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召水神共工，退波塞冬

龍脈小吃街的棗泥香還沒散，國運擂臺的鎏金結(jié)界突然“嘩啦”一聲，被滔天巨浪撞得劇烈震顫。渾濁的海水裹著咸腥氣，順著結(jié)界縫隙涌進來，瞬間漫過擂臺邊緣的青石磚，沒過多久，地面就積起半尺深的水，連之前東岳大帝留下的金光，都被海水泡得淡了幾分。

“華夏神裔，嘗嘗被海水淹沒的滋味！”

波塞冬握著三叉戟，從浪尖上走下來。藍色長發(fā)像翻涌的海浪，濕淋淋地貼在肩頸，一身銀藍色戰(zhàn)甲泛著水光，每走一步，腳下都濺起細碎的浪花。他舉起三叉戟往空中一揮，擂臺外的海水立刻掀起丈高的浪頭，浪尖卷著白色的泡沫，像堵巨墻似的，眼看就要砸向下方的百姓：“這是大西洋的海水，帶著冥界的陰寒，既能淹了你們的擂臺，還能泡爛你們的龍脈！”

下方的百姓瞬間慌了，有人抱著孩子往小吃街的閣樓跑，有人舉著手機的手被海水濺濕，屏幕上滿是晃動的水影。直播彈幕刷得飛快：“海水快淹到腳邊了！”“波塞冬太狠了，想把我們都沖跑！”“龍脈被泡著，龍氣都暗了，怎么辦??？”

宙斯站在結(jié)界后，看著漫延的海水，笑得眼睛都瞇了：“波塞冬，再加把勁！把龍脈泡爛，讓他們連召神的根基都沒了！” 他等著看華夏神裔在海水中驚慌失措的樣子，等著看龍脈一點點被腐蝕，這一次，他堅信自己能贏。

媧璃看著被海水泡得發(fā)暗的黃龍?zhí)撚?，急得眼眶發(fā)紅，攥著盤澈衣袖的手都在抖：“澈哥，龍脈快撐不住了，海水里有邪勁，龍氣都被泡得散了！” 她裙角的鎮(zhèn)邪符還在泛著淡紅的光，卻擋不住海水里的陰寒，連腳邊的裙擺都被浸濕，涼得刺骨。

盤澈把媧璃抱到高處的石階上，用外套裹住她的腿，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濕痕：“別怕，召個能控水的神，馬上就好?！?他左手抬起，指尖依舊是淡淡的金色血脈光，沒有半點慌亂，對著被海水漫過的虛空喊了句：“以盤古嫡系神裔之名，引龍脈之力，召水神共工！”

話音剛落，擂臺中央的海水突然“嘩”地分開，一道青色身影從水幕中走出來。他身穿粗布青衣，腰間系著水草編的腰帶，長發(fā)披散著，發(fā)梢還滴著水，手里沒拿武器，掌心卻凝聚著團淡藍色的水光——正是華夏掌管天下之水、能控洪水的水神共工。他剛站穩(wěn)，周身就散發(fā)出一股控水之力，漫延的海水瞬間停住，不再往前涌半分。

“是水神共工！” 人群里有人喊出來，聲音帶著激動，“我爺爺說過，共工能控天下水，連洪水都能引走！” 剛才還往高處跑的百姓，紛紛停下腳步，舉著手機對著青衣身影拍，彈幕里全是“共工大神來了！有救了！”“快把海水引走，別泡著龍脈了！”

波塞冬看著共工，嗤笑一聲：“就你這模樣，也敢稱水神？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擋得住我的海嘯！” 他說著，揮動三叉戟，擂臺外的海水立刻掀起更高的浪頭，這次的浪頭比之前高了三倍，像座移動的水山，帶著呼嘯聲砸向擂臺，連空氣都被咸腥氣灌滿。

共工卻沒慌，他抬手對著浪頭輕輕一按，掌心的水光瞬間化作一條水龍，水龍張著嘴，迎著浪頭沖了過去。“轟——” 水龍撞在浪頭上，巨大的浪頭竟被攔腰截斷，上半部分浪頭順著水龍的脊背，被引向擂臺兩側(cè)的空地，下半部分海水則被水龍卷著，往擂臺外退去。原本積在地面的海水，也順著水龍的軌跡，慢慢流回大海，連青石磚上的水痕，都在控水之力下漸漸變干。

“不可能！” 波塞冬瞪大了眼睛，他操控海水多年，從沒見過有人能這么輕松地引走海嘯。他不甘心，再次揮動三叉戟，這次他把全身神力都注入其中，讓海水在龍脈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牢”——水牢壁上泛著銀藍色的光，帶著西方神力，一點點往龍脈里滲，想把龍氣徹底泡爛。

共工看著水牢，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掌心的水光變得更亮，慢慢凝聚成一條細長的水鞭，水鞭上泛著淡藍色的光，帶著華夏水神的神力?！澳愕乃?，困不住華夏的龍脈。” 他說著，揮動水鞭，水鞭像條靈活的蛇，瞬間纏上水牢壁。緊接著，他猛地往回一拉，水牢里的海水竟順著水鞭，反向流回波塞冬身邊，還帶著股反噬的力道，把波塞冬逼得往后退了三步。

水牢破了，龍脈周圍的海水被徹底引走，共工又抬手對著黃龍?zhí)撚皳]了揮，淡藍色的水光落在龍身上，之前被海水泡得發(fā)暗的龍鱗，瞬間恢復了光澤，龍氣重新變得充盈起來——他不僅引走了海水，還凈化了龍脈上的西方神力。

