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店義工日的溫馨與熱鬧過后,15樓的生活回歸了平靜而充實的節(jié)奏。林小滿漸漸發(fā)現(xiàn),在這七個人中,宋亞軒雖然話不多,也常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的存在感其實非常獨特,就像空氣中一種奇特的香料,少了它,整個氛圍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天晚上,林小滿加班回來,在電梯里碰到了抱著一摞厚厚打印稿的宋亞軒。稿紙邊緣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封面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時間的旁觀者》。
林小滿亞軒,這是你的新小說嗎?
林小滿好奇地問。
宋亞軒從沉思中抬起頭,眼神有些飄忽,點了點頭:
宋亞軒嗯。一個關(guān)于記憶、時間和……嗯……旁觀者的故事。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探索未知領(lǐng)域的興奮和不確定。
林小滿聽起來好深奧啊,
林小滿由衷地說,
林小滿你真厲害,能寫出這么復(fù)雜的故事。
宋亞軒難得地露出了一個清晰的、帶著點羞澀的笑容:
宋亞軒不厲害。只是……把看到的東西,用另一種方式說出來。
他頓了頓,看著電梯跳動的數(shù)字,忽然問道:
宋亞軒小滿姐,你覺得……我們每天走過的這條樓道,它記得我們嗎?
林小滿???
林小滿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
林小滿樓道……記得我們?
宋亞軒嗯。
宋亞軒認(rèn)真地點點頭,
宋亞軒我們留下的腳步聲、說話聲、還有情緒……快樂、疲憊、爭吵、和解……這些能量,會不會像年輪一樣,一層層沉淀在墻壁和地板里?在某個月亮很圓的晚上,它們會不會像老式收音機一樣,重新播放出來?
林小滿被他這充滿想象力的描述帶入了情境,看著眼前熟悉的電梯和即將到達的15樓樓道,突然覺得這平凡的空間似乎真的充滿了故事。
林小滿被你這么一說,感覺這條樓道好神秘,好浪漫啊!
宋亞軒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找到了知音:
宋亞軒對吧?所以我想寫一個能‘聽見’墻壁聲音的人。
電梯到達15樓,兩人走出來。宋亞軒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站在樓道中間,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真的在傾聽什么。林小滿看著他專注的樣子,沒有打擾,只是覺得有趣又佩服。
這時,1501的門開了,嚴(yán)浩翔出來丟垃圾,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走過去把垃圾放進通道盡頭的垃圾桶。
宋亞軒睜開眼,對嚴(yán)浩翔說:
宋亞軒翔哥,你剛才走過的氣流,帶起了三片去年秋天落在這里的銀杏葉的回憶。
嚴(yán)浩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回了兩個字:
嚴(yán)浩翔……無聊。
然后轉(zhuǎn)身回了家。
林小滿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宋亞軒也不介意,反而若有所思:
林小滿浩翔的‘無聊’,也是一種很穩(wěn)定的情緒頻率,適合做故事的背景音。
自那以后,林小滿開始有意識地關(guān)注宋亞軒。她發(fā)現(xiàn),這位抽象小說家其實是個極其細(xì)膩的觀察者。
他會注意到丁程鑫烤失敗的馬卡龍裂紋像一幅抽象畫,并為此寫下一段充滿詩意的描述;他會因為賀峻霖直播時一個無意識的口誤,構(gòu)思出一個關(guān)于“語言誤差導(dǎo)致平行時空交錯”的短篇;他會從劉耀文舉鐵時專注的呼吸聲中,聯(lián)想到“肉體與意志的對話”;他甚至?xí)J(rèn)真記錄張真源給不同寵物梳毛時,貓咪和狗狗發(fā)出的、含義可能完全不同的呼嚕聲。
當(dāng)然,他最大的“靈感源泉”,還是來自于整個1501以及林小滿這個“變量”加入后,所產(chǎn)生的各種化學(xué)反應(yīng)。他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專門記錄這些“生活素材”,美其名曰“人類社會學(xué)田野調(diào)查”。
某個周五,大家約好晚上一起看一部新上映的科幻電影。然而,臨下班時,林小滿接到通知要緊急處理一個客戶投訴,只能無奈地在群里請假。
【小滿】:@全體成員 大哭.jpg!臨時要加班,電影看不成了,你們先看吧,別等我!
