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召酒神杜康，解狄俄尼索斯迷魂釀

龍脈擂臺的裂鐵還透著涼，西方結(jié)界突然飄來股甜得發(fā)膩的酒香——不是王磊家糖稀的暖甜，是裹著淡紫霧氣的膩香，剛漫過結(jié)界，就往小吃街飄。蹲在攤前啃紅薯的小豆子，頭一歪就往地上倒，手里的紅薯滾了老遠(yuǎn)；張奶奶剛腌好的咸菜壇子，蓋兒“哐當(dāng)”掉在地上，她揉著眼睛嘟囔：“咋看啥都晃悠悠的……”

“華夏神裔，嘗嘗我的迷魂釀！”

霧氣里鉆出道花里胡哨的身影，狄俄尼索斯挎著個藤編酒壺，赤著腳踩在飄著的葡萄藤上。紫袍上沾著酒漬，頭發(fā)纏滿葡萄藤，手里舉著個銀酒杯，往空中一倒——淡紫酒液沒落地，全化成霧氣，往龍脈虛影飄：“我這是西方神壇釀的‘迷魂酒’，凡人聞著睡三天，神靈聞著亂神影，龍脈聞著……就等著龍氣散成一團(tuán)爛泥吧！”

說話間，淡紫霧氣裹住了黃龍?zhí)撚啊｝埵酌偷鼗瘟嘶?，原本亮著的龍鱗暗了半截，連噴吐的龍息都慢了——霧氣順著龍鱗往龍脈里鉆，盤澈指尖的淡金血脈光，竟也跟著晃了晃，像被風(fēng)吹得要滅的燭火。

“小豆子！醒醒！” 王磊沖過去扶著倒在地上的孩子，手剛碰到，自己也打了個晃，糖稀桶差點(diǎn)摔了，“這酒氣邪門！聞著就暈！” 媧璃攥著偷能袋里的金鉞墜，墜子沒發(fā)燙（迷魂酒不是金屬兇氣），可她頭也有點(diǎn)沉，趕緊往盤澈身后躲：“澈哥，頭好暈……快召杜康爺爺！蓐收爺爺說他能解酒！”

盤澈早扶住了晃悠悠的張奶奶，另一只手按在發(fā)燙的龍脈石上——石里裹著的“醒神酒氣”正往上冒，和淡紫霧氣撞得厲害。他對著飄滿霧氣的虛空，聲音穩(wěn)得沒受半分迷醉影響：“以盤古嫡系神裔之名，引龍脈醒神氣，召華夏酒神——杜康！”

“嗡——”

一聲溫厚的酒壺晃蕩聲，比狄俄尼索斯的甜香更沉。擂臺東側(cè)飄來股清冽的酒香（杜康主華夏酒脈，氣從東方來），杜康的身影從酒香里走出來：穿件洗得發(fā)白的粗布短褂，腰間系著個黑陶酒葫蘆（葫蘆口塞著玉米芯塞子），臉上沾著點(diǎn)酒糟，手里還攥著個陶碗——他剛從小吃街王磊的釀酒攤過來，碗里還剩小半口米酒，沒等站穩(wěn)，就把陶碗往空中一揚(yáng)。

清冽酒液灑在淡紫霧氣上，“滋啦”一聲，膩香瞬間散了大半！小豆子猛地醒過來，爬起來就去撿地上的紅薯；張奶奶揉了揉眼睛，彎腰撿起咸菜壇子蓋：“不暈了！這酒香比剛才那甜氣好聞多了！”

“是杜康大神！” 王磊舉著糖稀桶喊，嗓門亮得很，“我家釀酒的方子，還是按爺爺說的‘杜康法’來的！能醒酒能暖身！” 直播彈幕刷得飛快，全是“終于不暈了！酒神救場！”“就說華夏有酒神！西方那甜酒不管用！”

狄俄尼索斯盯著杜康手里的黑陶葫蘆，臉沉了：“土陶裝的破酒，也敢散我的迷魂釀？” 他把藤編酒壺往地上一砸，“嘩啦”，滿壺淡紫酒液全潑出來，化作道酒霧龍卷風(fēng)，對著杜康卷過去——霧里還裹著些泛著光的葡萄藤，想纏住杜康的手，讓他沒法倒酒。

杜康沒躲，慢悠悠拔下葫蘆上的玉米芯塞子，對著龍卷風(fēng)晃了晃。清冽酒香順著葫蘆口涌出來，比剛才更濃，龍卷風(fēng)剛卷到跟前，淡紫霧氣就像被沖散的棉花似的，全沒了蹤影；纏過來的葡萄藤，沾著酒香就蔫了，軟趴趴落在青石上。

