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重開的紡織廠竣工典禮上,江晚星收到一份特殊的賀禮——是南洋沈知意寄來的一架古舊織錦屏風(fēng),上面繡著“百鳥朝鳳”圖,鳳凰的尾羽處用金線繡著極小的“季”字。...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季家重開的紡織廠竣工典禮上,江晚星收到一份特殊的賀禮——是南洋沈知意寄來的一架古舊織錦屏風(fēng),上面繡著“百鳥朝鳳”圖,鳳凰的尾羽處用金線繡著極小的“季”字。
她撫摸著屏風(fēng)邊緣,突然發(fā)現(xiàn)緞面下藏著硬物,拆開后竟是一卷折疊的絹紙,上面用朱砂寫著:“鳳心藏鱗,鱗生季脈,1946年冬,檳城碼頭?!?/p>
【1946年?那是爺爺與蘇婉外婆相遇的年份。】江晚星盯著“鱗生季脈”四個字,突然想起季思歸耳后的紅痣——那形狀像極了魚鱗,而沈知意的手腕內(nèi)側(cè),也有一塊類似的胎記。
季寒琛的讀心術(shù)捕捉到她的聯(lián)想,低聲道:“紡織廠的老賬房說,1946年季家確實在檳城碼頭接過一批‘特殊貨物’,經(jīng)手人是季老爺子的堂弟季明軒,也就是季明遠的親哥哥。”他調(diào)出季明軒的檔案,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間竟與沈知意有三分相似。
江晚星將絹紙對著陽光,隱約看到背面有拓印的字跡,用墨粉處理后顯現(xiàn):“明軒與沈氏女有私,產(chǎn)一子,寄養(yǎng)檳城沈家,名‘知意’?!?/p>
【沈知意不僅是季明遠的孫女,還是季明軒的血脈!他身上流著季家兩支的血!】她突然注意到屏風(fēng)的鳳眼里嵌著一顆珍珠,撬開后里面藏著半枚玉佩,另一半正是季思歸護身符上缺失的那部分。
當(dāng)晚,季家老宅的書房里,江晚星將兩半玉佩拼合,凹槽里露出一行字:“季氏血脈,終成閉環(huán),唯缺1946年的見證者?!?/p>
“見證者是誰?”季明成看著玉佩,突然想起什么,“我小時候聽管家說,當(dāng)年照顧季明軒的女傭還在人世,現(xiàn)在住在檳城的養(yǎng)老院?!?/p>
眾人立刻趕往檳城,找到那位名叫阿香的老女傭。老人看到玉佩,突然老淚縱橫:“這是明軒少爺?shù)馁N身玉佩……當(dāng)年他和沈小姐(沈知意的祖母)真心相愛,卻被沈家族長拆散,少爺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讓孩子認祖歸宗?!?/p>
她從樟木箱里取出一個布包,里面是季明軒的日記和一張全家?!掌?,季明軒與沈氏女抱著嬰兒,旁邊站著季明遠和年輕的季老爺子,四人笑得溫和。日記里寫道:“……知意的名字是大哥(季老爺子)取的,意為‘知曉血脈情意’,若他有朝一日回季家,望族人莫要因其母姓沈而排斥……”
江晚星翻到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夾著一張季氏全族的血緣圖譜,上面用紅線將季明軒一脈與季明遠一脈連在一起,最終匯聚到季思歸和沈知意的名字上,形成一個完整的圓。
“原來爺爺早就布好了局?!奔舅細w看著圖譜,眼眶泛紅,“他讓兩脈血脈在我們這代重逢,就是想證明,季沈兩家的恩怨,從來不是血脈的錯。”
就在這時,沈知意帶著一份文件走進來,是沈氏集團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我已說服沈氏的元老,將半數(shù)股份轉(zhuǎn)給季家,條件是共同成立‘季沈和解基金’,資助那些因兩族恩怨受苦的人。”
季老爺子看著文件,突然笑了:“明軒當(dāng)年說過,仇恨像紡織機上的亂線,只要找到線頭,總能織成錦繡。現(xiàn)在,這錦繡終于成了?!?/p>
回江城的飛機上,江晚星看著窗外的云海,手里捏著那架織錦屏風(fēng)的一角。季寒琛握住她的手,讀心術(shù)傳來她的感慨:【原來豪門最深的算計,不是爭權(quán)奪利,是用愛與等待,讓破碎的血脈重歸完整。】
紡織廠的開機儀式上,季思歸和沈知意共同按下啟動鍵,機器轉(zhuǎn)動的聲音像極了時光的回響。江晚星看著季明成與季承宇討論著新布料的紋樣,看著季老爺子給孩子們講述季家的往事,突然明白:所謂豪門,從來不是冰冷的產(chǎn)業(yè)與規(guī)矩,是一代代人用真心修補裂痕,用等待編織團圓的故事。
夕陽透過紡織廠的玻璃窗,照在那架織錦屏風(fēng)上,“百鳥朝鳳”圖在光線下流轉(zhuǎn)生輝。江晚星知道,這場跨越百年的血脈拼圖,終于在這一刻拼完整了。而季家的未來,會像這不斷織出的錦緞,綿延不絕,溫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