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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現(xiàn)代 

第14章事情

臣上啟下

  “皇上有八子,說不上最寵誰,但八皇子的母妃珍貴妃是最得皇上寵愛的,所以跟著,八皇子也算是讓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兒了?!毕肓讼?,韓離瀧簡單地將皇室的成員說了一遍,然后才又道“鎮(zhèn)安王位居第三,雖然皇上不寵愛他,但我卻覺得他是幾個皇子之中,能力最強(qiáng)的。”

  “你們準(zhǔn)備先從誰下手?從……八皇子?”挑了挑眉,落詩雨假設(shè)性地問道。其實在她心里,并不認(rèn)為從八皇子先下手是個好主意,畢竟他們這么想,別的皇子一定也這么想,到時候只有八皇子會倒霉,而另七個,會打個你死我活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如果要勝,必要兵行險招,出其不意。

  “還未確定,鎮(zhèn)安王說,先讓太醫(yī)看著皇上,再在皇上面前表表忠心,再想甚至對策,同時還要看看其他皇子有什么動作?!表n離瀧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落詩雨,見她面色淡淡之后,才有些為難地道“詩雨,事出突然,我……我想我們的事,能否先擱一擱?”

  輕輕一笑,落詩雨才點點頭道“便先擱著吧,只要你心還在,沒有什么晚不晚的?!彪m然她心中還是有小小的失望,但她依然能夠理解韓離瀧的選擇,幾年以來支持的事業(yè)就要有結(jié)果了,他又怎么會輕易放手?更何況,正如她所說的,只要韓離瀧的心還在,不管多晚都不算晚。

  “那便好,最近我也許會很忙,你自己便與雪儀多玩玩……”像是不放心落詩雨一般,韓離瀧想了想,開口交代道。

  “以前你不也忙,我自己一個人也不是沒呆過,真是?!辈[著眼睛不自覺地一笑,落詩雨心里還是甜甜的。她都不知道,原來韓離瀧這塊大木頭,也可以細(xì)心至此。

  “這我倒是忘了……”不自然地笑了笑,韓離瀧才又道“至于秀衣郡主……如果你不喜歡她,便不需跟她多接觸,放她就在這里,也無事?!?/p>

  “這點兒事,我自會處理好?!秉c點頭,落詩雨心中默默想道。只要韓離瀧的心不在她那兒,任她在這兒住個三年五載,她落詩雨也沒有意見。

  兩人自書房出來之后,草草吃了晚飯,便各回各屋了。而自那天想,正如韓離瀧所說,他開始忙得不見影子,偶爾不去鎮(zhèn)安王府,也是直接一頭扎進(jìn)書房里,每到這時,落詩雨便捧著一本書,坐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等他忙完。這便是他們少有的能相處的時間了。

  而再看鄭秀衣,自這次來到丞相府的時候,便一直一個人,連出去走走都不曾有過,心中有氣,自然得找人出氣,而越是看落詩雨越是不順眼的她,天天沒事就想著找落詩雨的渣。

  緊緊皺著眉頭,鄭秀衣坐在房里,一個人靜靜地不知想些什么。

  小心翼翼地將一杯茶放在桌上,被新叫來伺候鄭秀衣的丫頭名叫小晴,經(jīng)過以前伺候鄭秀衣的丫頭的教育,她也知道鄭秀衣很是難伺候,所以做什么事都盡量小心,免得惹鄭秀衣生氣,害了自己。

  “去幫我看看梳妝臺上,可有一根狀似玉蘭的銀簪子?”拿起小晴剛剛放下的茶,鄭秀衣挑了挑眉頭,聲音淡淡地道。

  “是?!币娻嵭阋掠蟹愿?,連忙轉(zhuǎn)身住梳妝臺去找她口中的那根玉蘭銀簪。

  “找到了嗎?”緩緩放下茶杯,鄭秀衣依然坐在那里,輕聲地問道。

  “找到了。”一溜小跑來到鄭秀衣身邊,小晴將手中的玉蘭銀簪呈到鄭秀衣面前,然后才靜靜等她的吩咐。

  接過小晴手中的玉蘭銀簪,將銀籫拿在手中打拿了好一會兒,鄭秀衣才重新將銀籫交回到小晴手中“把這根籫子放在錦盒里,將去給落姑娘。”

