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的臥底生涯并非孤軍奮戰(zhàn)。
警方為他安排了一個極少啟動的暗線
——代號“夜鶯”的年輕警員,偽裝成碼頭區(qū)的酒保,負(fù)責(zé)在極端情況下傳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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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涉及大宗毒品交易的絕密行動前,許巍必須將情報送出。
他啟動了緊急聯(lián)絡(luò)程序,在“云頂”會所一間僻靜的雪茄室里,將藏有交易時間和地點的芯片,混入一盒昂貴的雪茄中,由心腹手下送往“夜鶯”的酒吧。
然而,沈國棟的老辣遠(yuǎn)超想象。
那心腹手下早已被反向滲透,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控之下。
東西剛送出不到半小時,沈清清便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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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區(qū),廢棄的第三號庫房。
“夜鶯”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角破裂,顯然已經(jīng)過一番“招待”。
阿明帶著幾個面目兇狠的手下圍著他,沈清清則坐在不遠(yuǎn)處一張不知從哪搬來的高背椅上,慢條斯理地用一塊絲絨布擦拭著那把曾在她臉上濺過血點的女士手槍。
許巍被緊急叫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他的血液瞬間冰涼,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瘋狂撞擊胸腔的聲音。
“夜鶯”看到他,眼中瞬間閃過絕望,隨即死死低下頭,不敢再看。
“大小姐,人贓并獲。”
阿明將那張芯片和雪茄盒遞到沈清清面前,“吃里扒外的東西?!?/p>
沈清清沒看芯片,目光落在許巍臉上,像是要捕捉他每一絲細(xì)微的表情。
“許巍,你認(rèn)識他嗎?”她的聲音很輕,在空曠的倉庫里帶著回音。
許巍強(qiáng)迫自己呼吸平穩(wěn),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與一絲被質(zhì)疑的惱怒:
“見過幾次,碼頭區(qū)一個酒保。大小姐懷疑我?”
沈清清笑了,那笑容很美,卻讓人不寒而栗。
“懷疑?”
她站起身,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倉庫里格外清晰,“我不需要懷疑?!?/p>
她走到“夜鶯”面前,用冰冷的槍管抬起他的下巴。
“說吧,誰指使你的?說出來,給你個痛快?!?/p>
“夜鶯”咬緊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眼神里是視死如歸的決絕。
沈清清似乎覺得無趣,收回了槍。
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夜鶯”,卻面向著許巍,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刮過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臉。
“既然不肯說……”
她語氣輕飄飄的,帶著一種談?wù)撎鞖獍愕碾S意,
“那就處理掉吧?!?/p>
話音未落,她甚至沒有回頭,手臂倏地向后一揚(yáng)——
“砰!”
槍聲在封閉的倉庫里炸響,震耳欲聾。
許巍的瞳孔在那一刻驟然收縮到極致。他眼睜睜看著“夜鶯”的胸口爆開一團(tuán)血花,身體猛地向后一仰,重重倒在塵埃里,再無聲息。
那一刻,世界在許巍眼中失去了顏色,只剩下那片刺目的紅,和沈清清轉(zhuǎn)身時,臉上那抹漫不經(jīng)心、甚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她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
她看著許巍,將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手槍遞還給他,語氣溫和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尋常公事:“收拾干凈。”
然后,她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踩著穩(wěn)定的步伐,離開了倉庫。阿明等人立刻上前,開始處理“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