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比來時容易得多。
“爹!我們回來了!”
此時醫(yī)館倒是挺冷清,高峰期早就已經(jīng)過了,我爹到清閑自在。
“回來啦!?哎呦,真好?!?/p>
“是呀,那姑娘也有救了?!?/p>
我把九葉樓遞給我爹,他就跑去忙活了,這藥怎么煎我一竅不通,就沒進(jìn)去給我爹添亂了。
“我要走了?!?/p>
耳畔傳來沈珩的聲音。
“你要走?你不是失憶了嗎?你要走去哪里?”
“恕我不便告知,我終歸是還有事務(wù)要忙的,失憶也只是為了掩蓋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罷了,多謝你們這些日子的照顧。”
說著,他手一捏,就變出一個冰晶般的鈴,小巧精致,托在他的手上,明明沒有見他晃,卻發(fā)出一陣脆響。
“這個平時都不會響的,你隨身帶著也方便,遇到難事可以用意志催動,所以就算這鈴被別人搶走,你只要心中想著需要我?guī)椭?,鈴依然可以響,這是我給你的,也就只有你可以催動它?!?/p>
“這么神?不過平時我可能都不會遇到難事了?!?/p>
“我看未必,你過不了多久就一定會需要的?!?/p>
我不置可否。
我總覺得,沈珩好像,就是他說的事情一般都是有依據(jù)的,沒有把握的事他一般都不會做,不會說,就像現(xiàn)在,我覺得他似乎在暗示我,之后會發(fā)生一些事,但他不能明著告訴我一切。
“你是不是,能看透命數(shù)?”
“命數(shù)?人各有命,禍福相依?!?/p>
這話說得連朦朧都算不上,人各有命,禍福相依是人人都明了的事。
“我不明白?!?/p>
“人難辯,心難識。命中劫難違。這話我送你,你心里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只是這人是禍亦福。”
“是禍亦?!钦l!?”
他靜默地看著我,好久沒答,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他才慢悠悠的開了金口。
他指了指我的心口,挑了下眉,讓他的冷淡不再只是冷淡,也帶上些許魅惑感,可他卻偏偏不愛做一些幅度大的表情,若我是個女子,恐怕魂都已經(jīng)被他勾走了,陸時輕如果是妖艷的帥,那他就是謫仙般的帥。
“那可就得,你自己探索咯。”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了,絲毫不看我。
用完晚膳,沈珩向爹提出他要離去,又深深道別后也不顧天色已晚,奪步離去了。
爹自然留過他讓他明日一早再走了,但他執(zhí)意要走,也不可能攔著他,這人還真是神秘。
夜晚,
“人難識,心難辯,命中劫難違?!?/p>
你怎么會連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呢?你很清楚的吧,你愛不愛他,他是誰,你很清楚,為什么不愿意接受?為什么偏偏要外人點(diǎn)醒?為什么捅破窗戶紙的人,要是別人?
你的愛人,是誰?
……
“人難識,心難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救我,陸…時…輕…是你嗎?我愛,你,是你嗎?”
“阿景,我喜歡你,可以嗎?”
“阿景,我等你回來?!?/p>
猛然,我睜開眼。
余音繞梁,我揉了揉眼睛。
是啊,我答應(yīng)過會回去找陸時輕的。
從苗寨回來花了兩日,去雪山洞穴找九葉樓去時三日,回來兩日,光是路程都花了好幾日,不算我在家歇息的日子。
陸時輕是個急性子,再不回去怕是要難過了。
……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句“是禍亦福?!逼鋵?shí)我也不怎么在意,有福便有禍,事事皆有因果輪回。
人生常態(tài),罷了…
(作者有話:學(xué)業(yè)繁忙,所以不一定能一天一更,周末偶爾可以一天兩更,不過也容易卡文,更得就比較慢,這本比較甜,后面沈珩可能就有點(diǎn)苦了,應(yīng)該不會寫太虐,還有大家不要誤會了喲,景安小寶只是沈珩小寶的迷弟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