  “好。”小心地接過玉蘭籫子,小晴回頭便去翻找錦盒。

  而鄭秀衣則依然坐在椅子之上,只是這回臉上多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落詩雨,韓離瀧是我的,你搶不走,也休想搶走!

  其實鄭秀衣一回來丞相府的時候便有所察覺了,當(dāng)初韓離瀧與落詩雨再怎么默契再怎么要好,也不如現(xiàn)在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戀人一般惺惺相惜,片刻也離不開對方一般。

  想到這里,鄭秀衣忽地眉頭一皺,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掃落在地,然后才起身道“錦盒找到?jīng)]有,走吧。”

  一主一仆緩緩地穿過回廊,往落詩雨的房里走去。而正巧,落詩雨今日睡得晚些,剛梳洗完,昭雪便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落、落小姐,秀衣郡主往這兒走來了,怕是要來找你的?!?/p>

  聽到這話,一旁在收拾床鋪的青凌動作頓了頓,焦急地抬起臉“落小姐,要不你先躲躲?這秀衣郡主好刁蠻的。”

  她伺候過鄭秀衣,對鄭秀衣的脾氣再了解不過了。那樣溫柔賢淑的樣子,不過是對外人才有的,對家仆奴婢,都是非打即罵。

  “躲什么躲?我怕她做甚?昭雪,你去倒兩杯茶來,今日我要好好與秀衣郡主聊一聊!”微瞇著眼睛笑了笑,落詩雨低下頭看了看衣服是否整潔后,才坐在椅子之上,靜靜地等鄭秀衣的到來。

  一腳踏入落詩雨的房間,鄭秀衣原本沒有更讓臉上,便立馬多了幾分笑意,再往里走,看見落詩雨正坐在桌邊不知干什么,鄭秀衣緩緩地定住身形,然后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落姑娘……”

  “哦?是秀衣郡主,有事?”挑了挑眉,落詩雨微微一笑,倒也不多做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是不會相信鄭秀衣只是來這里與她談?wù)勅松?,說說理想的。

  “倒是沒什么事,只是自上回一別,秀衣再未與落姑娘好好聊聊,心中對落姑娘甚是想念,今兒便來了?!陛p輕拿起手上的帕子捂著嘴角,鄭秀衣輕輕一笑,然后又道“一只覺得落姑娘是個慧質(zhì)蘭心的女人,此次前來,秀衣也不及備下禮物,正巧前些日子閑逛,買了根玉蘭籫子,很是適合落姑娘?!?/p>

  說罷,鄭秀衣一揮手,后邊的小晴連忙將那個精挑細(xì)選才選出來的錦盒輕輕打開,然后遞了上來。

  就在這時,昭雪端著茶杯走了進(jìn)來,輕手輕腳將茶杯放下之后,昭雪便退到與青凌并肩而立,兩人默默看著落詩雨與鄭秀衣。她們實在弄不清楚,明明不好的兩個人,怎么能坐著這么淡然地聊天。

  “瞧,就是這根籫子?!苯舆^小晴手中的錦盒,鄭秀衣將錦盒推到落詩雨面前,然后抬起眸子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瞄了一眼那根籫子,落詩雨才用手輕輕捏起那根籫子,細(xì)細(xì)賞玩了許久,才將籫子放回錦盒,重新推回鄭秀衣面前“秀衣郡主有心了,籫子很是漂亮,但我素雅慣了,這籫子,還是更衫秀衣郡主一些。”

  突然說要來聊天,還送了禮物,這分明是居心叵測。

  “落姑娘真是客氣,秀衣既說要送了,便不會再收回來了?!蓖四歉g子一眼,鄭秀衣并未準(zhǔn)備再跟落詩雨因為這根籫子多推辭,而是偏了偏頭,重新找了個話題“話又說回來,來這里見到落姑娘這么多回,都未問及落姑娘的身世,又……又為何落姑娘一直住在這丞相府呢?”

