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風帶著刺骨的涼，課間操剛結束，同學們就裹緊校服往教室里跑。張真源抱著一摞作業(yè)本往老師辦公室走，剛拐過走廊，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劉耀文手里拎著兩個透明的奶茶杯，指尖凍得發(fā)紅，卻把杯子護在懷里，像是怕涼了。

“給你的，熱的珍珠奶茶?！眲⒁陌哑渲幸槐f過來，杯壁還帶著溫熱的溫度，“早上路過奶茶店，看你昨天說喉嚨干，就買了無糖的，你能喝?！?/p>

張真源接過奶茶，指尖碰到劉耀文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愣了一下——顯然對方在冷風里等了很久。

“你怎么不先回教室等？”他皺了皺眉，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繞在劉耀文的脖子上，“外面這么冷，別凍感冒了?！?/p>

圍巾還帶著張真源的體溫，裹在脖子上暖融融的。劉耀文的耳尖瞬間紅了，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奶茶杯：“我、我怕奶茶涼了，你喝著不舒服?！彼鋵嵲缟狭c就去奶茶店排隊，特意讓老板多放了珍珠，還反復叮囑要無糖熱飲，就怕不合張真源的口味。

張真源沒拆穿他的小心思，只是握著溫熱的奶茶杯，輕聲說：“謝謝，我很喜歡?！眱扇瞬⒓缤淌易撸瑒⒁牡膰硖L，垂在胸前晃來晃去，張真源忍不住伸手幫他理了理，指尖偶爾碰到他的下巴，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輕輕錯開，卻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距離。

回到教室，張真源打開奶茶，珍珠軟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瞬間驅散了冬日的寒意。他抬頭看向劉耀文，對方正低頭喝著奶茶，嘴角沾了點奶茶漬，像只偷喝了蜜的小貓。張真源拿出紙巾，輕輕幫他擦掉，笑著說：“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劉耀文的臉瞬間紅透了，慌忙低下頭，假裝認真看書，可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他偷偷用余光瞟張真源，對方正低頭批改作業(yè)，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側臉上，連睫毛的影子都格外溫柔。劉耀文在心里悄悄想著：要是能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下午的補課時間，劉耀文比平時更專注。他不僅把張真源講的知識點都記在了筆記本上，還主動提出要做額外的練習題。

張真源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新的習題冊：“這是我?guī)湍闾舻幕A題，難度適中，你慢慢做，不懂的地方隨時問我?！?/p>

劉耀文接過習題冊，翻開一看，里面的題目都用紅筆標了重點，易錯點旁邊還寫了小小的提示，顯然是張真源精心挑選的。

他抬頭看向張真源，對方正低頭整理筆記，側臉溫柔得像畫里的人。劉耀文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小聲說：“張真源，有你真好?！?/p>

張真源的筆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他，眼底滿是笑意：“我們是朋友啊，互相幫助是應該的?！?/p>

“朋友”兩個字讓劉耀文心里有點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他在心里悄悄補充：以后，會成為更好的關系。

與此同時，畫室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卻還是擋不住冬日的寒意。丁程鑫坐在畫架前，手里握著畫筆，卻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的美術聯(lián)考快到了，最近壓力很大，連畫出來的線條都帶著點僵硬。

“又在發(fā)呆？”馬嘉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里拎著一個保溫袋，走到丁程鑫身邊，打開袋子——里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豆粥，還有一個烤紅薯，“我媽早上做的，你快趁熱吃，補充點能量?！?/p>

丁程鑫接過保溫碗，紅豆的甜香在空氣中散開，溫熱的粥滑過喉嚨，瞬間驅散了心里的煩躁。“班長，你怎么知道我沒吃午飯？”他小聲問，最近總因為壓力大沒胃口，中午只吃了幾口面包。

“看你早上沒帶飯盒，就知道你肯定沒好好吃飯?！瘪R嘉祺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幫他把烤紅薯剝好皮，遞過去，“聯(lián)考重要，身體更重要，別讓自己太累了?！?/p>

丁程鑫接過烤紅薯，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開。他看著馬嘉祺溫柔的側臉，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發(fā)熱：“班長，我有點怕，怕考不好……”

“別怕，你很有天賦，只要正常發(fā)揮就好?！瘪R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我?guī)湍阏砹藲v年的聯(lián)考真題，還有評分標準，你有空看看，有不懂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分析?！?/p>

他說著，從書包里拿出一摞資料，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做了標注，重點題型旁邊還貼了便簽紙，寫著“注意光影過渡”“構圖要穩(wěn)定”。丁程鑫看著這些資料，心里暖暖的——馬嘉祺明明要準備期末考試，卻還是抽出時間幫自己整理這些，連細節(jié)都考慮得這么周全。

“謝謝你，班長?！倍〕迢涡÷曊f，手里的烤紅薯突然變得格外香甜。

“不用謝?！瘪R嘉祺笑了，伸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我陪你一起等靈感。”

接下來的時間里，丁程鑫靠在椅背上休息，馬嘉祺坐在旁邊安靜地看書，偶爾抬頭幫他掖了掖滑落的毯子。畫室里很安靜，只有翻書的聲音和窗外的風聲，溫暖又安心。等丁程鑫再次拿起畫筆時，心里的煩躁已經(jīng)消失不見，筆尖劃過畫紙，線條流暢又自然。

夕陽西下時，丁程鑫終于完成了一幅素描。他把畫遞給馬嘉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班長，這是我畫的你，你看看好不好看？”

畫紙上，馬嘉祺坐在椅子上看書，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睫毛的影子清晰可見，溫柔得像冬日里的暖陽。馬嘉祺接過畫，眼底滿是笑意：“很好看，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p>

兩人一起走出畫室時，天已經(jīng)黑了。馬嘉祺幫丁程鑫拎著畫具，路上，丁程鑫突然說：“班長，等我考上理想的美院，第一個告訴你?！?/p>

馬嘉祺愣了一下，隨即彎起嘴角：“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p>

而教室這邊，補課結束后，劉耀文主動送張真源回家。走到樓下時，他突然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暖手寶，遞過去：“這個給你，晚上寫作業(yè)的時候用，別凍著手。”

張真源接過暖手寶，溫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心里暖暖的：“謝謝你，劉耀文?！?/p>

“不用謝?！眲⒁膿狭藫项^，有點不好意思，“明天我還幫你帶奶茶，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都可以，只要是你帶的，我都喜歡?！睆堈嬖葱χf。

劉耀文看著他的笑臉，心里像被暖手寶填滿了。他站在樓下，看著張真源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才轉身離開，嘴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消失——原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像冬日里的熱奶茶，溫暖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