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召木神句芒，順德墨忒爾瘋長藤

龍脈小吃街的米酒香還沒散，西方結(jié)界突然竄出道綠影——不是張奶奶菜攤的嫩蔥綠，是裹著兇氣的深綠，剛冒頭就往擂臺上鉆，順著青石磚的縫隙瘋長，轉(zhuǎn)眼就纏上了黃龍?zhí)撚暗凝堊Α?/p>

“華夏神裔，解了迷魂酒又怎樣！”

綠影里傳來冷硬的聲線，德墨忒爾踩著纏滿荊棘的藤靴走出來。她穿件深綠長袍，袍角綴著干枯的樹葉，手里攥著根纏著紫花的“藤杖”，杖頭一揚(yáng)，擂臺下的深綠藤蔓突然暴漲，像無數(shù)條綠蛇，往小吃街的菜攤爬：“我是西方的植物女神，這‘瘋長藤’能纏碎石頭、勒斷神影！今天我就用它纏死你們的龍脈，讓你們連種菜的地都剩不下！”

說話間，藤蔓已經(jīng)纏上了張奶奶的菜攤——?jiǎng)倽策^水的小蔥被纏得蔫了，裝咸菜的壇子“哐當(dāng)”翻倒，咸菜灑了一地。小豆子舉著沒吃完的紅薯想攔，藤蔓順著他的褲腿往上爬，嚇得他趕緊往后躲：“藤子好兇！張奶奶的菜要被纏死了！” 媧璃攥著偷能袋里的醒神壺，看著黃龍?zhí)撚氨惶俾盏谬堶[發(fā)白，急得直拽盤澈的袖子：“澈哥，快召句芒爺爺！杜康爺爺說他能順藤子！”

盤澈早蹲下身，指尖撫過纏上腳邊的藤蔓——藤蔓里的兇氣正往龍脈里鉆，而掌心的龍脈石，正泛著淡淡的綠氣（是木神句芒的本命氣）。他對著瘋長的藤蔓，聲音穩(wěn)得壓過藤葉摩擦聲：“以盤古嫡系神裔之名，引龍脈木靈氣，召東方木神——句芒！”

“沙沙——”

一陣清脆的樹葉聲響起，比藤蔓的兇聲更柔和。擂臺東側(cè)的槐樹上，突然飄下無數(shù)片嫩綠的槐葉，聚成道綠影，句芒的身影從葉影里走出：穿件淺綠短衫，腰間系著草繩，繩上掛著幾顆飽滿的種子，手里握著根“青禾木杖”（杖身是一節(jié)翠綠的竹，杖頭纏著圈嫩禾苗）。他剛站穩(wěn)，周身就散發(fā)出股溫潤的木氣，纏上黃龍?zhí)撚暗纳罹G藤蔓，瞬間慢了下來，連尖刺都軟了幾分。

“是句芒大神！” 張奶奶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慢慢變軟的藤蔓，激動(dòng)得直拍腿，“我娘家的老槐樹，就是句芒大神護(hù)著的！再兇的藤子見了他都乖！” 王磊舉著米酒壇跑過來，酒壇邊的繩上還掛著串剛摘的葡萄：“大神快順了這藤子！別讓它毀了菜攤！”

德墨忒爾盯著句芒的青禾木杖，嘴角撇出冷笑：“拿根破竹杖就想管我的藤子？我這瘋長藤是冥界的腐土養(yǎng)的，?？四銈兊哪酆堂?！” 她猛地?fù)]動(dòng)藤杖，杖頭的紫花炸開，無數(shù)細(xì)小的藤蔓種子落在地上，瞬間長成半人高的荊棘藤，對著句芒撲過去——藤上的尖刺泛著黑光，沾著能腐壞植物的毒液。

句芒沒躲，只是將青禾木杖往地上輕輕一點(diǎn)?！班帷?杖頭的嫩禾苗突然長高，順著地面蔓延開，剛好攔住荊棘藤。嫩禾苗纏上荊棘藤時(shí)，沒被毒液腐壞，反而像給藤蔓“喂了養(yǎng)分”似的，深綠的荊棘藤慢慢褪成了淺綠，尖刺也變成了軟嫩的葉芽，連之前纏上黃龍的藤蔓，都開始往擂臺邊緣退，還順便幫張奶奶把翻倒的咸菜壇扶了起來。

