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殿外的鳥鳴聲透過窗欞飄進(jìn)來。李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想翻身，就對(duì)上一雙深邃的眼眸——楚子航正側(cè)身躺著，單手撐著腦袋，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眼底還帶著幾分未散的慵懶。

“陛下？”李晨瞬間清醒，下意識(shí)地想往后縮，卻被楚子航伸手按住了腰。

楚子航的指尖帶著晨起的微涼，聲音也比平日里低啞些：“我在觀察你?！彼哪抗鈷哌^李晨泛紅的耳尖，語氣里藏著幾分笑意，“太監(jiān)，那個(gè)?！?/p>

這話讓李晨瞬間明白過來，昨晚兩人同床而眠，此刻晨起的私密時(shí)刻被帝王這般盯著，羞恥感瞬間涌上心頭，臉頰燙得像著了火。他偏過頭，不敢再看楚子航的眼睛，聲音細(xì)若蚊蚋：“陛下你一直看著我，我沒感覺……”

話說到一半，他自己先卡了殼，手指緊緊攥著錦被，連脖頸都染上了紅。昨晚被楚子航抱著睡了一夜，本就安心又局促，今早剛醒就被這般注視，他連起身的勇氣都沒了，更遑論去解決晨起的生理需求。

楚子航看著他這副窘迫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卻沒再逗他，只是緩緩收回手，坐起身來，順手將一旁的外衣遞過去：“朕出去等你，快點(diǎn)?！?/p>

李晨接過外衣，頭埋得更低，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鼻音：“……尿不出來?！彼L這么大，從未被人這般“關(guān)注”過私密時(shí)刻，尤其是對(duì)方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此刻只覺得手腳都沒地方放。

楚子航聞言，動(dòng)作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軟了些：“那朕在殿外候著，沒人會(huì)進(jìn)來?！闭f罷，他轉(zhuǎn)身走出寢殿，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殿內(nèi)終于只剩下李晨一人，他看著緊閉的殿門，臉頰依舊發(fā)燙，卻也松了口氣。他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走到殿內(nèi)的凈室，可一想到楚子航就在殿外等著，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折騰了好一會(huì)兒，才總算解決了需求。

等他走出寢殿時(shí)，就看見楚子航正站在廊下，望著庭院里剛開的海棠花。晨光落在他身上，將玄色龍袍鍍上一層金邊，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yán)，多了幾分柔和。聽到腳步聲，楚子航回頭看來，目光落在他依舊泛紅的臉上，嘴角勾了勾：“解決了？”

李晨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說話，只是快步走到他身邊。楚子航也沒再提剛才的事，只是自然地牽住他的手，輕聲道：“走，去用早膳?！?/p>

溫?zé)岬恼菩陌氖郑畛刻ь^看向楚子航的側(cè)臉，心里的羞澀漸漸被暖意取代，乖乖地跟著他往前走，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