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赫的吻,不再是暴風(fēng)驟雨,而是化作了纏綿悱惻的涓涓細(xì)流。
他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每一個輾轉(zhuǎn)廝磨都帶著無盡的眷戀與珍視。
江歲歲生澀地回應(yīng)著,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寬闊的脊背,感受著他衣衫下緊實肌肉的微微繃緊。
那束略顯滑稽的紅玫瑰被夾在兩人之間,馥郁的香氣混合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氤氳在彼此呼吸間,釀成了獨屬于此刻的醉人甜醺。
許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開,額頭卻依舊親昵地抵著她的,呼吸有些紊亂,灼熱地拂過她微燙的面頰。那雙墨黑的眸子在極近的距離里,亮得驚人,里面清晰地映著她意亂情迷的模樣。
張凌赫“再說一遍?!?/p>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渴求,仿佛剛才那句“好”是他幻聽而來的美夢。
江歲歲看著他眼中罕見流露出的,如同害怕夢境破碎般的小心翼翼,心尖軟得一塌糊涂。她彎起唇角,琥珀色的瞳仁里盛滿了星光與他,聲音輕柔卻無比清晰地重復(fù)。
江歲歲“好。張凌赫。”
江歲歲“我等畢業(yè),就嫁給你?!?/p>
這一次,她連名帶姓,給出了最鄭重的回應(yīng)。
張凌赫喉結(jié)重重滾動,像是終于將懸在心口的巨石安穩(wěn)放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滾燙的踏實感瞬間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收緊了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深地?fù)砣霊阎校Φ来蟮脦缀跻獙⑺噙M自己的骨血,從此再不分離。
張凌赫“蓋章了?!?/p>
他將臉埋在她頸窩,嗅著她發(fā)間清甜的香氣,悶聲宣告,語氣里帶著孩子氣的得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張凌赫“反悔的話,老子就……”
江歲歲“就怎么樣?”
江歲歲難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仰頭笑著問。
張凌赫抬起頭,看著她狡黠靈動的笑眼,心頭悸動,故意板起臉,惡狠狠地說。
張凌赫“就把你綁起來,關(guān)在老子的畫室里,天天給老子一個人畫畫!”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因為那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顯得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是在撒嬌。
江歲歲笑得肩膀輕顫,故意說。
江歲歲“那我不是虧了?”
江歲歲“成了你的專屬畫師?”
張凌赫“老子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虧?”
張凌赫挑眉,理直氣壯地反駁,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語氣變得認(rèn)真起來。
張凌赫“老子的錢,老子的公司,老子的一切,都是你的?!?/p>
張凌赫“你想要的,老子都給你掙來?!?/p>
他的情話,永遠(yuǎn)這么直接,這么霸道,卻又這么實實在在地敲在她的心坎上。
江歲歲“我不要那些?!?/p>
江歲歲搖搖頭,伸手,輕輕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指尖感受著他皮膚的溫?zé)岷臀⑽⒋淌值暮缬|感,目光溫柔而堅定。
江歲歲“我只要你好好的,一直在我身邊?!?/p>
張凌赫捉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送到唇邊,在那纖細(xì)白皙的手指上,鄭重地印下一吻。他的唇溫?zé)岫彳?,帶著虔誠的力度。
張凌赫“嗯。”
他應(yīng)道,只有一個字,卻重若千鈞。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眼中都只剩下對方的倒影,和漫天璀璨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