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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現(xiàn)代 

第18章 窮途末路

姐姐才是白月光

鄧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平陽侯府的。深秋的風(fēng)卷著落葉撲打在他臉上,冰冷刺骨,卻遠(yuǎn)不及他心頭那片荒蕪的寒意。沈棠那些誅心之言,如同最鋒利的冰錐,不僅徹底擊碎了他殘存的僥幸與憤怒,更將他一直不愿面對的、關(guān)于自身無能與愚蠢的真相,血淋淋地剖開,攤曬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的失敗,從來都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你自己的無能、愚蠢,和……識人不明!”

“或許,你該問問自己,除了怨恨他人,你還能做些什么?!?/p>

這兩句話在他腦中反復(fù)回蕩,每重復(fù)一次,都像是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他漫無目的地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周遭的叫賣聲、車馬聲仿佛都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遙遠(yuǎn)。他像一個游離在世外的孤魂,與這繁華熱鬧的京城格格不入。

是啊,他怨恨沈梅的愚蠢,懷疑沈棠的操控,可最終拍板決定囤積藥材、投資海貿(mào)的人,是他鄧闖!被沈梅幾句吹捧和眼淚就哄得找不著北,將家族命運押在虛無縹緲“記憶”上的人,也是他鄧闖!沈棠說得對,他才是那個最該為鄧家敗落負(fù)責(zé)的人!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自我厭棄感,如同沼澤深處的淤泥,將他緊緊包裹,往下拖拽。他還有什么臉面去怨恨別人?他還有什么資格去尋求所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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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闖失魂落魄地回到鄧家時,已是午后。他臉色灰敗,眼神空洞,連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問安都置若罔聞,徑直走向書房,“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將所有的光線與聲響都隔絕在外。

他癱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蕭瑟的庭院,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錢莊的債務(wù)像懸在頭頂?shù)睦麆?,城東的產(chǎn)業(yè)半死不活,核心的“污糟”生意也因資金和信譽問題日漸萎縮……沈棠的話剝掉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外衣,讓他不得不直面這個爛到根子里的殘局。

他還能做什么?他還能怎么做?

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幾乎要將他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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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書房一墻之隔的內(nèi)院,沈梅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雖病著,心思卻一刻未停。鄧闖一早出門,至今方歸,且是那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沈棠了?他們說了什么?

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排除在外的焦灼折磨著她。她不能再坐以待斃!鄧闖如今是她唯一的浮木,若連這根浮木都徹底厭棄了她,或者……被沈棠那個賤人蠱惑了去,那她就真的完了!

她強撐著病體起身,胡亂套了件外衫,也顧不上梳洗,悄悄溜到書房窗外,屏息凝神地偷聽里面的動靜。

里面一片死寂,什么也聽不到。這死寂反而讓她更加不安。

就在這時,書房內(nèi)傳來鄧闖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困獸般的低吼,緊接著是瓷器被狠狠摜在地上碎裂的刺耳聲響!

沈梅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捂住嘴。

里面,鄧闖似乎是在發(fā)泄,粗重的喘息聲隔著窗紙都能隱約聽見。過了一會兒,一切又重歸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沈梅的心沉到了谷底。鄧闖的反應(yīng),絕不像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難道……沈棠非但沒有幫忙,反而徹底激怒了他?或者……說了什么關(guān)于她的話?

一個念頭如同毒蛇般鉆入她的腦海:不行!她必須做點什么,挽回局面!她必須讓鄧闖知道,她還有用!她才是和他一條心的人!

可是,她能做什么?她還有什么籌碼?

慌亂間,她想起了自己那點早已見底的嫁妝,想起了娘家……對!娘家!雖然父親上次回信推脫,但若是她親自回去,哭訴哀求,看在父女情分上,父親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哪怕只是借一點銀子周轉(zhuǎn),也能暫解燃眉之急,讓鄧闖看到她并非全然無用!

這個念頭讓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立刻回到自己房間,翻箱倒柜,找出最后幾件稍微像樣點的首飾,又對著鏡子,用厚厚的脂粉掩蓋住病容和額角的青紫,努力擠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她不能讓鄧闖知道她回娘家求助,那會顯得她更加無能。她得找個借口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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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nèi)的鄧闖,在短暫的失控后,陷入了更深的絕望。摔碎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境和家業(yè)。他看著那些碎片,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棠最后那句話——

“或許,你該問問自己,除了怨恨他人,你還能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他還能做些什么?

