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棲松做完一切后,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說是要將這些山賊送官
村里離鎮(zhèn)上遠,村里還活著的幾個男子想一同前去,李棲松拒絕了
他怎么可能讓這些人活著,才離村一天,他開始跟這些賊人說軟話
“其實,我有點想當山賊了,現(xiàn)在無依無靠,你們可以引薦我嗎,先告訴我位置,等我們先過去”
為首的家伙顯然是個沒腦子的,直接爆出來了:“我們山寨,在那黑松嶺里,是那一帶,唯一的寨子,對了兄弟,你前些時候不是還嚷著要殺我們報仇嗎,這是想通了,我給你說,憑你的功夫,去那里一定風生水起”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李棲松也不客氣,一邊拿出納魂壺,一邊抽出柴刀面無表情的靠近被捆住雙手雙腳只能靠跳躍移動的幾人:“謝謝了,我又想了一下,還是不去,我會讓他們下去陪你們的”
……
這些惡人的魔元,想來也夠我修煉數(shù)月了,那寨子,希望規(guī)模大些,要是有夠我突破練氣三層的量就好了
李棲松已扛起那根老松木扁擔,屠刀別在腰后,肩上依舊披著那張白額虎皮。他往扁擔兩頭各捆了個麻布包,一頭裝著曬干的虎骨——村附近山上那頭虎的骨頭,硬得能當兵器;另一頭塞著三把用赤銅草煉的破邪符,是他連夜在爹娘靈前畫的,符紙邊角還沾著未干的朱砂。
黑風大寨建在山半腰,寨門是用整根松木搭的,上面掛著十幾顆骷髏頭,風一吹,骨殖相撞“咔嗒”響。李棲松沒硬闖,繞到寨后的密道——這是村里的一個老獵戶生前跟他說的,說是早年山民逃荒時挖的,能直通寨子里的糧窖。他披著虎皮,貼著崖壁往里鉆,虎皮上的腥氣蓋過了人氣,寨墻上巡邏的山賊竟沒察覺。
糧窖里堆著很多的小袋糧食。李棲松摸出火折子,往糧袋旁的干草堆上一扔,火“騰”地燒起來,濃煙順著糧窖的通風口往上冒。寨子里頓時亂了,喊殺聲、救火聲混在一起,李棲松趁機摸出破邪符,捏在指尖,往寨中最亮的屋子摸去——那準是黑煞的住處。
果不其然,屋門敞開著,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正揪著個后生的衣領罵,漢子腰間的彎刀比刀疤臉的更亮,眉心還有道黑疤,正是黑煞?!按蟾?!糧窖著火了!”一個山賊沖進來喊,黑煞剛要起身,就見一張黃符“唰”地飛過來,符紙貼在他眉心,“滋啦”一聲冒起黑煙。
“哪來的毛頭小子!”黑煞疼得怒吼,揮刀就劈。李棲松早閃到屋柱后,扁擔一甩,那頭的虎骨包“咚”地砸在黑煞膝蓋上。黑煞吃痛,單膝跪地,李棲松趁機抽出屠刀,靈力順著刀刃灌透,刀光直劈黑煞的肩——這一刀用了十成力,竟把黑煞的肩胛骨劈得裂開。
黑煞慘叫著后退,從懷里摸出個黑陶罐,往地上一摔,罐里的黑霧瞬間彌漫開來,帶著股腐臭味。“這是養(yǎng)尸水!你敢破我符法,我讓你死無全尸!”黑煞獰笑著撲來,可剛邁出兩步,就見李棲松肩上的虎皮猛地展開——白額虎本是山中靈物,虎皮沾著虎血,自帶一股威懾邪祟的氣,黑霧一碰到虎皮,竟像遇了火似的散了。
“不可能!”黑煞瞪大眼,李棲松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扁擔橫掃,虎骨包砸中他的胸口,緊接著屠刀再進,刀刃從黑煞的咽喉劃過。黑煞捂著脖子,血從指縫里涌出來,倒在地上時,眼睛還盯著李棲松肩上的虎皮,滿是不甘。
解決了黑煞,李棲松拎著屠刀沖出屋子,寨子里的山賊沒了頭領,又被糧窖的大火逼得慌了神。他把破邪符一張接一張扔出去,符紙落在山賊身上,輕則被燒得嗷嗷叫,重則直接倒地抽搐。他舞著扁擔,虎骨包砸、屠刀劈,練氣二層的靈力雖不能御劍,卻讓他每一擊都帶著虎虎生風的勁,寨子里的山賊要么被砸暈,要么被砍傷,沒一個能近他的身。
折騰到日頭偏西,寨子里的火終于滅了,地上躺滿了山賊,剩下的十幾個嚇得跪在地上求饒。李棲松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依舊準備好納魂壺,又去糧窖里翻出所有印著村里記號的糧袋,用扁擔挑著,兩頭都是糧食,肩上依舊披著虎皮,往村里走。
回到村口時,王阿婆和村民們早等在那,見他挑著糧食回來,虎皮上還沾著新的血,都圍上來。李棲松放下扁擔,解下虎皮,搭在老槐樹上,又把糧袋分給村民:“黑風大寨平了,以后沒人敢來欺負咱村了?!?/p>
村民們哭著笑著,把他圍在中間,可李棲松卻走到自家院門口,對著爹娘的靈堂跪下。他把屠刀和虎骨包放在靈前,又摸了摸扁擔上的木紋——這扁擔,挑過虎肉虎皮,挑過山賊糧食,如今終于能挑著安穩(wěn),回到這個他拼了命也要護住的家。
風掀動靈前的草紙,也掀動槐樹上的虎皮,像是爹娘在說“好,孩子,這下能安心了”。李棲松對著靈堂磕了三個頭,眼淚掉在青石板上,和之前的血痕混在一起,終于沒了之前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