  雖然話聽上去是在疑問,而鄭秀衣的表情,也確實像是在好奇一般,可只有她清楚,這是在嘲諷落詩雨無家可歸,才要寄住他人之所。

  “我家世單薄,自然不如秀衣郡主,至于為何一直住在丞相府……這個便不相告了?!陛p輕挑眉,落詩雨的語氣不咸不淡,似乎把鄭秀衣提的問題都回答了,可是明明是一個也沒回答。

  “詩雨……”兩個正聊著,外頭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打斷了談話。兩人齊刷刷回頭望去,卻見韓離瀧神色飛揚,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見到鄭秀衣也在這房里,韓離瀧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才清咳了兩聲,拱了拱手低沉道“下官見過秀衣郡主?!?/p>

  “玄、離瀧,你回來啦?!奔m著帕子,站起身來,鄭秀衣的臉上終是露出一絲笑容來。

  她來府里好多天了,能見著韓離瀧的機(jī)會卻不多,知道在自己房里頭,是不可能見到韓離瀧的,所以鄭秀衣今天就故意來這里等,結(jié)果真如她所料,韓離瀧來落詩雨房里了。

  如今她的心里,既有見到韓離瀧的高興,又有因為韓離瀧會來落詩雨房中的嫉妒,總之是亂極了。

  “嗯?!秉c了點頭,韓離瀧不再與鄭秀衣多說些什么,只是抬起頭望向落詩雨,然后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詩雨,再過幾天鎮(zhèn)安王大婚,幫皇上沖沖喜氣,鎮(zhèn)安王請你前去。”說罷,韓離瀧從懷里掏出一張大紅的請貼遞給了落詩雨。

  “他當(dāng)真要與秦小姐成親呀?”接過貼子看了看,落詩雨不禁勾起嘴角笑道。

  看來這鎮(zhèn)安王是在劫難逃??!命中有秦小姐,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正逢皇帝大病,為了以示他的孝順,他只能選擇成親為皇上沖喜了。

  “嗯。明日讓雪儀陪你去采購些賀禮,到時你與雪儀一同前去?!秉c了點頭,韓離瀧才又道“把請貼給了你,我也該去忙了。下官告退了,秀衣郡主!”

  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鄭秀衣覺得淚水都要奪眶而出了。從來都是這樣,在他眼里,似乎沒有自己這個人,除了來去之時給她請安之外,他連正眼也不曾看過她……

  韓離瀧,我是真的愛你,你知道嗎?

  將請貼拿給青凌讓她收起來后,落詩雨才重新坐了下來“秀衣郡主?”輕喚了鄭秀衣一聲后,落詩雨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聽說秀衣郡主這回是過完年才要回去?”

  “嗯?!敝匦伦嘶貋?,鄭秀衣原本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不少。又隨意與落詩雨說了幾句,便似乎坐不住了,起身便要走。

  “秀衣郡主,這玉蘭籫子詩雨實在收不得,帶回去吧?!闭f罷,落詩雨示意身邊的青凌將錦盒拿給鄭秀衣。

  冷冷盯著遞到面前的錦盒,鄭秀衣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偏過頭瞄青凌,接著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哼,真是皮糙肉厚,當(dāng)初那一個傷口,竟然只在你臉上留下那樣淺的痕跡!”

  換言之,是,當(dāng)初那個傷口,怎么沒讓你毀容了!她早就有所耳聞,落詩雨房里頭的兩個奴婢都跟她極為要好。這讓鄭秀衣很是不解,為什么所有見過她,結(jié)識她的人,都跟她這樣要好?難道她真地比自己好?

