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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ectory裂痕

江山為奕

寅時末,萬籟俱寂,正是夜色最沉、寒意最濃的時刻。

聽雪閣內(nèi),那股靡麗又清冷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沈驚瀾背對著外側,蜷縮在石榻里側,身上蓋著蕭景珩那件玄色外袍,只露出一點墨色的發(fā)頂。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jīng)很久,久到仿佛已經(jīng)化作了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蕭景珩并未離開。

他披著中衣,坐在桌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個空了的茶杯。桌上油燈如豆,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他向來冷靜自持,善于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欲望。但昨夜,有那么幾個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某種名為“失控”的東西,如同暗流,悄然漫過理智的堤壩。

不是因為情動,而是因為沈驚瀾。

那雙眼睛。

在最后時刻,當他俯身,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睫毛顫抖拂過他臉頰時,他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屈辱或憎恨,而是一片空茫的死寂。仿佛靈魂已經(jīng)抽離,只留下一具精美卻空洞的軀殼,任由他予取予求。

這種感覺,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讓他……煩躁。

“咳……”

一聲極力壓抑的、低弱的咳嗽聲從榻上傳來,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蕭景珩眸光微動,看了過去。那蜷縮的身影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隨即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仿佛連發(fā)出聲音都是一種過錯。

他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水是早就備下的,一直溫在暖套里。他端著水杯,走到榻邊。

“喝水?!彼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依舊帶著慣有的命令口吻。

沈驚瀾沒有動,連呼吸都放得更輕,仿佛這樣就能徹底消失。

蕭景珩靜立了片刻,忽然俯身,一只手穿過沈驚瀾的頸后,力道不容拒絕地將人半扶起來。鐐銬隨著動作發(fā)出冰冷的撞擊聲。沈驚瀾渾身僵硬得像一塊鐵,始終閉著眼,不肯看他。

水杯遞到唇邊,沈驚瀾抿緊嘴唇,無聲抵抗。

“別讓本王用更麻煩的方式喂你?!笔捑扮竦穆曇舫亮藥追?,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僵持數(shù)息,沈驚瀾終究還是微微張開了嘴。溫水潤澤了干裂的嘴唇和喉嚨,帶來一絲短暫的舒緩。他喝得很急,有幾縷水跡順著唇角滑落,蜿蜒過蒼白的皮膚,沒入衣領之下。

蕭景珩看著他喉結急促滾動,看著那水痕,昨夜某些畫面不受控制地閃過腦海,眸色深了深。他收回手,將水杯放在榻邊。

“證據(jù),天亮后會有人送來?!彼麃G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開始穿衣,動作不疾不徐,恢復了往日那個一絲不茍的景王殿下。

沈驚瀾依舊閉著眼,直到聽見門扉開合的聲音,確認蕭景珩已經(jīng)離開,他才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筋骨,癱軟在冰冷的石榻上。

外袍上還殘留著那個人身上清冽的冷香,無孔不入地提醒著他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他猛地扯下那件外袍,如同甩開一條毒蛇,用力擲向墻角。布料軟軟地滑落,堆疊在陰影里,像一個沉默的嘲諷。

他蜷縮起來,將臉深深埋入冰冷的石榻,肩膀微微顫抖,卻流不出一滴眼淚。滅門那日,他的眼淚就已經(jīng)流干了。如今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與……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冰封之下的一絲裂痕。

---

辰時初,天色微明。

證據(jù)果然被準時送來——一枚藏在特制蠟丸里的密信,來自齊王心腹,清晰地記錄了齊王如何勾結北狄殘余勢力,意圖在邊境制造摩擦,并嫁禍給已故鎮(zhèn)北侯舊部的計劃。

沈驚瀾握著那枚小小的蠟丸,指尖用力到泛白。這就是他付出巨大代價換來的東西。它輕飄飄的,卻又重逾千斤,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沒有太多時間沉浸在情緒里。齊王黨羽遍布朝野,必須在對方察覺證據(jù)丟失前,給予致命一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憑借這封密信,結合之前查到的零碎線索,在腦海中飛速推演、完善整個計劃。

他知道,蕭景珩此刻必然也在進行同樣的推演。他們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但在扳倒齊王這件事上,目標是空前一致的。

這是一種極其扭曲的“同盟”。

午后,蕭景珩再次出現(xiàn)在聽雪閣。他換上了正式的親王常服,玄衣纁裳,金冠玉帶,威儀天成。他身后跟著兩名侍衛(wèi),抬進來一個巨大的沙盤,正是北境與京畿周邊的地形地貌。

