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紡織廠盈利的慶功宴設(shè)在老宅花園,晚風卷著紫藤花香掠過青磚地,江晚星踩著高跟鞋經(jīng)過假山時,鞋跟突然卡在地磚的縫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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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紡織廠盈利的慶功宴設(shè)在老宅花園,晚風卷著紫藤花香掠過青磚地,江晚星踩著高跟鞋經(jīng)過假山時,鞋跟突然卡在地磚的縫隙里。
她俯身查看,發(fā)現(xiàn)那塊青石板比周圍的略松動,掀開后露出一個黑陶壇子,里面裝著一疊油紙包好的文件,最上面的股權(quán)證書日期是1949年,股東欄寫著“季蘇婉”——正是外婆的名字,持有季氏銀行15%的股份。
【外婆怎么會有銀行股權(quán)?爺爺從未提過?!克降诙菸募?,是爺爺寫給外婆的信:“……婉妹,這15%股份是我用碼頭三年收益換來的,算我給你的‘私房錢’,若季家有難,可憑此護你母女周全,萬不可讓旁人知曉,尤其是明軒(季明軒)……”
信紙邊緣有淡淡的焦痕,像是被火燎過。江晚星突然想起阿香女傭的話,季明軒當年因“不滿大哥偏心蘇婉”,曾與沈氏私下勾結(jié),試圖奪取季氏銀行的控制權(quán)。
季寒琛的讀心術(shù)捕捉到她的猜測,指向文件袋里的一張老照片:“你看,這是1950年的銀行董事會合影,外婆站在爺爺身后,手里捏著的鋼筆,筆帽上刻著‘婉’字,和股權(quán)證書的火漆印一致。”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季明軒的孫子季文博突然帶著幾個銀行老董事闖入,手里舉著一份“股權(quán)托管協(xié)議”:“江晚星,這15%股份是我祖父當年替蘇婉代管的,按季家族規(guī),外姓人無權(quán)繼承,該還給我們這一脈了!”
協(xié)議上的簽名確實有“蘇婉”二字,但江晚星一眼就看出破綻——“婉”字的最后一筆是豎彎鉤,而外婆的簽名從不帶鉤,明顯是模仿的?!凹疚牟?,你祖父1951年就因挪用銀行公款被逐出董事會,怎么可能替外婆代管股份?”她舉起爺爺?shù)男牛斑@才是真憑實據(jù),上面寫著‘只歸蘇婉母女’。”
季文博臉色驟變,突然拍了拍手,屏風后走出一個白發(fā)老婦人,自稱是“當年給蘇婉代筆簽名的女傭”:“老奴可以作證,協(xié)議是真的!蘇婉小姐當年說過,若她出事,股份就給季明軒后人!”
江晚星看著老婦人耳后若隱若現(xiàn)的蛇形紋身,突然笑了:“沈氏的人倒是無處不在。”她按下手機,大屏幕上立刻播放出老婦人與沈氏殘余勢力的通話錄音,“你說的‘出事’,是指1952年沈氏想綁架外婆的事吧?幸好爺爺早有防備,讓外婆帶著股份躲去了南洋。”
老婦人瞬間癱軟在地。季文博還想爭辯,季思歸突然站起來,手里拿著一份筆跡鑒定報告:“這是我請專家做的,協(xié)議上的簽名與外婆的真跡比對,重合度只有30%,是偽造的?!?/p>
就在這時,花園的地磚突然傳來“咔噠”聲,季寒琛的讀心術(shù)捕捉到地下的動靜——有人在挖地,目標正是那個黑陶壇子。他使了個眼色,001號立刻用金屬絲纏住潛入者的腳踝,拖出來一看,竟是季文博的貼身保鏢,手里還拿著撬棍。
“你不僅想搶股份,還想毀了證據(jù)?”江晚星的目光冷如冰霜,“這15%股份,我會注入‘季沈和解基金’,既不屬主家,也不屬旁支,用來幫扶兩族的弱勢群體?!?/p>
季老爺子突然站起來,舉杯笑道:“好!就這么辦!當年我藏這股份,是怕恩怨傷了自家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彼聪蚣疚牟?,“孩子,股份沒了可以再掙,人心散了,就什么都沒了?!?/p>
季文博看著爺爺?shù)男?,突然紅了眼眶,對著江晚星深深鞠躬:“對不起,是我被豬油蒙了心。”
慶功宴重新開始時,季思歸和沈知意合奏了一曲《歸雁》,琴聲穿過紫藤花架,落在每個人心上。江晚星看著季文博幫著季承宇調(diào)試音響,看著老董事們討論著銀行的新章程,突然明白:豪門的股權(quán)從來不是用來分割的,是用來凝聚的;恩怨也不是用來記恨的,是用來警醒的。
季寒琛從身后輕輕擁住她,讀心術(shù)傳來她此刻的安寧:
【原來老宅的地磚下藏的不是秘密,是爺爺對外婆的溫柔,是想告訴我們,家的根基,從來不是冰冷的股份,是藏在歲月里的守護?!?/p>
月光爬上飛檐,老宅的燈籠映著“家和業(yè)興”的匾額,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江晚星知道,這場由股權(quán)引發(fā)的最后波瀾,終于在理解中化作漣漪。而季家的故事,會像這紫藤花一樣,年復(fù)一年,在和解的土壤里,開出溫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