“你的藤子，是靠腐氣瘋長；我的木氣，是順自然生長的真意。” 句芒彎腰，從草繩上摘下顆種子，往地上一拋，種子瞬間長成株掛滿果實(shí)的桃樹，枝椏剛好伸到小吃街的菜攤上方，擋住還想往上爬的藤蔓，“華夏的植物，是護(hù)人的，不是害人的——你硬逼藤子作惡，它自己都不樂意?！?/p>

德墨忒爾慌了，趕緊揮動(dòng)藤杖想收回藤蔓，可藤蔓像不聽使喚似的，有的在幫張奶奶扶菜筐，有的在給小豆子遞桃子，還有的順著青禾木杖往句芒身邊湊，像在撒嬌。她攥著藤杖的手都在抖：“不可能！這是我的藤子！怎么會(huì)聽你的話！”

句芒笑著抬手，青禾木杖對著德墨忒爾的藤杖一點(diǎn)。道淺綠木氣順著藤杖傳過去，德墨忒爾的藤杖瞬間蔫了，杖頭的紫花也謝了：“藤子有靈，你用腐氣逼它，它就兇；我用木氣養(yǎng)它，它就乖——你不懂植物的真意，怎么配當(dāng)植物女神？”

德墨忒爾看著自己蔫掉的藤杖，又看滿地溫順的藤蔓，還有下方百姓對著桃樹摘果子的笑聲，再聽結(jié)界后宙斯“砍了它！別讓藤子聽話！”的怒吼，終于泄了氣。她把藤杖往地上一扔，聲音悶得像堵了棉花：“我……認(rèn)輸?！?/p>

傳送光裹住她時(shí)，句芒彎腰撿起蔫掉的藤杖，用青禾木杖的木氣掃了掃，藤杖重新變得翠綠，只是沒了之前的兇氣。他把藤杖遞給媧璃：“這藤杖沒了腐氣，留著玩，以后想種點(diǎn)什么，它能幫你催芽。” 媧璃趕緊接過來，藤杖握在手里溫溫的，剛好能和偷能袋掛在一起。

句芒又從草繩上摘下顆種子，遞給媧璃：“這是‘護(hù)苗種’，戴在身上，身邊的植物會(huì)護(hù)著你，再兇的藤子也不會(huì)碰你?！?媧璃把種子小心地放進(jìn)偷能袋，現(xiàn)在袋子里裝著水玉、護(hù)符、玉佩、風(fēng)雷哨、桃核、半塊鐵球，還有新的種子，掛在裙角沉甸甸的，卻滿是安心。

盤澈對著句芒拱手：“多謝木神，順了瘋長藤，護(hù)了龍脈與菜攤。”

句芒擺了擺手，目光掃過結(jié)界后（宙斯正把閃電杖往地上的藤蔓上砸，可藤蔓一碰到閃電就往旁邊躲）：“下一個(gè)來的，該是雅典娜了——她的智慧盾能擋神技，你們召文神孔子，他的‘仁道書’能破虛妄，讓她的盾失去用處?！?說完，他對著張奶奶的菜攤揮了揮青禾木杖，菜攤里的小蔥重新挺直了腰，咸菜壇也被藤蔓擺得整整齊齊，然后化作片槐葉，飄回了槐樹上，沒了蹤跡。

結(jié)界后，宙斯氣得把閃電杖砸出了裂紋，對著身后的眾神吼：“雅典娜！把你的智慧盾擦亮點(diǎn)！別讓他們的文神破了你的盾！我就不信，他們連讀書的神都能召出來！”

下方百姓聽著，全笑了。張奶奶摘了個(gè)桃遞給小豆子：“孔子大神可是教咱們講道理的！再硬的盾也擋不住道理！” 王磊舉著米酒壇喊：“下次召孔子大神，我給大神溫碗米酒！”

盤澈幫媧璃理了理掛在裙角的藤杖，牽著她往小吃街走——張奶奶要給他們裝剛摘的桃，王磊的米酒也溫好了，還要給下一章要召的孔子大神留一碗。第十二章的仗打完了，按大綱召了木神句芒，順了德墨忒爾的瘋長藤，下一章，就輪到文神孔子，來破雅典娜的智慧盾，護(hù)著龍脈，護(hù)著小吃街的菜香與書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