  鄭秀衣的話一出,青凌的臉越發(fā)地低垂,心情低沉得很。為什么她離開了鄭秀衣那頭,還要被她傷害?

  “秀衣郡主把籫子拿回去吧,至于我的丫頭……我喜歡讓她伺候,就算她毀容,我也無所謂。”冷冷一笑,落詩雨開始有些不耐了。這鄭秀衣分明是心中有氣要找人撒氣,所以看到青凌才會說這樣傷人的話。

  聽到落詩雨護(hù)著青凌,鄭秀衣更是沒來由地一陣煩燥,秀手狠狠奪過錦盒,然后扔給身邊的小晴,然后道“小晴,這玉蘭籫子送給你了?!闭f罷,頭也不回地快速往門口走去。

  “瘋狗?!编嵭阋乱蛔?,一直站在后面的昭雪便小聲地罵道。她實是看不慣鄭秀衣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真是太惹人厭了。

  “青凌,沒事吧?”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青凌的背,落詩雨將臉湊過去,有些心疼地問道。雖然她們只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但別人也無權(quán)這樣污辱她們,而她,也不許別人這樣做。

  搖了搖頭,青凌紅著眼眶抬起頭,然后扯起嘴角輕輕笑道“沒事!有一天,青凌也會像落小姐一樣強(qiáng)大,不受人欺凌!”

  “會的?!陛p輕將青凌擁入懷中,落詩雨輕輕嘆道。

  第二日一大早,陳雪儀便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拍了拍鼓鼓的荷包,然后從里頭掏出了一半銀票道“雨姐姐,這些銀子呢,是離瀧給咱們的,喏,一半給你!離瀧說了,讓咱倆給鎮(zhèn)安王買賀禮去!”

  “他想得還真周到?!苯舆^銀票輕輕一笑,落詩雨拍了拍陳雪儀的背道“走吧?!?/p>

  兩人去街上逛了老半天,也找不到能夠送的,體面又特別的東西,直到兩人都口干舌燥,累得很了,才停下來。

  “雨姐姐,走不動了,找個地方歇一下吧?!彪m然秋風(fēng)徐徐,并且已帶著一絲冷意了,但陳雪儀還是熱得滿頭是汗,一邊拿手扇著風(fēng),一邊四處張望,想著找一間茶館先坐坐。

  “確實有些累了,也沒買些什么,卻走了半天?!笨粗约嚎湛杖缫驳氖种?,和陳雪儀手中提著的兩個錦盒,落詩雨也不禁有些喪氣。

  逛了這么半天,不是東西太貴買不起,便是自己看不上眼,到了現(xiàn)在,連半個賀禮也沒買成,陳雪儀手中提著的,也不過是自己喜歡的糕點。

  “雨姐姐,咱們不如邊找個茶館,邊想想要送鎮(zhèn)安王些什么東西吧?”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陳雪儀眼前一亮,然后連連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茶館,將落詩雨拉了過去。

  這不是……當(dāng)初韓離瀧帶她來的那間茶館嗎?

  怔了怔,落詩雨還是被陳雪儀一把拉了進(jìn)去。

  “喲,是小姐啊,今兒那位公子未與你一同前來呀?”小二像是認(rèn)識落詩雨一般,一溜跑了出來,笑著看了看一旁的陳雪儀,才笑著將兩人引了進(jìn)去。

  “那位公子忙,沒空。”微微一笑,見小二要帶她們上二樓雅間,落詩雨連連擺手,指了指身邊的桌子道“今兒不上去,在樓下喝杯茶就走?!?/p>

  “哦,好的,那小姐要點什么呢?”一甩肩上的布巾,幫落詩雨擦了擦桌子,小二轉(zhuǎn)頭望著落詩雨問道。

  “隨便吧,來一壺茶,再兩盤糕點?!碧统隽艘诲V銀子放到桌上,落詩雨才望向陳雪儀道“好久沒這樣出來走走,其實運動運動還是不錯的?!?/p>

  “可惜什么都沒買到,鎮(zhèn)安王的大婚在即,到時候咱倆什么都沒買到可不好?!鳖D了頓,陳雪儀又接著道“你說,咱們要不要連離瀧的賀禮也備下呀?”