收縮戰(zhàn)線,鞏固根本?他已經(jīng)在做了,但窟窿太大,杯水車薪。

尋找新的機會?以鄧家如今的名聲和資金,誰敢與他合作?誰又肯給他機會?

去求沈棠?這個念頭再次冒出來,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意味。之前是憤怒的質(zhì)問,而現(xiàn)在……在徹底認(rèn)清自身無能之后,這個念頭竟帶上了一絲卑微的、近乎絕望的期盼。如果……如果她那驚人的智慧,能夠……能夠指點他一二……

但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更深的羞恥感壓了下去。他有何臉面再去求她?他又憑什么認(rèn)為,她會幫他?

就在他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痛苦不堪之際,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少爺,”是管家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少奶奶……少奶奶方才說身子不適,要出門去醫(yī)館瞧瞧,老奴已安排了馬車?!?/p>

鄧闖煩躁地?fù)]揮手,連話都懶得說。沈梅是死是活,他現(xiàn)在根本不想管。

管家應(yīng)聲退下。

鄧闖重新癱坐回去,目光空洞。然而,片刻之后,他猛地坐直了身體!不對!

沈梅那點小心思,他如今看得清清楚楚!她若是真病得需要去醫(yī)館,早就哭天搶地鬧得人盡皆知了,怎么會如此“安靜”地出門?而且,她那些值錢首飾,前幾日不是都快當(dāng)光了嗎?哪來的錢去瞧需要馬車接送的名醫(yī)?

一個猜測浮上心頭——她是不是回沈家求助去了?!

這個猜測讓鄧闖瞬間怒火中燒!這個蠢婦!還嫌不夠丟人嗎?!如今鄧家落魄,沈家避之唯恐不及,她這樣找上門去,除了自取其辱,連帶他鄧闖最后一點臉面也丟盡之外,還能有什么結(jié)果?!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人!”鄧闖低罵一聲,猛地站起身,就想沖出去把她攔回來。

但腳步剛邁出,他又硬生生頓住了。

攔回來?然后呢?繼續(xù)看著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聽著她那些愚蠢的抱怨和算計?

一股極度的疲憊和厭憎涌上心頭。他忽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這個家,這個女人,這爛攤子……他都不想再管了。

也許,沈家能看在她姓沈的份上,把她接回去?哪怕只是暫時……也好。

這個冷酷的念頭一旦生出,便迅速扎根。他緩緩坐了回去,臉上露出一絲近乎麻木的冷漠。

也好。就讓她去碰碰釘子吧。讓她也嘗嘗,什么叫真正的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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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的馬車并未駛向醫(yī)館,而是拐向了沈家所在的街巷。她心中忐忑,一遍遍 rehearsals 著見到父親后該如何哭訴,如何博取同情。

然而,當(dāng)她來到沈府門前,遞上帖子求見時,門房的態(tài)度卻比平陽侯府更加冰冷。

“老爺夫人今日不見客?!遍T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如今的鄧家是京城笑柄,連帶著這位嫁出去的庶女,在沈家也早已失了地位。

沈梅強忍著怒氣,陪著笑臉:“我乃府上二小姐,有要事求見父親,煩請通傳一聲?!?/p>

“二小姐?”門房嗤笑一聲,“老爺吩咐了,尤其是鄧家的人,一律不見。二小姐請回吧,莫要讓小的難做?!?/p>

一句話,如同冰水澆頭,將沈梅心中最后一點期望也徹底澆滅。她看著那扇熟悉的、卻對她緊閉的朱漆大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連娘家……連娘家都不要她了!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秋風(fēng)吹起她單薄的衣衫,冷得她瑟瑟發(fā)抖。過往的行人投來異樣或憐憫的目光,更讓她無地自容。

她該怎么辦?她能去哪里?

回鄧家?面對鄧闖的冷暴力和下人的白眼?

巨大的絕望和恐慌,如同深淵巨口,瞬間將她吞噬。她眼前一黑,軟軟地癱倒在地,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門房那不屑的嗤笑聲,和遠(yuǎn)處隱約傳來的、屬于平陽侯府方向的、她永遠(yuǎn)無法企及的繁華喧囂。

窮途末路,眾叛親離。

她搶來了自以為的錦繡前程,卻親手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復(fù)的絕境。

而那個她一直嫉恨、試圖搶奪和超越的姐姐,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正一步步走向她無法想象的、真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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