“說吧,你的計劃?!笔捑扮裨谏潮P前站定,目光銳利如鷹,直接切入正題。他仿佛已經(jīng)完全將昨夜之事拋諸腦后,恢復了純粹上位者的姿態(tài)。

沈驚瀾也已起身,穿戴整齊,鐐銬依舊鎖著,但他站得筆直,如同風雪中不倒的青松。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他走到沙盤前,拿起代表各方勢力的小旗,開始陳述。他的聲音沙啞卻清晰,邏輯縝密,每一步安排,每一個后手,都考慮得滴水不漏。他甚至預判了齊王可能狗急跳墻的幾種反應,并給出了相應的反制策略。

蕭景珩靜靜地聽著,偶爾插言問一兩個關鍵問題,沈驚瀾皆對答如流。

陽光從高窗斜射進來,在沙盤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兩人隔著沙盤,一個尊貴雍容,一個囚衣鎖鏈,卻在進行著一場足以影響王朝格局的謀劃。氣氛詭異而和諧,智慧的火花在冰冷的空氣中無聲碰撞。

“……最后,需要一個人,在陛下面前,將這封密信與齊王府長史的口供,同時呈上?!鄙蝮@瀾放下最后一枚代表“雷霆一擊”的紅色小旗,結束了陳述。

“此人需身份特殊,既能取信于陛下,又需與齊王有舊怨,方能顯得動機合理,不引猜疑。”蕭景珩接口,目光落在沈驚瀾臉上,“你有人選?”

“有。”沈驚瀾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讓,“已故鎮(zhèn)北侯的副將,如今的兵部侍郎,周淮安。”

蕭景珩眼中掠過一絲激賞。周淮安,確實是絕佳的人選。他既是沈家舊部,對齊王心懷怨恨合情合理,又是朝廷正三品大員,有資格面圣陳情。更重要的是,此人剛正不阿,在軍中威望甚高,他的話,皇帝不得不重視。

“可以。”蕭景珩點頭,“本王會安排人與他接觸。”

所有細節(jié)商討完畢,室內(nèi)陷入短暫的沉默。

蕭景珩看著沈驚瀾,忽然道:“事成之后,你想如何?”

沈驚瀾垂下眼簾,遮住眸中翻涌的情緒:“殿下曾許諾,會助我查清鎮(zhèn)北侯府冤案?!?/p>

“本王記得?!笔捑扮褡呓鼛撞剑嚯x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抬起手,似乎想如昨夜般觸碰對方的臉頰,但在看到沈驚瀾瞬間繃緊的下頜線和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刺時,手在空中頓住,轉(zhuǎn)而拂去了自己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塵。

“待齊王伏誅,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彼Z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分量,“也會……給你自由?!?/p>

自由?

沈驚瀾在心中冷笑。經(jīng)此一事,他與他之間,早已纏滿了無形的鎖鏈,比這精鋼鐐銬更堅固,更沉重。何談自由?

但他只是微微頷首:“謝殿下。”

---

接下來的幾日,景王府與外界看似平靜,內(nèi)里卻暗流洶涌。一道道指令從聽雪閣和蕭景珩的書房秘密發(fā)出,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悄然撒向齊王府及其黨羽。

沈驚瀾被允許有限度地接觸外界信息,并通過特定的渠道傳遞指令。他展現(xiàn)出了遠超蕭景珩預估的謀略與決斷力,對時機的把握、對人心的揣摩,精準得可怕。蕭景珩不得不承認,即便沒有那層扭曲的關系,沈驚瀾也足以成為他最得力的臂助,或者……最危險的敵人。

這期間,蕭景珩每晚都會來聽雪閣。有時是為了商議計劃,有時只是靜坐片刻,或是帶來一些傷藥和書籍。

他不再提那晚之事,言行舉止恪守著一種冷淡的界限,但那種無處不在的掌控感和審視,依舊讓沈驚瀾如芒在背。

沈驚瀾則始終保持著冰冷的沉默和距離。他配合所有計劃,但拒絕任何超出必要范圍的交流。他像一塊被寒冰徹底封住的火山,內(nèi)里巖漿翻滾,表面卻只有刺骨的冷。

這天夜里,又下起了雨。

蕭景珩處理完公務,已是子時。鬼使神差地,他又走到了聽雪閣外。他沒有進去,只是隔著雨幕,望著那扇透出微弱燈光的窗戶。

侍衛(wèi)低聲稟報:“殿下,沈公子似乎染了風寒,傍晚時咳嗽了幾聲,晚膳也未用多少?!?/p>

蕭景珩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那晚之后,沈驚瀾的身體似乎就一直有些虛弱,只是他強撐著,不曾表露。