波塞冬看著手里的三叉戟，又看了看共工那副從容的樣子，終于知道自己輸了。他咬著牙，卻沒敢再逞強，只能憋出句：“我……認輸?！?話音剛落，一道傳送光裹住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擂臺上，連帶著那些沒退完的海水，也被共工引回了大海。

共工收回水鞭，轉(zhuǎn)過身，看到石階上的媧璃，眼神柔和了幾分。他從掌心凝聚出一塊淡藍色的玉，玉里像裹著一汪清水，遞到媧璃手里：“這是水玉，能感知水脈，若再有水患，它會提前變熱，提醒你避開?！?/p>

媧璃開心地接過水玉，玉身涼絲絲的，貼在掌心很舒服，她對著共工鞠了個躬：“謝謝共工爺爺！這玉真好看！”

盤澈也對著共工拱手：“多謝共工前輩，引走海水，護住了龍脈?！?/p>

共工擺了擺手，目光掃過下方的小吃街，聞到了淡淡的綠豆香：“剛退了海水，濕氣重，該吃點清熱的東西。我剛才聞著，那邊有賣綠豆湯的，不如一起去嘗嘗？” 他一輩子與水打交道，最知道水患后該如何調(diào)補，綠豆湯正好能解濕寒。

“好啊好??！” 媧璃立刻拉著共工的袖子往小吃街走，盤澈跟在后面，剛走兩步，就看到王磊舉著個大瓷壺跑過來。

王磊手里的瓷壺還冒著熱氣，壺里裝著剛熬好的冰鎮(zhèn)綠豆湯——他剛才在攤位上看直播，看到海水漫過來，就趕緊熬了綠豆湯，冰鎮(zhèn)過的能更快解濕寒?！肮补ご笊?！小神裔！你們可來了！這綠豆湯是剛熬的，冰鎮(zhèn)過，喝了涼快還解寒！”

共工接過瓷碗，喝了一口，清甜的綠豆香混著冰爽的涼意，從喉嚨滑到心口，驅(qū)散了剛才控水時殘留的濕氣。他點了點頭：“不錯，這湯熬得剛好，不甜不淡，是解寒的好東西。”

王磊笑得眼睛都瞇了：“大神您喜歡就好！以后您想吃，隨時來，我給您熬！” 他說著，又給盤澈和媧璃各盛了一碗，“小神裔，快喝，剛退了海水，喝點這個舒服。”

媧璃接過碗，小口喝著，冰爽的綠豆湯順著喉嚨下去，剛才被海水凍得發(fā)顫的身子，瞬間暖和了不少：“謝謝王老板！真好喝！”

周圍的百姓也圍了過來，有人問共工“怎么防洪水”，有人求他“給家里的水井看看水脈”。共工都耐心地一一解答，還蹲下身，用樹枝在地上畫了簡單的排水圖：“遇到水患，先挖溝引流，再把貴重東西往高處搬，只要順著水的性子引，就不會被淹?！?/p>

有個穿短打的漢子湊過來，撓著頭問：“共工大神，我們村旁邊有條河，每到雨季就漲水，按您說的挖溝，真能管用嗎？”

共工點了點頭：“管用。水怕堵，不怕疏，只要把水引到安全的地方，就不會淹了村子?！?他說著，又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分流圖，“按這個形狀挖，水會順著兩條溝流走，不會積在村里?！?/p>

漢子趕緊掏出手機，把圖拍下來：“謝謝大神！等我回去就跟村里說，按您說的挖！”

盤澈看著熱鬧的場面，拉了拉媧璃的手：“別喝太快，冰的喝多了肚子疼?！?他說著，把自己碗里的綠豆都挑給了她——媧璃喜歡吃煮得軟爛的綠豆，他特意留著給她。

媧璃乖乖點頭，靠在他身邊，手里捧著瓷碗，還在跟共工聊水的事：“共工爺爺，您能讓水變成小兔子嗎？就像孫悟空變的那樣。”

共工笑了笑，抬手對著碗里的綠豆湯一點，湯里的水瞬間凝結(jié)成一只小兔子，雪白的身子，長耳朵還輕輕動著。媧璃看得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小兔子還往她指尖蹭了蹭。

就在這時，國運擂臺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暴怒的吼聲。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宙斯站在結(jié)界后，手里的閃電杖閃著刺眼的白光，杖尖的閃電劈得空氣“滋滋”響：“華夏神裔！你們別得意！連輸五場，我要親自下場！下次我來，用閃電劈碎你們的龍脈！劈散你們的神影！”

共工看著宙斯，只是輕輕笑了笑：“華夏的神，能擋火，能鎮(zhèn)邪，能控水，自然也能扛住閃電。”

周圍的百姓看著宙斯的背影，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人喊道：“共工大神威武！”“宙斯自己來也沒用，照樣輸！”

夕陽慢慢沉了下去，小吃街的燈籠又亮了起來。盤澈牽著媧璃的手，共工在旁邊走著，手里還拿著碗綠豆湯，身邊圍著熱情的百姓。媧璃靠在盤澈懷里，手里攥著水玉，碗里的水兔子還在輕輕動著，心里滿是安穩(wěn)——她知道，不管下次來的是誰，有華夏的神靈在，有澈哥在，他們一定能贏。

而國運擂臺的結(jié)界后，西方眾神都低著頭，沒人敢說話。宙斯握著閃電杖，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眼里滿是狠厲：“下次我親自去，一定要把華夏的龍脈劈碎！一定要贏！”

一場新的戰(zhàn)斗，即將來臨。但此刻的龍脈小吃街上，依舊滿是歡聲笑語，綠豆湯的清、糖葫蘆的甜、棗泥糕的香混在一起，暖了整個黃昏——這人間煙火，他們一定會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