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就是混亂。
混亂是從一名尖牙怪物開始的。那怪物和死掉的那位很像,很像。只是有著更尖的牙齒罷了。我不太懂為什么一位怪物要那么苛責一位死者?畢竟作為桌子的我都被迫聽了這家伙半個小時的嘮叨??啥嗵澚税盐胰M這兒的破爛神。讓我結結實實的聽完了這位良好教育到孩子崩潰了。莫名有種深入同感的刺激。
用用現在的語言翻譯一下的話,大概就是這個自殺的怪物從始至終都在父母的掌握之下存活。根本沒有過自己的獨立的自我。某一天他發(fā)現自己的分數和成績不足以達成自己的夢想。所以他就買了最快致死的毒藥…… 后面的故事就是惡心的死了。
我我不管這尖牙怪物怎么說?至少我是極度極度心疼他的。啊,這位怪物的學識和水準至少能在我們這里上最好的大學呢。嗯,等一下,為什么怪物要上大學?這里又不是人類社會。
但我還是心疼。但可惜我只是張桌子,我做不了什么。就算為過去的死者擦眼淚,我都做不到。
我我又一次為了我的命運而感到不滿了。憑什么?我就只是一張桌子呢?我憑什么就不能跟那個尖牙的怪物爭執(zhí)呢?我在想假如桌子有腿并且能踢人的話,我絕對會踢他的。就像被惹怒了的馬兒。
不過我這匹桌子嘛可是為其他人而生氣的。所以我要踢也會只會踢那個人。那個人讓我覺得極其惡心且反胃。一直咄咄逼人的家伙,連桌子都討厭。
總之我身上的那位先生被撤下來了。但他們沒有擦除我身上的嘔吐物以及血跡。這倒不是件好事。誰臉上有這些東西,誰都會不好看且不舒服的。別看我是一張桌子,我可在乎我的臉面了。放點東西不說了。但是血液什么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但還是無人理會我。
那個尖牙齒的把那位先生抓起來了。這時候作為桌子的我才勉強看清他們的身高差距。嗯,按人類的理解應該是父與子的關系。只不過這個體型差距是不是過于巨大了?巨大到連自己的孩子死去了都沒發(fā)現嗎?這是多么可怕的悖論。
我只能聽到半句閑話。說的自然是你怎么會真的死以及后悔或者是覺得自己沒問題之類的問題。我太討厭且熟悉這種話了。有的時候我也會幻想,但是也會被現實打的當頭一棒。作為桌子我竟然會有這么多想法嗎?看來變成桌子的好處還是有的。
但是還是沒有人注意到我身上的嘔吐物和血跡。我的面前逐漸被黃色的液體和淡藍色的血跡包圍了,所以接下來的故事我是看不清且聽不懂的。如果他們注意到了的話,我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