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日復一日的訓練,五條悟迎來了成為祭品被送到神社的第一個冬天。
神社周圍的雪落了三天三夜,檐角垂下的冰棱足有半尺長。宿儺帶著弓箭踩著厚雪出門,木屐踩在雪地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五條悟裹著件用獸皮制成的袍子跟著他,眼眸在雪地里襯得更加蒼藍,“喂,怪物,大冷天的進山做什么?”
宿儺沒回頭,暗紅色的和服掃過積雪,蹭上白雪:“帶你去打獵。”
森林里的雪更深,枯枝被上面的積雪壓得咯吱作響。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下意識展開,枯枝帶著積雪停在他上方,他看著宿儺衣著單薄走在在雪地里,渾身一點顫抖都沒有,突然嗤笑:“果然是怪物,皮厚的不怕冷?!?/p>
“閉嘴?!彼迌讣庖粡棧坏罃負魯叵蚺赃叺乃蓸?,碗口粗的樹干應聲而斷,驚起一層雪霧,“再吵就把你丟去喂咒靈?!?/p>
五條悟挑眉,沒再接話,只是悄悄觀察著周圍,有鹿在溪邊飲水,有黑熊在洞中冬眠,許多的動物都在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軌跡,對突然闖入的入侵者顯得并不在意。
“那邊?!彼雎曁嵝眩迌_步微頓,猩紅的眼眸掃向密林深處,帶著五條悟往那走去。
穿過一片矮樹叢,兩人看到了一只母鹿帶著一只幼鹿,宿儺毫不猶豫的的射殺了幼鹿,母鹿看著自己的孩子倒在血泊中黑亮的眼睛似乎帶有震驚和不可思議,緊接著不容它做其它的反應,宿儺將它用斬擊切割成了肉塊。
五條悟看著這一切,心中有所觸動:“怪物,你好殘忍?!彼迌皇穷欀鴮⒂茁沟钠兊?,架在了火上。將母鹿的肉塊暫時放在雪中貯存“那你一會兒不許吃?!蔽鍡l悟住嘴了。
宿儺用「灶」開始烤肉,他并沒有很多的經(jīng)驗,畢竟他是第一次接觸到烹飪,往日都是將食材丟給老廚子,自己只要閉上眼睛靜心等候就足矣。
“呸呸呸呸呸呸,生的?!蔽鍡l悟剛下嘴一口,發(fā)現(xiàn)里面還遺留著血水,他感到一陣反胃,哇一聲吐了出來。宿儺看著五條悟這幅模樣笑他,他是故意的。
五條悟站起來看著宿儺:“還是回去讓廚子做吧,你這怪物做的好難吃?!彼迌脚挠媱澋贸?,也就收起東西,將肉塊放在背簍里帶著五條悟回去。
回去的路上,五條悟覺得這一帶格外的寒冷,不由的將袍子裹得緊了些。
雖然寒冷,但空氣中夾雜了一絲烤肉的香氣,這時草叢傳來異響,宿儺和五條悟齊齊看了過去,宿儺讓五條悟坐在樹底等自己,便朝草叢走去。
只見蹲在草叢中的是一個白色妹妹頭,衣著單薄,手腳已經(jīng)凍的發(fā)紫,與五條悟年齡相仿的孩子,正在生火烤著什么。
宿儺走上前去,看著他“你是誰?”這孩子抬起頭來看著宿儺,大眼睛中帶有些許不安:“我……我的母親,喚我里…里梅。大人的名稱是?”“喚我宿儺大人就好?!?/p>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薄拔业母赣H早逝,母親一個人帶著我,把最后的肉留給我,凍死了?!彼迌粗骸斑@一片的氣溫格外寒冷,與你有關吧?!崩锩凡恢每煞?,宿儺思考片刻,決定帶他回去。里梅跪在地上“謝宿儺大人愿意收留我。”“別高興太早,我只是看你烤的肉好吃?!?/p>
五條悟等了一會兒感覺頭腦發(fā)熱,但他并不當回事,看見宿儺身后跟著那個孩子詢問他:“怪物,為什么帶他回去?”宿儺看了一眼里梅和他手里被凍成冰塊的肉:“移動制冰器。”
五條悟圍在里梅周圍嘰嘰喳喳:“你叫什么啊,你真的會制冰嗎……”里梅開始還能耐心回答,在五條悟問他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的時候繃不住了,不搭理他。
回到神社,里梅被塞給老廚子學習菜品技術去了。五條悟跟宿儺對打時感覺頭暈,身上很燙,即使強撐著還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