  看離瀧這樣忙,也不知有空準(zhǔn)備賀禮沒,若是到時沒有賀禮,不是丟臉了嗎?

  “先把咱倆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哎……”揉了揉眉心,落詩雨開始覺得不想去鎮(zhèn)安王的大婚了,搞得還得想盡法子找件像樣的禮物,真是好煩人。

  “小姐,您的茶來了,小心燙著?!闭胫?,一邊的小二端著托盤,腳步歡快地走了過來。

  兩人坐了沒一會兒,正要走的時候,卻見樓上的祝琪玉抱著一把古琴,款款向樓下走來。還不待落詩雨邁出茶館,那祝琪玉便眼尖地叫住了她“哎落姑娘……等等!”

  定住身形,落詩雨無奈地望了陳雪儀一眼,還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回過身與祝琪玉打招呼“祝姑娘,這么巧呀?!?/p>

  “是呀,落姑娘……咦?今兒韓大人未與你一同出來?”瞧了瞧落詩雨身后的陳雪儀,祝琪玉原本興奮的眼神變得有些失望,但還是微微一笑,極為禮貌地問道。

  “他忙?!焙喍痰鼗卮鹆艘痪?,落詩雨正準(zhǔn)備托辭要離開的時候,祝琪玉卻道“說來不怕落姑娘笑話,當(dāng)年韓大人為了救下小女子,花費了不少銀子,這么多年,小女子也靠彈曲存下了些銀兩,一直想還給韓大人,卻總也見不到他,不知落姑娘是否能為小女子帶路?”

  這話說來,便是她要去丞相府找韓離瀧嘍?

  略一思考,落詩雨點了點頭,拉了拉陳雪儀的手道“雪儀,走吧,今兒也逛累了,明兒再出來看看吧?!?/p>

  “好?!焙闷娴孛榱俗g饔褚谎?,陳雪儀點點頭,一手挽過落詩雨,另一手提著那些糕點,邁開步子便準(zhǔn)備回府。

  手上抱著那把琴,祝琪玉不緊不慢地跟在落詩雨與陳雪儀后頭,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從她輕快的腳步可以看出,她心情似乎很不錯,但也似乎有點緊張。

  拐過了街角,落詩雨才指了指前頭的丞相府,轉(zhuǎn)頭望向祝琪玉道“祝姑娘,到了。”

  “有勞落姑娘了?!蔽⑽⒋瓜骂^,祝琪玉的腳步加快了些,跟在落詩雨身后,一臉感謝。但其實落詩雨沒有發(fā)現(xiàn),她抱著琴的手,正有些顫抖。也許是要見到韓離瀧,太緊張了吧。

  “不用太客氣,雖然這是他的府邸,但他在不在,我也不好說?!毙α诵?,落詩雨邁上臺階,站在府門前又添了一句“最近他都忙得不見身影!”然后才邁步進(jìn)了府里。

  而等韓離瀧回來的時候,大廳里便是這么一幅奇怪的場面,廳里的兩排椅子之上,四個女人,臉色各異地靜靜坐著。周圍的空氣都飄著香味,但那場面卻是怪異無比。

  “離瀧,你回來了?”剛站定在大廳門口,里頭的四個女人齊刷刷回頭,給了這么一句。

  不自在地別過臉,韓離瀧率先望向落詩雨,臉上多了一絲溫柔,然后才緩緩走上主坐。這也才注意到,另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竟是只有幾面之緣的祝琪玉。

