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打開窗戶的時候眼睛猝不及防地被這蒼白刺得生疼,竟想流出淚來。近視眼的人見不得強光,我是這樣猜想的。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沒有見到在意的人,卻緊握著一條周身通紅的蚯蚓,我看不到它的臉,看不到它的眼,我不知道它在掙扎著什么,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詛咒我,我不知道我突然從夢中驚醒猛地睜開眼的樣子是不是像極了撒旦,我不知道我是被夢中的軟體動物惡心醒的,還是因為祼露在冷空氣里的腳傳遞的顫栗的信息。
刷牙的時候牙刷又一如既往地帶出了我的血色,口腔里充斥著咸腥的味道,讓人作嘔不已。
還是最習慣掬一捧冰涼的冬水來喚醒面部的每一個生命,拉開又一天的序幕,或頹然的,或亢奮的,最起碼這一切都是新的。
將自己裹得像肥胖的加菲貓那樣,替胃下樓尋食。昨日潔白的雪也在不斷的碾壓與踩踏下變得骯臟不堪,腳底也再不能發(fā)出咯吱的聲音,干凈的板鞋也變得風塵仆仆了,我就像是遠歸的客,見到了所謂的傳說,豈料傳說在遙不可及的未來。
餐廳里冷冷清清,往日熟稔的老板好像也不再那么熱情了,心不在焉地盛著飯菜,眼皮耷拉著沒看我一眼,我凍的聳了聳肩,握緊了插在衣兜的手,略長的指甲狠狠地抵在掌心,卻沒有絲毫的痛感。
寫這篇文的時候,在意的人終于回了我發(fā)的信息,我欣喜地拋下殘文趕忙應了ta去,沒辦法,小魚兒就是那么沒出息,縱然他人待我如草,我還是愿當他人若寶,我只是更寧愿想著有朝一日成為自己的寶。
原諒小魚兒的負能量,凌亂的言語,和不明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