群里一片安慰之聲。
【丁程鑫】:沒事小滿,工作要緊,我們給你留零食!
【賀峻霖】:姐姐辛苦啦!下次我們再一起看!
【馬嘉祺】:注意休息,別太晚。
【劉耀文】:哦。
【張真源】:加油。
【嚴(yán)浩翔】:……嗯。
晚上十點多,林小滿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15樓。樓道里靜悄悄的,1501的門縫下也沒有透出光,想必電影早已結(jié)束,大家都休息了。她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嘆了口氣,準(zhǔn)備開門回家。
就在這時,1501的門輕輕打開了。宋亞軒探出頭,手里還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小碗。
宋亞軒小滿姐,你回來了。
他小聲說,像是怕吵醒別人,
宋亞軒丁哥給你留了宵夜,雞湯小餛飩,在廚房溫著。我看你還沒回來,就幫你端出來了。
林小滿愣了一下,心里瞬間被暖流填滿:
宋亞軒謝謝亞軒!你還沒睡???
宋亞軒我在等故事的結(jié)局。
宋亞軒把碗遞給她,眼神在昏暗的樓道燈光下顯得很清澈,
宋亞軒一個關(guān)于‘等待’和‘意外驚喜’的小片段,需要看到結(jié)局才能寫完。
林小滿接過溫?zé)岬耐?,餛飩的香氣撲鼻而來。她忽然明白了,宋亞軒口中的“故事”,就是她加班晚歸,鄰居們?yōu)樗魺簦m然燈關(guān)了,但心意在)、留宵夜這件小事。在他眼里,這平凡的生活片段,就是值得記錄的、充滿溫情的“靈感”。
林小滿那……結(jié)局怎么樣?
林小滿笑著問。
宋亞軒看著她滿足的表情,也笑了,輕聲說:
宋亞軒結(jié)局是,疲憊的旅人回到了她的城堡,發(fā)現(xiàn)爐火雖熄,但湯還溫著。很好。
說完,他沖她揮揮手,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林小滿端著那碗餛飩站在門口,眼眶有點發(fā)熱。她發(fā)現(xiàn),宋亞軒的“抽象”,并不是脫離現(xiàn)實,而是用一種更詩意、更深刻的方式去理解和表達現(xiàn)實中的情感。他就像是這個大家庭里的“感官放大器”,用他獨特的方式,提醒著大家去發(fā)現(xiàn)和珍惜那些容易被忽略的溫暖瞬間。
她打開門回家,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著美味的餛飩,感覺一整天的疲憊都被撫平了。同時,她心里對宋亞軒,以及整個1501的這群“寶藏鄰居”,充滿了更深的感激和喜愛。

||小劇場||
(林小滿家)
林小滿(吃著餛飩,心里暖暖的):“亞軒真是個溫柔又神奇的人……”
內(nèi)心OS:原來我們每天的日常,在他眼里都是一個個小故事??!感覺生活都變得更有意思了!
(1501室內(nèi),宋亞軒房間)
宋亞軒(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著):“……變量X(加班)介入,導(dǎo)致集體活動Y(觀影)未達成。但衍生事件Z(留宵夜、等待)產(chǎn)生了更濃郁的情感濃度。結(jié)論:計劃的遺憾,有時會催生意外之喜。此情節(jié)可用于新書第三章,刻畫配角間的隱性關(guān)懷?!?/p>
(寫完,他滿意地合上本子,聞了聞空氣中殘留的雞湯香味,安然睡去)
(第二天早餐時)
丁程鑫:“小滿,昨晚的餛飩味道還行嗎?”
林小滿:“超級好吃!謝謝丁哥!也謝謝亞軒幫我端出來!”
宋亞軒(喝著牛奶,淡淡地):“不客氣,素材收集而已?!?/p>
賀峻霖:“亞軒你又把小滿姐當(dāng)素材了!”
嚴(yán)浩翔(瞥了宋亞軒一眼):“你的‘素材’快把我們的日常寫成奇幻小說了?!?/p>
宋亞軒(認(rèn)真反駁):“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谡鎸嵉某F(xiàn)實表達?!?/p>
眾人:(笑)好吧,你開心就好!
(一種被理解、被珍視的氛圍,在晨光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