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空氣里還殘留著她那股甜膩的茉莉香。我靠在墻邊，掌心死死攥住袖中香囊，指節(jié)已經發(fā)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往下淌，體內的香毒像是一條蛇，正順著我的經脈游走，啃噬著每一塊骨頭。
秦九躺在地上，手臂上的紫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肩頸。他臉色慘白，嘴唇干裂，卻還在努力開口：“小心……源頭在血……”
我咬牙撐起身子，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破碎的陶罐、被腐蝕的柜臺、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香毒氣息混雜在一起，讓人窒息。
“別動。”慕沉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一直站在那里，手搭在門框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他的身影被窗外最后一縷夕陽拉得很長，像是要把我整個吞進去。
“你離我遠點?！蔽疑ひ羯硢。韲道锓褐忍?。
他皺眉：“你體內香毒正在暴走，我可以用真氣幫你壓制?！?/p>
“你幫我？”我冷笑，“前世你不也是我害死的？”
他身形一僵，嘴唇動了動，卻沒再說話。
我慢慢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指甲幾乎要摳進頭皮。腦海里不斷閃回那個畫面——慕沉舟倒在我懷里，胸口一片血紅，眼睛睜得很大，里面寫滿了震驚和悲涼。那一刀是我親手刺下去的，淬毒的匕首穿心而過。
“滾開……”我低聲說，“別碰我……我不需要你可憐?！?/p>
“顧染?！彼K于上前一步，伸手想扶我肩膀。
我猛地抬頭，眼神赤紅，右手已經掐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他沒躲，只是靜靜看著我。
“別碰我！”我怒吼一聲，甩開他的手，整個人往后退了幾步，背靠在墻上，呼吸急促。
秦九咳出一口血，聲音虛弱：“顧染……穩(wěn)住……等你真正掌控顧家血脈……就能解開這一切……”
“血脈？”我喃喃重復，忽然覺得好笑，“我有什么血脈？我不過是個被親生父親當作棋子的廢物！”
慕沉舟的臉色變了：“你不是。”
“我不是？”我盯著他，“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一個重生回來的怨鬼？還是一個被你們所有人利用的棋子？”
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體內的香毒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情緒，開始劇烈翻騰，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撕裂。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指甲在地上抓出幾道深深的痕跡。
“香……香毒……”我咬緊牙關，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領，“它要……沖出來了……”
秦九艱難地挪動身子，從懷中取出一爐暗金色的香灰。他手指顫抖地點燃，香煙瞬間升騰起來。
“吸……吸一口……”他聲音微弱，“這是古香……能壓住毒性……”
我深吸一口氣，香煙入鼻，體內的躁動果然緩了下來。但同時，我的神志也變得模糊，視線開始重影。
“顧染，撐住?！蹦匠林鄱紫聛?，伸出手想扶我。
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卻在他觸碰到我指尖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慕沉舟跪在我面前，替我擦去額角的汗。他說：“染兒，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守著你?！?/p>
慕沉舟把我抱在懷里，輕聲說：“你不是廢物，你是我的顧染?！?/p>
慕沉舟死在我懷里，血流了一地，他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角，最后吐出一句：“不要恨自己……”
“??！”我發(fā)出一聲低吼，猛地推開他，整個人撞在墻上，震得頭頂的橫梁簌簌作響。
“別碰我！”我嘶吼，“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你，我就想起我親手把你殺死的畫面！”
慕沉舟愣住了。
他第一次露出那種表情——痛徹心扉，卻又無可奈何。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
“來了。”秦九低聲說。
我掙扎著站起身，正要往門口看，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香氣包圍。那不是普通的香，而是帶著一絲熟悉的藥香。
“顧家血脈……終于覺醒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我耳中。
我勉強抬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素色長裙的女子。她披著斗篷，臉藏在陰影里，只能看到一雙眼睛，清冷又帶著幾分憐惜。
“你是誰？”我問。
她沒回答，而是緩緩走進來，目光掃過我、慕沉舟，最后落在秦九身上。
“他已經不行了?！彼Z氣平靜，“但他拼死點燃古香，是在為她爭取時間?！?/p>
我心頭一緊，回頭看向秦九。他靠在墻邊，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血跡，卻對我笑了笑。
“顧染……記住……找到顧母遺物……只有它，才能徹底解開你體內香毒……”
“顧母遺物？”我喃喃，“是什么？”
“你母親留下的東西?！蹦桥私K于開口，“是開啟顧家血脈的鑰匙。”
我怔住了。
“媽媽……”我嘴里輕輕念著這兩個字，心里突然一陣酸澀。自從她去世后，我?guī)缀鯖]怎么提過她，連她的樣子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她……她還留下了什么？”我聲音顫抖。
“等你找到，自然就知道?！迸苏f完，轉身就走。
“等等！”我喊，“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她停了一下，回頭看我一眼：“我姓沈，是你母親當年的至交。至于為什么幫你……”她頓了頓，“因為顧家血脈，不該就這樣埋沒?！?/p>
我還沒來得及追問，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像被什么東西拉扯著，意識逐漸模糊。
最后一眼，是慕沉舟沖上前的身影，還有秦九那抹虛弱卻欣慰的笑容。