  “祝姑娘來怎么來了?”訝異地望向祝琪玉,再看看她身邊桌上放的那把琴,他便心中有所猜想。這祝琪玉必然是剛從茶館里出來,所以身上才會帶著一把琴的。

  “韓大人,是這樣的,今兒我在茶館巧偶落姑娘,便讓她們帶我前來了?!闭f罷,祝琪玉有些拘謹(jǐn)?shù)卣玖似饋?,等著韓離瀧的回答。

  “哦?那祝姑娘找我有事?”看她那模樣,分明是有事找的自己。韓離瀧問了一句后,又望向落詩雨,那眼神像是在問她知不知道祝琪玉有何事一樣。

  輕輕聳了聳肩,落詩雨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是這樣的,當(dāng)年韓大人為了救小女子花了不少銀子,這恩情小女子知道此生也還不完,但這幾年來,小女子也攢下了一些銀子,想著……還給大人?!闭f罷,祝琪玉將袖袋中的一個銹著精致圖騰的荷包拿了出來,然后挪了幾步,想交到韓離瀧手中。

  “姑娘,你這荷包里有多少銀兩?你可知道丞相一年俸薪多少?這些錢,離瀧又怎會放在眼里?!笨吹竭@里,一直在一旁不曾說話的鄭秀衣說話了。

  從那個荷包的大小程度來看,里頭有錢就算是金元寶,也不過五百兩,韓離瀧不會在意這些錢的,更何況這么多年過去了。

  動作一僵,祝琪玉拿著荷包的手一時伸出不是縮也不是,臉色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從未想過這一點,她從來想的,只是想快點賺回銀子,好還給韓大人,卻沒想過這個姑娘所說的事……是她的銀兩太少了,拿不出手。

  “怎么不會放在眼里了?若是指錢,這雖然不多,但每一文錢,都是祝姑娘一片再真誠不過的心意,祝姑娘這么多年做到了,換成是秀衣郡主你,你做得到嗎?”皺了皺眉,落詩雨冷冷望向鄭秀衣,輕聲道。

  她不知道這鄭秀衣居心何在,但讓祝琪玉如此難堪,她像是極為開心似的。而這樣打擊、傷害一個人,她落詩雨是看不下去了。

  “詩雨所言及是!祝姑娘的情意在下收下了,至于銀兩姑娘拿回去吧,自己一個人,生活畢竟不容易?!陛p輕沖祝琪玉一笑,韓離瀧也出聲安慰道。

  剛剛聽到鄭秀衣的話,他心中確是生氣的。打他一聽祝琪玉辛苦存錢要還他,他便覺得這女子很有骨氣,從未有過看不起,倒讓鄭秀衣這么一說,自己很是不仁不義。

  “韓……韓大人,是小女子存得不夠多,等銀兩多些,小女子定會拿來還大人的?!毖劭粢患t,祝琪玉轉(zhuǎn)身抱起那把琴,便準(zhǔn)備出大廳“那……那小女子先告辭了?!?/p>

  “祝姑娘,你等等!”瞄見祝琪玉紅紅的眼眶,落詩雨便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與祝琪玉沒什么友情存在,但她也還算是欣賞祝琪玉,至少她獨立而具智慧,而不像鄭秀衣,刁蠻無理,還低眼看人。

  “落姑娘有事?”微微垂下頭,祝琪玉站在原地,也不返回廳內(nèi),心中很是難過。

  “我倒沒什么事,就是想煩請秀衣郡主開個金口,給祝姑娘道個歉?!币煌Ρ?,落詩雨微微一笑,望向鄭秀衣,語氣也是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一般。

  “笑話,本郡主何錯之有,為何要道歉?”怒瞪著眼睛,鄭秀衣怎么也沒想到落詩雨如此大膽,竟然會讓她跟祝琪玉那個賣笑賣唱的女人道歉!她是誰呀?她是金枝玉葉的郡主!

