我是來討個說法的!你憑什么不讓我進?憑什么說我丟宗室的臉?”
“憑你蠢?!?/p>
古蕓萩看著他,眼神像在看一件無趣的物件。
“昨日在宗人府外,當著那么多下人的面挑釁,不是丟宗室的臉是什么?今日又在宮門外大吵大鬧,生怕別人不知道永定王府的人沒教養(yǎng)?”
“你!”
永定王世子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后只能放狠話。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隨時奉陪。”
古蕓萩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