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書房。
“趙銘那個廢物,我已經(jīng)處理了?!?/p>
沈國棟語氣陰沉,“但這種事不會只有一次。清清,在這個地方,示弱就是自找麻煩?!?/p>
沈清清坐在他對面,指尖輕輕劃過茶杯邊緣。
“所以,這就是您的保護?”
她抬起眼,“把我放在眾目睽睽之下,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今天可以是趙銘,明天呢?”
她放下茶杯,聲音很輕,卻像一把淬冰的刀:
“上周我的車被人動了剎車,如果不是阿強發(fā)現(xiàn)得早,您現(xiàn)在該去停尸房認領(lǐng)女兒了?!?/p>
沈國棟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她往前一步,將一枚微型追蹤器放在紫檀木桌面上:
“這是在您送我的項鏈里找到的。保護?您連我每天去哪里、見了什么人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就是您的保護?”
沈國棟臉色驟變:“清清,這是為了......”
“為了控制我?”她打斷他,聲音冷得像冰,“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活在楚門的世界里?爸,要么您現(xiàn)在就把我關(guān)起來,要么就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想害我、誰在監(jiān)視我。我要知道敵人是誰,我要有自保的能力?!?/p>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沈國棟看著女兒眼中的決絕,第一次意識到他再也無法用溫柔的牢籠困住這只雛鷹。
外部真實的殺機和內(nèi)部的控制手段,徹底撕碎了父女間最后的信任屏障。
漫長的沉默后,他沉重地開口:“明天晚上,碼頭有一批貨。你跟著阿明去?!?/p>
沈清清瞳孔微縮。
這是她第一次被允許接觸真正的“業(yè)務(wù)”。
“許巍跟你一起去?!?/p>
沈國棟補充道,眼神銳利如鷹,“那小子能力不錯,但底子太干凈。我要你親自看看,他到底是真金,還是包著金紙的廢物?!?/p>
這是試煉,也是警告。
他要她親眼見識黑暗,同時測試那個可疑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