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狗子
*懷著希望的白貓
靈核破碎后,楚晚寧的修為大不如前。但是他知道,他不會坐以待斃。
夜深人靜,楚晚寧換上夜行衣,推開后窗。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吹動他的衣擺。楚晚寧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躍出窗外。
剛落地,便被早已埋伏好的仙兵包圍。他們手持長槍,步步逼近。
楚晚寧咬緊牙關(guān),運轉(zhuǎn)體內(nèi)殘存的靈力。雖然微弱,但足夠他應(yīng)對這些普通仙兵。
幾招過后,地上已躺下數(shù)人。就在楚晚寧即將突圍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我面前。
"楚妃"他站在月光下,黑衣獵獵,"你這是要去哪?"
也是了,驚動這么多人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楚晚寧沒有回答,徑直向前。墨燃側(cè)身避開,卻在楚晚寧擦肩而過時,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楚妃若執(zhí)意離開,"他低聲道,"那本座便只能親自留你下來了。"
墨燃的手像鐵鉗一般,讓楚晚寧動彈不得。楚晚寧運起靈力抵抗,卻牽動了破碎的靈核,胸口一陣劇痛。
墨燃似乎察覺到了楚晚寧的不適,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隨即松開了手。
"回去吧,師尊。"墨燃說,"別再讓我為難。"
楚晚寧轉(zhuǎn)身離開,卻在邁出第一步時,感到背后一陣寒意。楚晚寧本能地側(cè)身,一道凌厲的劍氣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將楚晚寧身后的石柱擊得粉碎。
楚晚寧回頭,墨燃站在原地,手中長劍微顫,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被冷意取代。
仿佛他在短暫中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心神,卻又在那一刻恢復(fù)過來,如若不是楚晚寧觀察仔細(xì)恐怕也看不到。
"師尊,"他說,"我給過你機(jī)會了。"
墨燃再次出手,楚晚寧奮力抵抗。但靈核破碎的白貓終究不是狗子的對手,被墨燃一掌擊中胸口,倒在地上,白衣染血。
白衣染血,師徒反目。
那劍,比水牢的寒氣更冷,比鐵鏈的勒痕更痛。
楚晚寧撐著地,勉強(qiáng)坐起。肩膀的血順著衣袖滴落,在石階上綻成一朵朵暗紅的花。他抬頭看墨燃,目光冷得像結(jié)了霜:"你若要攔我,便不必用這種手段。"
墨燃握劍的手微微一顫,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細(xì)痕:"手段?師尊是要走?"
楚晚寧低頭不語。
"夠了!"墨燃猛地逼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你知不知道……"說到后面也許是他說不出來話終究沒說完。
"外面怎么了"楚晚寧緊張的問到,像是在咀嚼這幾個字的味道
墨燃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沒什么。"
楚晚寧垂下眼,長睫在臉頰投下淡淡的影。
風(fēng)從宮墻上掠過,帶著血腥味與塵土的干燥。四周的兵將們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先動。
楚晚寧緩緩站起,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刃上。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聲音平靜:"讓開。"
墨燃沒有動。他看著楚晚寧,眼中的冷意與掙扎交織,像兩股不相上下的水流,在他胸腔里撞擊。
"師尊,"他低聲道,"你若今日踏出這宮門,明日我便要殺更多的人。"
楚晚寧的指尖微微一顫,卻很快恢復(fù)平靜:"那你要如何。"
墨燃的眼神驟然暗了下去,像被烏云遮住的月。
他上前抱住楚晚寧,道:“我要你,留下來陪我。”
楚晚寧并沒有推開,這讓墨燃很欣喜。
墨燃抱住他的手終于松開了一瞬。他看著楚晚寧,喉間像被什么堵住,發(fā)不出聲音。
許久,墨燃淡淡的說道:“師尊,回去吧”
楚晚寧回到屋中,靠在墻上,緩緩閉上眼。他聽見自己的心跳,緩慢而堅定,像一面在風(fēng)雨中仍不肯倒下的旗。
他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
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