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難走,足足三日才到雪山山腳。
我不知道洞穴在哪里,只能慢慢找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不能一直找不到了,因?yàn)槲覀儙У乃旌韧炅?,即便這里很冷也不可能幾日不喝水。
我將身上的狐裘拉了拉,這狐裘算是金貴之物,所謂財(cái)不外露,我爹這些年來醫(yī)館日日人滿為患,怎么可能缺那幾個子?
只是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需要奴仆,如今多了兩個人,還是回去讓爹收幾個回來吧,畢竟他也老了,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最好是收幾個弟子。
依舊沒有找到,沈珩應(yīng)該是實(shí)在沒了耐心,藍(lán)蝶也被凍得縮到了狐裘上。
“跟我走?!?/p>
“你知道在哪里?”
他不理我,自顧自的往前走。
不得不感嘆一句,沈珩是真的很厲害,沒走多久就找到了,一點(diǎn)圈子都沒有兜。
山洞似乎更冷了,我裹緊衣服,往前走著,這山洞彎彎繞繞的,很容易就迷路了,我時不時就踢塊石頭做記號。
“到了?!?/p>
沈珩似乎和這冰山很搭,都是冷冷的,藍(lán)蝶飛出來,其實(shí)這藍(lán)蝶也是,色調(diào)都是冷的。
前面的冰面上垂著一株黑紫的花。
“是九葉樓!”
忽的,懸在洞頂?shù)谋饴湎潞莺菰以谖覀兦懊?,將冰面砸出一道裂痕,幸好,我們沒有立馬上前。想不到九葉樓不光自身毒吶。
“云景安,小心些,你看山頂。”
即使如此險(xiǎn)境,還能用如此平穩(wěn)的語氣。
我猛然抬頭,山頂幾乎布滿了冰棱椎,尖端垂下來,極不穩(wěn)定,甚至不知何時它們就會掉下來。
“嗶咔!”
一根冰棱徑直落下,就要砸在我頭上,似乎要把我的眼球捅穿,我一時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伸手擋住頭。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我移開手臂,緩緩睜眼。
轉(zhuǎn)眼看見沈珩伸手,他白皙圓潤的指尖似有絲絲銀光溢出。
“快過來?!?/p>
我應(yīng)聲走過去,他也放下了手。
“啪!”冰棱落下,將地砸出一個小坑,不難想象,如果砸在我身上是什么后果。
“快去把九葉樓拿過來,洞穴要塌了?!?/p>
我抬頭看了看,他立馬知道我在想什么。
“別怕,你不會被砸中的,信我?!?/p>
我毫不猶豫,沖過去就摘下那株九葉樓!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信任他,就好像心中已經(jīng)確實(shí)他一定不是壞人,一定能護(hù)住我。
“我拿到了!”
“快,出去?!?/p>
我們沿著來時路跑,他抓起我的手,似乎完全不需要看記號就可以出去,可這路根本沒有記號。
“等等,這里不是來時的路,沒有我踢的石子!”
“這個洞穴錯綜復(fù)雜,這里近一些?!?/p>
身旁時不時就會落下幾根冰棱椎。
……
終于,我們跑出來,洞穴也真的塌了,這一遭是有驚無險(xiǎn)。
“太好了,我們拿到九葉樓了!”
“剛剛我那個,你……”
“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你確實(shí)是個仙什么的吧。”
“算是吧?!?/p>
“那你想說讓我別和外人說是吧?”
“是,你和別人說也沒事,只要你不想死。”
小蝶飛出來了,在我身邊繞了幾圈,又看了看沈珩。
“你以為你一只小蟲就能攔我?”
“哈哈,小蝶你真是,怎么分不清玩笑?”
說著,他就緩緩飄落回了我的狐裘里。
“我們早些回去吧,不然云叔要擔(dān)心的,之前云叔就老提你?!?/p>
我笑了笑,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