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jīng)失敗后,她終于做出了像樣的面條。看著鍋中翻滾的面條,她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李嬸“少奶奶學得真快?!?/p>
李嬸由衷贊嘆。
秦水煙羞澀地笑了。這是她第一次下廚,雖然過程艱辛,但成就感滿滿。
當晚,她特意將自己做的那碗面端到張父張母面前,請他們品嘗。
張父“這是水煙親手做的?”
張父嘗了一口,頗為驚訝。
江歲歲“是,公公。做得不好,請多包涵?!?/p>
秦水煙緊張地等待評價。
張母嘗了嘗,點頭道。
張母“味道不錯,難得你有這份心。”
得到公婆的認可,秦水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許,她可以在這個家里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夜深人靜時,她坐在書桌前,再次提筆。這次不是給父母寫信,而是想要寫給張凌赫。
“凌赫夫君敬啟,”
她寫下開頭,隨即又覺得太過正式,將紙揉成一團。
張凌赫:這樣寫又顯得太過生硬。
她咬著筆桿,陷入沉思。他們之間,既無夫妻之情,又非全然陌生,這種關系實在難以把握。
最終,她決定以最平常的語氣開始:
“凌赫:
見信安。
你離開已有五日,家中一切安好。公公婆婆身體康健,勿念。
我近日在跟李嬸學習廚藝,雖進步緩慢,但已能做出像樣的面條。你若回來,可愿嘗一嘗?
書房中的書我取閱了幾本,若你有特別需要留意的,可否告知?以免我誤動了重要書籍。
北地春寒,望添衣保暖。
水煙 敬上”
寫完后,她反復讀了幾遍,總覺得詞不達意。這樣平淡無奇的信,他會回復嗎?
她想起臨別時他說“可以給我寫信”,那語氣更像是客套,而非真心邀請。
猶豫再三,她還是將信裝進信封,決定明天寄出。無論如何,她嘗試過了。
軍營中,張凌赫剛剛結束一場軍事演練,滿身塵土。
“張教官,有您的家書?!鼻趧毡f上一封信。
張凌赫有些意外。他離家才幾天,父母很少在這個時間給他寫信。
當他看到信封上清秀的字跡時,更加驚訝了。是秦水煙。
他拆開信,快速瀏覽內容。信中語氣客氣而疏離,像極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字里行間,他能感受到她努力適應張家生活的用心。
學做菜?他挑眉。
那個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嬌氣包,下廚是什么樣子。他想象著她被廚房油煙嗆得咳嗽連連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趙志成“張教官,笑什么呢?”
同僚趙志成湊過來問道。
張凌赫立刻收斂表情,將信折起收起。
張凌赫“沒什么?!?/p>
趙志成是他多年的戰(zhàn)友,性格開朗,與他截然不同。
趙志成“是家里來的信?”
趙志成“聽說你結婚了,怎么也不請我們喝喜酒?”
趙志成調侃道。
張凌赫“一切從簡?!?/p>
張凌赫簡短回答,轉身走向營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再次拿出那封信,細細讀了一遍。
她提到書房的書??磥硭钦娴南矚g閱讀,不是裝樣子。他想起那日在書店,她雀躍的身影和發(fā)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