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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手

長難恨

季云斐“聯(lián)手”二字剛出口,葉溫穗捏著白棋的手就頓住了。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棋子邊緣,眸子里的光沉了沉——方才在長信宮偏殿,這人還拿劍尖對著她,怎么轉(zhuǎn)臉就提聯(lián)手?

“季世子倒是大方?!彼а?,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誚。

將白棋往棋盤上一放,沒落在該落的位置,倒像在劃清界限。

“可我倒想問問,你平白無故要和我聯(lián)手,圖什么?”

“你是平陽國公府世子,祖上救駕有功,在京城里橫著走都有人給你讓路;我查的是我爹的舊案,牽扯的是當(dāng)年北疆戰(zhàn)事,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你和我聯(lián)手,對你有什么益處?”

她頓了頓,窗外的秋風(fēng)卷著楓樹葉撞在窗欞上,簌簌作響。

倒襯得她的話更冷:“再說,就算我不與你聯(lián)手,難道我父親的案子,我就查不出來了?”

“我外祖母是太后,舅舅是當(dāng)今圣上,想要調(diào)份舊檔、問個(gè)人,未必需要仰仗旁人。”

季云斐捏著黑棋的手沒動,臉上那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漸漸斂去。

他看著葉溫穗,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縣主覺得,我是為了‘益處’才提聯(lián)手?”

指尖敲了敲桌面,聲音壓得低:“你忘了?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十二歲那年,在西郊皇家園寢,你還勸過我?!?/p>

葉溫穗的眉骨猛地一跳。

西郊皇家園寢的記憶,像被秋風(fēng)吹開的舊紙,突然在眼前鋪開——那天是她爹娘合葬的日子,也是季云斐父親的下葬日。

園寢里的松柏長得密,把秋陽遮得只剩零星碎光。

她穿著重孝,剛給爹娘磕完頭,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柏樹下,有個(gè)穿著素白喪服的少年,背對著她蹲在地上,懷里緊緊抱著塊玉佩,肩膀一抽一抽地抖。

那是季云斐。

她認(rèn)得他——之前跟著母親去國公府赴宴,見過幾次,是個(gè)不愛說話的少年。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從袖中摸出塊干凈的帕子,遞到他面前:“別哭了,眼淚哭干了,人也回不來?!?/p>

少年猛地回頭,眼眶紅得像兔子,臉上還掛著淚。

懷里的玉佩刻著“季”字,是他父親生前常帶的那塊。

“我爹死了……”他的聲音發(fā)顫,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脆生生的哭腔,“他說打完北疆那場仗就回來陪我,可回來的只有一具尸首……你說他是不是騙我的?”

彼時(shí)兩人雖見過幾面,卻從未深談,他連她的小名都還不知。

葉溫穗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三天前,她還在將軍府門口等著爹回來,等著他給她帶北疆的狼牙,結(jié)果等來的,只有蓋著殘破軍旗的靈柩,還有娘殉情的噩耗。

她吸了吸鼻子,把帕子往他手里塞了塞:“我知道你難過,可就算你爹爹死了,你以后的人生呢?你難道不過了嗎?”

“可你比我更可憐?!奔驹旗程痤^,看著她的重孝,眼淚掉得更兇,“你爹娘都死了,你以后怎么辦?”

葉溫穗的心猛地一揪,可她還是咬著唇,沒讓眼淚掉下來——娘殉情前攥著她的手說“歲歲要堅(jiān)強(qiáng)”。

“歲歲”是娘給她取的小名,盼著她歲歲平安,這份念想,她不能丟。

“可不可憐,不是別人說了算的。”她看著季云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只要我自己好好活著,等有能力了,自然會揭開這一切——不管是我爹的死,還是你爹的死,總有一天,要討個(gè)明白?!?/p>

季云斐看著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擦臉。

小聲說:“你說得對……我也要好好活著,查清楚我爹的死因?!?/p>

……

回憶像潮水般退去,葉溫穗看著眼前的季云斐,指尖微微發(fā)顫。

她怎么會忘了?那天在園寢里,他紅著眼眶問“是不是騙我的”模樣,還有她勸完他后,躲在靈堂后面哭了半宿的狼狽——是雪桃找到她,把她扶回了將軍府。

“你……”她張了張嘴,語氣里的冷硬淡了大半,“你說的打交道,是指那天在園寢里,我給你遞帕子的時(shí)候?”

“是?!奔驹旗滁c(diǎn)頭,從懷里摸出塊疊得整齊的帕子,遞到她面前。

帕角繡著朵小小的玉蘭,正是當(dāng)年她給他的那塊。

“那天你勸我要好好活著,要查清楚真相,我一直記著。”

“后來你被太后接進(jìn)宮,我回了北疆處理父親的后事,這幾年一直在查當(dāng)年的事,沒摸到實(shí)據(jù)前總怕貿(mào)然尋你會添亂,直到上個(gè)月查到沈硯山的線索,才覺得該來見你了?!?/p>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葉溫穗掌心的半塊“葉”字木牌上:“我不是為了‘益處’才提聯(lián)手——當(dāng)年你勸我要堅(jiān)強(qiáng),現(xiàn)在我想和你一起,查清楚這一切?!?/p>

“你說你一個(gè)人也能查,可北疆的舊部、軍器監(jiān)的密檔,這些不是靠太后和圣上的面子就能拿到的?!?/p>

“我有你沒有的人脈,你有我沒有的身份,我們聯(lián)手,才能更快找到真相。”

葉溫穗捏著那方舊帕子,指尖撫過上面的玉蘭繡紋,眼眶發(fā)熱卻沒掉淚。

她想起這一年查案的艱難——那些京營的刁難、吏部的推諉,還有外祖母偶爾的嘆息,她不是不知道,一個(gè)人查案有多難。

她終于落下那枚懸了許久的白棋,聲音沒了之前的冷硬,多了幾分堅(jiān)定:“好,我信你這一次。”

“但你記住,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半分虛言——”

“我就把這帕子和兩塊木牌一起燒在園寢前,自請去北疆戍邊,永不再回京城?!奔驹旗辰舆^話,將自己的黑棋盡數(shù)推到棋盤外。

“這盤棋我輸了,輸?shù)牟皇瞧逅?,是讓你信我的誠意?!?/p>

“三日后辰時(shí),我在吏部外的老槐樹下等你——帶著蕭策,你帶著長青、雪桃,還有那半塊木牌?!?/p>

葉溫穗垂眸,指尖將舊帕子往袖中攏了攏,指腹蹭過帕角的玉蘭。

風(fēng)卷著楓樹葉進(jìn)來,落在空了大半的棋盤上,正好壓在那枚沒下完的白棋邊。

她抬眼時(shí),季云斐正盯著她的袖口,眸子里的光,和十二歲那年園寢里的少年,漸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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