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緩緩?fù)七M,昏暗的房間內(nèi),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滲入,灰塵在空氣中浮動*
房間里彌漫著一層難以言喻的緊繃感,三人各自占據(jù)一角,彼此間似乎隔著無形的屏障。藍發(fā)男子靠在墻邊,黑色皮夾克隨著他不安分的動作輕輕晃動,胸前的吊墜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眉宇間透著警惕與疑惑。另一邊,桀驁的黑發(fā)男子雙手插兜,冷峻的面容和冷漠的氣場讓人不由得退避三尺。而正中間,圓臉青年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嘴里叼著的棒棒糖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擺,黑紅色的瞳孔中閃過難以捉摸的情緒。
“咳。”人羊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像是在提醒他們游戲已經(jīng)開始。陳俊南隨意挑了挑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牌——“說謊者”幾個字映入眼簾。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些許玩味。簡長生的目光掃過自己的牌,不動聲色地將它翻轉(zhuǎn)扣在桌上,指節(jié)輕敲桌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響。牧四誠則默默檢查了自己的牌,眉頭微皺,將牌攥在手心沒有多言。
“從誰開始?要不按逆時針吧。”陳俊南懶洋洋地開口,語氣中透著漫不經(jīng)心,手指輕輕摩挲著牌的邊緣。“嗯?!焙嗛L生點頭,聲音低沉而短促。牧四誠沒有表態(tài),只是微微頷首,算是默認。
輪到簡長生發(fā)言時,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平淡得仿佛只是在閑聊:“我叫簡長生,之前在黃昏社當(dāng)差,代號紅心6?!保ㄟ@個是簡長生是隨口胡謅出來的代號)話音剛落,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陳俊南和牧四誠對視一眼,眉頭同時皺起?!包S昏社?”牧四誠低聲重復(fù),目光銳利地盯著簡長生,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蛛絲馬跡。陳俊南則歪了歪頭,眼神里帶著幾分狐疑。牧四誠甚至嘗試調(diào)出系統(tǒng)界面,卻發(fā)現(xiàn)毫無反應(yīng),心里不由得更加疑惑。
簡長生說完便隨意地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這種敷衍的態(tài)度讓陳俊南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兒?自我介紹就這么兩句?”他忍不住吐槽道,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而更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對方那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竟然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接著是牧四誠。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篤定:“我叫牧安,你們可以叫我牧神。”說完,他順勢坐下,動作流暢得仿佛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場合。
最后輪到陳俊南。他聳了聳肩,語氣帶著幾分吊兒郎當(dāng):“小爺我叫陳俊南,北京人?!闭f完也學(xué)著前面兩人的樣子坐下,顯得格外隨性。
目睹這一切的人羊忍不住扶額嘆息。這或許是他見過最散漫的一組參與者了。
“喂,那個……什么神,那個……秦始皇。我們投人羊,才是正確答案?!标惪∧虾鋈婚_口,語氣戲謔。
“我叫牧安,不是神?!蹦了恼\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名長生,但我不是長生不老秦始皇。”簡長生接話,語氣依舊云淡風(fēng)輕。
“哦~那行?!标惪∧想S手一甩,手中的卡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說謊者”三個字赫然顯現(xiàn)。其余兩人見狀,也順勢甩出了自己的卡片,無一例外都是“說謊者”。
就在這時,牧四誠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自己的卡牌上。那一瞬間,他感覺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卡片上赫然寫著“不要讓系統(tǒng)進入這里”。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渾身血液仿佛都被凍結(jié)。然而,還沒等他細看,卡片上的文字已經(jīng)重新變成了“說謊者”,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