他沉默片刻,轉(zhuǎn)身離開。不多時,他親自端著一碗剛煎好的、散發(fā)著濃重藥味的驅(qū)寒湯,再次走進了聽雪閣。

沈驚瀾正靠在榻上看書,是一本北地風物志。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未抬,只是翻書的指尖微微一頓。

蕭景珩將藥碗放在他面前:“喝了?!?/p>

沈驚瀾看著那碗濃黑的藥汁,沒有動作。

“需要本王喂你?”蕭景珩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或許是無奈?

沈驚瀾終于抬眼看他,燈光下,他的臉色比平日更顯蒼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影?!暗钕潞伪厝绱??”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嘲諷,“是怕我這具身體還沒利用夠本,就提前廢掉嗎?”

蕭景珩眸光一沉:“沈驚瀾,激怒本王對你沒有好處。”

“好處?”沈驚瀾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而破碎,“我還能指望什么好處?殿下,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銀貨兩訖,各取所需。多余的‘關懷’,只會讓人作嘔。”

“作嘔?”蕭景珩重復著這兩個字,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他上前一步,猛地攫住沈驚瀾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來那晚,還不夠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p>

又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掌控姿態(tài)!

沈驚瀾眼底的冰層瞬間碎裂,壓抑了數(shù)日的怒火、屈辱、絕望,如同巖漿般噴涌而出!他猛地揮開蕭景珩的手,因為用力過猛,鐐銬嘩啦作響,手腕瞬間被磨出一道血痕。

“我的位置?我當然認得清!”他幾乎是低吼出來,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我是殿下的囚犯!是殿下手中的棋子!是殿下暖榻的……玩物!還需要怎么認清?!”

這些話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不僅刺向蕭景珩,也狠狠扎在他自己心上。

蕭景珩被他眼中迸發(fā)的強烈恨意與痛苦灼了一下,動作僵住。

沈驚瀾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蒼白的臉上因情緒激動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笆捑扮瘢阋衣犜?,我聽了。你要我獻出一切,我獻了?,F(xiàn)在,我只求你,做完這場交易,然后……放過我?!?/p>

最后三個字,他說的很輕,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瀕臨崩潰的疲憊。

蕭景珩看著他手腕上滲出的血跡,看著他眼中搖搖欲墜的倔強,心臟某個角落,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細微卻清晰的疼。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沈驚瀾。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渾身是傷,舔舐著傷口,卻依舊對他亮出獠牙的幼獸。

他原本升騰的怒意,奇異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復雜的,連他自己也無法厘清的情緒。

他沉默地端起那碗已經(jīng)微涼的藥,遞到他面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平緩,甚至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妥協(xié):

“把藥喝了。你的命,現(xiàn)在不只是你自己的?!?/p>

沈驚瀾怔住了,似乎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他看著那碗藥,又看看蕭景珩深不見底的眼眸,那里面沒有了之前的侵略與壓迫,只有一片他看不懂的深沉。

最終,他接過藥碗,仰頭,將那苦澀的汁液一飲而盡。濃郁的苦味從舌尖蔓延到心底。

蕭景珩接過空碗,指尖無意間觸碰到沈驚瀾冰涼的指尖,兩人皆是一頓。

“三日后,大朝會?!笔捑扮褶D(zhuǎn)身,留下這句話,“一切,都將見分曉。”

他走出聽雪閣,雨下得更大了。他站在廊下,任由冰涼的雨氣撲面,試圖驅(qū)散心頭那抹陌生的滯澀感。

而閣內(nèi),沈驚瀾緩緩滑坐在冰冷的石地上,靠著榻沿,將臉埋入膝蓋。碗沿那短暫的、冰冷的觸碰,如同一點星火,落在他早已荒蕪的心原上,不知會點燃新的希望,還是……更深的絕望。

三日后。

決定命運的時刻,終于到來。

……

作者有話說:

碼字碼的有點死了,其實都是存稿qwq。多關注我的微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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