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挽著她的手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怎么可能?!蝕心魔氣竟然毫無反應(yīng)?!
就在她驚疑不定之際,林清韻反客為主,手腕一翻,反而輕輕扣住了霓漫天的手腕。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掙脫的沉穩(wěn)。
“霓師姐,”林清韻湊近些許,聲音壓得極低,只有兩人能聽見,臉上依舊帶著那淺淡的笑容,眼底卻冰寒一片,沒有絲毫溫度,“這份‘見面禮’,真是別致。師妹我……銘記于心?!?/p>
她指尖在霓漫天腕脈上看似無意地輕輕一按,一縷極其細(xì)微、卻精純無比的靈力帶著她剛剛解析出的、一絲模擬自白子畫劍氣的凜然鋒銳之意,悄無聲息地送入對方經(jīng)脈。
“??!”霓漫天只覺得手腕處如同被針尖刺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寒銳氣瞬間竄入,讓她整條手臂都微微一麻,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的靈氣都為之凝滯了剎那!她驚呼出聲,下意識(shí)猛地抽回手,臉色瞬間煞白,看向林清韻的眼神充滿了驚懼與駭然。
林清韻已然退開一步,姿態(tài)從容,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對著主位上面容威嚴(yán)、目光如電掃視過來的霓千丈微微躬身:“晚輩花千骨,代表長留,恭祝霓島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p>
霓千丈將方才女兒與這長留弟子之間的小動(dòng)作盡收眼底,雖未看清全部,但霓漫天那聲驚呼和驟變的臉色卻做不得假。他心中不悅,但礙于身份和場合,只是淡淡頷首,目光在林清韻身上停留一瞬,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嗯,有心了?!?/p>
壽宴繼續(xù),絲竹管弦再起,仿佛方才的暗流從未發(fā)生。
但許多有心人已然看出,這長留的花千骨,絕非易與之輩。霓漫天在她面前,竟似吃了暗虧?
霓漫天回到座位,手指緊緊攥著衣袖,手腕處那殘留的冰寒與刺痛讓她心緒難平。她死死盯著不遠(yuǎn)處那個(gè)淡然自若的青衫身影,嫉恨與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恐懼,在心底瘋狂交織。
林清韻安然落座,接過侍女奉上的仙茗,淺啜一口。
墟鼎之內(nèi),靈曦雀躍盤旋:“娘親好厲害!那個(gè)壞女人的魔氣一下子就被凈化掉啦!”
林清韻意識(shí)回應(yīng),帶著冷意:“不過是開胃小菜。她既然出手了,就不會(huì)只有這一招。等著吧,真正的‘賀禮’,還在后面?!?/p>
她指尖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感受著其中蘊(yùn)含的微弱靈氣。霓漫天,蓬萊……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只是,不知道你們承不承受得起,我林清韻的“回禮”。
壽宴的氣氛,在看似和諧的表面下,愈發(fā)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