我聽見女人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撐不住了……帶她走?！?/p>
然后，黑暗降臨。
\[未完待續(xù)\]我蜷縮在地上，指甲深深摳進地板縫隙。香毒像一把鈍刀在五臟六腑里攪動，痛得我?guī)缀跻檠狸P。慕沉舟站在那里，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吞進去。
“別動?！彼K于開口，聲音比平時低啞幾分。
“你離我遠點?！蔽液韲道飻D出沙啞的警告。血腥味和茉莉香混在一起，熏得我頭暈目眩。
他沒走，反而走近幾步：“你體內的香毒正在暴走，我可以幫你壓制?！?/p>
“幫我？”我冷笑一聲，喉頭泛起腥甜，“前世你不也是我害死的？”
他身形一僵，嘴唇動了動，卻沒再說話。
我慢慢滑坐在地，雙手抱著頭，指甲幾乎要摳進頭皮。腦海里不斷閃回那個畫面——慕沉舟倒在我懷里，胸口一片血紅，眼睛睜得很大，里面寫滿了震驚和悲涼。那一刀是我親手刺下去的，淬毒的匕首穿心而過。
“滾開……”我低聲說，“別碰我……我不需要你可憐。”
“顧染。”他終于上前一步，伸手想扶我肩膀。
我猛地抬頭，眼神赤紅，右手已經掐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他沒躲，只是靜靜看著我。
“別碰我！”我怒吼一聲，甩開他的手，整個人往后退了幾步，背靠在墻上，呼吸急促。
秦九咳出一口血，聲音虛弱：“顧染……穩(wěn)住……等你真正掌控顧家血脈……就能解開這一切……”
“血脈？”我喃喃重復，忽然覺得好笑，“我有什么血脈？我不過是個被親生父親當作棋子的廢物！”
慕沉舟的臉色變了：“你不是?！?/p>
“我不是？”我盯著他，“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一個重生回來的怨鬼？還是一個被你們所有人利用的棋子？”
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體內的香毒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情緒，開始劇烈翻騰，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撕裂。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指甲在地上抓出幾道深深的痕跡。
“香……香毒……”我咬緊牙關，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領，“它要……沖出來了……”
秦九艱難地挪動身子，從懷中取出一爐暗金色的香灰。他手指顫抖地點燃，香煙瞬間升騰起來。
“吸……吸一口……”他聲音微弱，“這是古香……能壓住毒性……”
我深吸一口氣，香煙入鼻，體內的躁動果然緩了下來。但同時，我的神志也變得模糊，視線開始重影。
“顧染，撐住?！蹦匠林鄱紫聛恚斐鍪窒敕鑫?。
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卻在他觸碰到我指尖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慕沉舟跪在我面前，替我擦去額角的汗。他說：“染兒，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守著你?！?/p>
慕沉舟把我抱在懷里，輕聲說：“你不是廢物，你是我的顧染?！?/p>
慕沉舟死在我懷里，血流了一地，他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角，最后吐出一句：“不要恨自己……”
“??！”我發(fā)出一聲低吼，猛地推開他，整個人撞在墻上，震得頭頂的橫梁簌簌作響。
“別碰我！”我嘶吼，“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你，我就想起我親手把你殺死的畫面！”
慕沉舟愣住了。
他第一次露出那種表情——痛徹心扉，卻又無可奈何。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
“來了?！鼻鼐诺吐曊f。
我掙扎著站起身，正要往門口看，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香氣包圍。那不是普通的香，而是帶著一絲熟悉的藥香。
“顧家血脈……終于覺醒了?！币粋€陌生的女人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我耳中。
我勉強抬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素色長裙的女子。她披著斗篷，臉藏在陰影里，只能看到一雙眼睛，清冷又帶著幾分憐惜。
“你是誰？”我問。
她沒回答，而是緩緩走進來，目光掃過我、慕沉舟，最后落在秦九身上。
“他已經不行了?！彼Z氣平靜，“但他拼死點燃古香，是在為她爭取時間?！?/p>
我心頭一緊，回頭看向秦九。他靠在墻邊，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血跡，卻對我笑了笑。
“顧染……記住……找到顧母遺物……只有它，才能徹底解開你體內香毒……”
“顧母遺物？”我喃喃，“是什么？”
“你母親留下的東西?！蹦桥私K于開口，“是開啟顧家血脈的鑰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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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嘴里輕輕念著這兩個字，心里突然一陣酸澀。自從她去世后，我?guī)缀鯖]怎么提過她，連她的樣子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她……她還留下了什么？”我聲音顫抖。
“等你找到，自然就知道?！迸苏f完，轉身就走。
“等等！”我喊，“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她停了一下，回頭看我一眼：“我姓沈，是你母親當年的至交。至于為什么幫你……”她頓了頓，“因為顧家血脈，不該就這樣埋沒?！?/p>
我還沒來得及追問，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像被什么東西拉扯著，意識逐漸模糊。
最后一眼，是慕沉舟沖上前的身影，還有秦九那抹虛弱卻欣慰的笑容。
我聽見女人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撐不住了……帶她走?！?/p>
然后，黑暗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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