“你的酒，是勾魂的甜水；我的酒，是醒神的真釀?！?杜康倒了碗酒，遞到湊過來的小豆子手里，看著狄俄尼索斯笑，“華夏的酒，能解乏、能醒神，還能養(yǎng)龍脈——哪像你這酒，只會讓人暈乎乎的，沒半點(diǎn)實(shí)在氣。”

狄俄尼索斯急了，從紫袍里摸出個金酒樽，往里面倒?jié)M深紫的酒（比剛才的迷魂釀烈三倍），對著龍脈虛影扔過去：“我不信！這是‘醉神樽’，連宙斯喝了都暈！看你的龍脈醒不醒！”

杜康早抬手把黑陶葫蘆對著金酒樽一揚(yáng)。一道清冽酒線飛出去，剛好撞在金酒樽上——“哐當(dāng)”，酒樽翻了，深紫酒液灑在地上，沒冒半點(diǎn)霧氣，反而被地上的清冽酒香裹著，慢慢滲進(jìn)青石里，連點(diǎn)膩味都沒剩。黃龍?zhí)撚盎瘟嘶危堶[重新亮起來，還對著杜康噴了口溫和的龍息，像在討酒喝。

“你……你這酒到底是什么做的！” 狄俄尼索斯攥著空酒樽，臉漲得發(fā)紫——他的迷魂釀、醉神樽，在杜康的酒面前，連點(diǎn)水花都沒濺起來，連飄在旁邊的葡萄藤，都在往杜康的葫蘆那邊湊（被清冽酒香勾的）。

“小米、玉米、龍脈邊的井水，慢慢釀的?！?杜康說著，又倒了碗酒，遞給媧璃，“小丫頭，喝口解解暈，這酒不烈，暖乎乎的?！?媧璃抿了小口，清冽里帶點(diǎn)甜，剛才的頭暈瞬間沒了，眼睛亮得很。

狄俄尼索斯看著下方百姓喝著米酒笑、看著黃龍對著杜康晃腦袋、再聽結(jié)界后宙斯“醉死他！別讓他倒酒！”的吼聲，徹底泄了氣——他最傲的酒，連個華夏凡人釀的米酒都比不過，再打下去，只會更丟人。

“我……認(rèn)輸?！?他把金酒樽往地上一扔，紫袍裹著蔫掉的葡萄藤，“你們的酒……算你們厲害?！?/p>

傳送光裹住他時，杜康撿起金酒樽，擦了擦上面的酒漬，遞給媧璃：“這樽子裝過迷魂酒，留著沒用，改改能裝你那些小玩意兒?！?媧璃趕緊接過來，剛好能把偷能袋里的半塊鐵球放進(jìn)去，沉甸甸的剛好拎著。

杜康摸了摸媧璃的頭，從懷里摸出個小陶酒壺吊墜（壺口塞著小玉米芯，和他的大葫蘆一模一樣）：“這是醒神壺，戴在身上，再聞著迷魂氣、暈乎乎的，就把塞子拔了聞聞，立馬清醒?！?/p>

媧璃把小陶壺別在偷能袋上，現(xiàn)在裙角掛著袋子、金樽，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盼铮Φ锰貏e歡：“謝謝杜康爺爺！我天天戴著，再也不怕暈乎乎的了！”

盤澈對著杜康拱手：“多謝酒神，解了迷魂釀，醒了龍脈氣?！?/p>

杜康擺了擺手，晃了晃黑陶葫蘆，里面的酒還滿著：“下一個來的，該是德墨忒爾了——她的瘋長藤能纏龍脈，你們召木神句芒，他的木杖能順藤氣，還能讓藤子乖乖長，不搗亂?！?說完，他對著王磊喊了聲“王小子，下次釀米酒記得多放把小米”，就攥著陶碗，往小吃街的釀酒攤走，身影慢慢融進(jìn)清冽酒香里，沒了蹤跡——他沒直接歸位，是惦記著王磊剛釀好的那壇米酒。

結(jié)界后，宙斯氣得把閃電杖往葡萄藤上砸，藤子瞬間焦了：“德墨忒爾！把你的瘋長藤養(yǎng)得再粗點(diǎn)！纏死他們的龍脈！纏爛那個釀酒的破葫蘆！”

下方百姓聽著，全笑了。王磊舉著剛釀好的米酒壇喊：“句芒大神等著呢！藤子來了就順得乖乖的！” 張奶奶幫著小豆子剝紅薯：“咱們?nèi)A夏的木神，連草都能教著好好長，還治不了幾根破藤子！”

盤澈幫媧璃拎著金樽，牽著她往小吃街走——王磊的米酒剛釀好，要給杜康留一碗，也給下一章要召的句芒大神，提前溫著酒。第十一章的仗打完了，按大綱召了酒神杜康，解了狄俄尼索斯的迷魂釀，下一章，就輪到木神句芒，來順德墨忒爾的瘋長藤，護(hù)著龍脈，護(hù)著小吃街的米酒香與剛冒芽的嫩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