  “何錯之有?你錯在不該否認(rèn)別人的心意,那是對別人的一種污辱!”緊緊皺著眉頭,落詩雨似乎也不耐煩了。

  “落姑娘,不要說了,都是小女子的錯,她也不需道歉?!奔t著眼睛抬起頭,祝琪玉輕咬嘴唇望向落詩雨。

  她心中還是很感謝落詩雨能夠為她開口說話的,但聽那女子的語氣,似乎身份很是高貴,她不知自己哪里得罪那女子了,一進(jìn)門起,那女子就沒給過她好眼色,現(xiàn)在又說這樣的話,實在是……

  “做錯了就要道歉,就算你是皇帝也一樣?!崩淅涠⒅嵭阋拢湓娪暌步z毫不肯讓步。在她心里,壓根兒郡主就跟個平常人似的,有什么不同呢?憑什么這樣隨意地說別人?

  “你……你太無禮了,從小到大,沒人像你這樣無禮地對待本郡主過!”玉指連連指向落詩雨,顯然鄭秀衣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兩個吵得歡,陳雪儀一溜站起來,偷偷摸到韓離瀧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問道“怎么辦呀,離瀧,都吵起來了?!?/p>

  “秀衣郡主這回實在過份,殺殺她傲氣不是什么壞事?!膘o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前面一來一回的兩人,韓離瀧輕聲地道。

  原本祝琪玉不過是一片骨氣,被她這么一講,倒與銀子息息相關(guān)了,實在讓人不知該說她什么好了。

  “就是因為從小到大沒人肯對你說這些話,所以才養(yǎng)成如今刁蠻無理的你?!崩湫σ宦暎湓娪暌膊辉偃タ脆嵭阋?,而是走到祝琪玉身邊,輕拍了拍她的背道“委屈你了,這家伙不可理喻?!?/p>

  “誰不可理喻了,落詩雨你給我說清楚了?!睕_到落詩雨身邊,鄭秀衣就差與她動起手來了。

  “秀衣……郡主,我可以這么告訴你,若非你有個父王為你撐腰,我看就你這樣,出來混,十條命都不夠死?!卑雮€身子護(hù)著祝琪玉,落詩雨像是鄭秀衣氣不夠似的,又添了一句“永遠(yuǎn)要記得,你不比別人多些什么,你跟皇公貴族一樣,也跟街邊乞丐相同,尊重別人的人,才值得被別人尊重。”

  “好一個尊重別人的人,才值得被別人尊重!”聽到這話,一邊站著的韓離瀧不禁贊賞地拍了拍手,落詩雨這一番話,確實是狗血淋頭,可若是有思想的人,必然會知道這是道理。

  “你!你們……”眼眶一紅,鄭秀衣放下手,然后扭著提著裙腳便跑了出去。落詩雨拿她與街頭乞丐相比,已經(jīng)讓她很是無地自容了,而韓離瀧竟然還在一邊應(yīng)和?實在讓她氣憤不已。

  “落姑娘,韓大人,你們又何苦為了小女子與那位郡主吵成這樣?”見鄭秀衣奔了出去,祝琪玉有些為難地開了口。

  她不過一個小小歌伶,不值得他們?yōu)樗绱恕?/p>

  “并非因為你,是她不懂道理,我教教她。”微微一笑,落詩雨才又道“剛剛她的話你莫放在心中,你能夠知恩報恩,我很欣賞你?!?/p>

  “多謝落姑娘了,看那郡主那么生氣,小女子還是先回去吧,至于給韓大人銀子的事,等小女子再存多些,再來?!笨酀恍?,祝琪玉重新低回了頭,然后邁步出了府門。

  “嘖,剛剛雨姐姐好勇敢,秀衣郡主那樣說那位姑娘,確實不對?!弊g饔褡哌h(yuǎn)了,陳雪儀才走了過來,一拍落詩雨的肩頭,連聲稱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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