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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吟八

書生骨相

  夜來幾陣西風(fēng),匆匆偷換人間世。凄涼不為,秦宮漢殿,被伊吹碎。只恨人生,些些往事,也成流水。想桃花露井,桐英永巷,青驄馬,曾經(jīng)系。光景如新宛記,記瑤臺相逢姝麗。微煙淡月,回廊復(fù)館,許多情事。今日重游,野花亂蝶,迷濛而已!愿天公還我,那年一帶,玉樓銀砌。

  ――陳維崧

  遺恨是件尋常的舊絲綢,舊的使人心疼,使人不敢忘記,流水年年似今朝,那恨也覺得年年復(fù)來。

  我喜歡冷寂的詞,帶著淡淡的不羈,由著人事無常地摧殘。“微煙”“淡月”,而我是不著痕跡的路人。

  最使人哀傷的詞不是離別,而是幸福,因為得不到所以永遠(yuǎn)都在奢求。

  繁華世界里的蕓蕓眾生,蜉蝣般不自知的過往,我閉上眼睛就仿佛聽到有人在嘆息:只恨人生,些些往事,也成流水。

  那嘆息在云端,在耳邊,夾著風(fēng)帶著雨,直打落在你單薄的身子骨上。

  是惆悵不由分說,更是寂寞入筆難畫。

  我喜歡過春天的桃花,喜歡它的艷,詩經(jīng)里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我還喜歡它的靜,那靜是“長憶小樓風(fēng)月夜,紅欄干上兩三枝”。

  然而,我最喜歡的是它的薄命,猶記得當(dāng)初二哥答應(yīng)我周末釣魚,卻陪四姐去了定惠寺時,我一個人坐在崇明橋上看著湖邊的桃花開的爛漫,卻只是傷感的寫道:東風(fēng)不許春常在,始信桃花薄命身。

  最恨的是故地重游,那屋檐灰瓦,那垂柳斜陽,只是不見你當(dāng)初柳樹下一起讀書的時光。

  我的長發(fā)已經(jīng)飄逸,劉海遮了眼睛,你說,這就是成長的足跡。

  等我回來后某個夜晚,那盆吊蘭依舊疏疏冷冷的樣子,我提了噴壺澆灌,二哥從書房出來很是詫異:“阿藥?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搭話,心里有些拘謹(jǐn),怕一開口有淚如雨下的沖動。

  克制了很久,才淡淡地說道:“馬上期末考試,周末沒有課,讓我們放松一下,姨媽說想我了,我就回來了?!?/p>

  二哥不再詢問,拿了風(fēng)衣準(zhǔn)備出門,我側(cè)身站到一邊,他從我左側(cè)擦身而過,藥香味很久很久才散去。

  我像是大病了一場,恍恍惚惚。

  魯迅先生的文章里寫道,有個久治不愈的病人,找到了圣醫(yī),醫(yī)生只在他的藥方上加了一味“梧桐葉”做藥引,只因為正是秋天,梧桐最先知秋氣。只一劑,大病全愈。

  樓下的梧桐樹零落的只剩下幾片樹葉了,如果好想嘗嘗梧桐葉的味道呀。

  每個人都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二哥在我面前走過,永遠(yuǎn)不會回眸一顧,所以他看不到我的秘密。我后來打電話給溫文,告訴他,我已經(jīng)可以不動聲色的看遍這個世界了。

  溫文說,得了,你的演技那么差,碰到陌生人,就算是你心里充滿了熱情,結(jié)果卻是一雙戒備的雙眼盯著人家。

  我苦笑著說,你想法真多了,如果把心里的熱情全部表達(dá)出來,我還擔(dān)心人家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呢。

  忽然想起周一在班里討論的那個問題:娜拉出走之后如何?

  溫文說,這個還用討論么?我們的前輩――民國的大師們大多參與了這一討論好不。

  比如魯迅說,一是回來,二是淪為娼。而張愛玲說,不過從一樓走到二樓而已,該吃飯時就回家了。

  后來,語文老師打斷了我們的討論,總結(jié)道:要么獨走天涯,膽色使人汗顏,卻淪落成英雄老去,機會未來。要么痛定思痛勇敢回頭,回到他年輕時反對鄙視的那群人里面……

  頓悟者能行,漸修者秀美!

  這大概是我最初無法理解最后卻為之淚流的緣故吧。

  入夜在網(wǎng)上看到一首詞莫非歡喜,讀到最后不禁淚流滿面了。這些情緒真的跟這詞這人有關(guān)嗎?我不知道了。

  仲夏不知淚似冰,此中滋味況誰曾。窗臺花瓣飛千點,巷角黃鸝啼數(shù)聲。

  驚卻困,困還驚,銷魂最是雨初晴??蓱z筆底相思句,輾轉(zhuǎn)經(jīng)年寫未盈。

  貓貓一直知道我的這些小情緒,偶爾也會發(fā)來信息規(guī)勸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

  放下吧,舉著一塊不屬于你的石頭,徒增煩惱。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是抱著被子哭了很久。

  貓貓說:阿藥,你說過的話要記到天荒地老才是。

  怨念積的多了,就容易受傷,我跟貓貓說:我把他忘記了!

  半晌貓貓才回道:我若是你就不會這么掩飾,我會讓他看著我會努力好好的,我會讓他看著我慢慢將他淡漠。

  可我不是貓貓,我是阿藥。

  我沒有辦法做到袒胸露背迎接萬箭穿心,還能微笑如同塵世間,最不可琢磨的煙花三月。

  我們不是看瓊瑤劇本長大的,我記得亦舒說過:女人要像一幅畫,讓人欣喜若狂。卻不能像一件衣服,讓人試來試去,最后七折處理仍然沒有人肯買走。那恐怕就是難以想象的人間悲劇了。

  所謂的風(fēng)花雪月,是我們這個年

  紀(jì)總不得避免的課堂。

  我只是想是風(fēng)吹錯了方向,花開錯了季節(jié),雪綴錯了枝頭,月照錯了水渠,才讓我錯遇上了寧遠(yuǎn)之吧!

  這是算我一個人的春天,他已經(jīng)在別人的春天里燦爛奪目了。

  我跟貓貓說:我已經(jīng)開始埋葬過去了,也許我會每年這個時候祭奠一下。但我想把其他日子留給自己,慢慢地學(xué)著遺忘。

  寧不知這遺忘何嘗不是遺憾!終于下定決心離開了。

  溫文看著我越來越消沉的模樣,意味深長的問道:“西緒弗斯推石頭,他應(yīng)該會很累吧。”

  可是,他沒有被石頭砸死也是萬幸,不是么?

  總有些文字用來祭念漸漸遠(yuǎn)去的一個人或一些事情。我開始不停地記日記,一本又一本,累了就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夜色里匆匆而過的陌生人。

  我看到路燈下有人獨自站在路邊,穿了紅色風(fēng)衣、寬大的領(lǐng)口,黑色的長發(fā)被吹得凌亂起來,她站在那里吸煙。那個場景,看得我隔著簾子也是心醉,簡直無法自拔地要記得她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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