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時間為2018年】
『2012年秋,天氣轉(zhuǎn)涼,大四的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搬出寢室,然后找工作。聞憐收拾著東西時聽見有人過來找他,他微微頓了一下走到門口道:“怎么了?”
“厲常讓你去一趟?!?/p>
隔壁寢室現(xiàn)在是厲常的單人寢室,原本有四個人,但是其他那兩個人在前幾個月就已經(jīng)搬出去了,而另一個人就是凌降。
聞憐想到厲常早上給他的肉包子,嘆口氣道:“我一會就過去?!?/p>
到了大三后面,厲常就開始不斷朝他發(fā)出做朋友的示意,其實(shí)都是一類人,他怎么會不知道厲常的意思。他也已經(jīng)決定,等到兩人都有時間了就把事情說開了。這樣的話,對大家都好。
他站在502寢室外輕輕敲響了,里面的人道:“門沒鎖?!?/p>
他輕握門把邊開邊說:“你又有什么想吃的要我學(xué)的········”以為房間里只有厲常的他,再看到其他兩個人后,默默的掐斷了后面的話。
凌降看著他,把視線移開,表明不想跟他說話。本來這樣也好,但曹夢曦倒是很熱絡(luò)的說:“聞憐同學(xué),你和厲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好好啊!那樣的話,你一定會參加我們的旅行吧!”
聞憐的眸子微微顫了顫,轉(zhuǎn)向一直背對大家坐著的厲常,道:“厲常,你呢?”不去不好嗎?
厲常冷冷的,站起來看了一眼道:“我都可以?!?/p>
聞憐聞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沒等拒絕曹夢曦就柔聲道:“來吧!就我們?nèi)齻€也不好玩的。霜霜也等著你呢!”
聞憐笑容可掬:“我會去的。”
凌降皺著眉看著他的動作,厲常的冷氣似乎更徹骨了。凌降冷笑一聲離去,曹夢曦叫了幾聲沒叫動抱歉了幾聲才走掉。
聞憐剎那間吐出口氣,換上淡笑:“我還以為是你叫我?!?/p>
厲??此?,欲往前又頓住。
聞憐見他的動作后,笑容強(qiáng)上幾分:“去吧去吧,這次去了回來我給你個驚喜?!?/p>
厲常皺皺眉,眼中些許疑惑,雖然依舊板著臉,但是怒火已消退不少。
聞憐走近他,拍拍他的手背:“這個驚喜我保證你會喜歡的。真的?!?/p>
厲常被他的動作取悅,漸展笑顏:“我信你?!?/p>
聞憐嗯了幾聲,思索了會兒像是征求意見般道:“那現(xiàn)在·········吃飯?”
厲常抓過衣服勾著人的肩膀就往外走。聞憐淺淺笑著跟上。
“還記得我喜歡吃的那幾樣么?”
“老三樣:金針菇、酥肉、雞腿?!?/p>
“這明明是你愛吃的?!?/p>
“大概吧,挑食鬼?!?/p>
畢業(yè)典禮那天,厲常穿學(xué)士服卻沒有在拍班級照時看見那個一直期待畢業(yè)的人。他跟趙御暉說了聲便離開了,四處找人。
最后他在學(xué)校里的百年大榆樹下找到了那個躲起來哭泣的人。他彎腰撿起被人丟在地上的學(xué)士帽蹲在人身邊:“不是一直期待么?為什么又不敢面對了呢?”
那人擦擦淚水,回頭看他,向他伸出手。厲常遞了紙巾過去,只聽得那人說:“我被籃球砸中了腦袋才哭的。”
這強(qiáng)行解釋·······厲常接受了,他作勢要去揉他的頭,同時等著聞憐躲開。因?yàn)樗欢〞汩_的。
“你怎么不動了?”原本閉上眼等待他的手放上去的人睜開眼看他。
厲常的嗓子有些?。骸澳阍趺础ぁぁぁぁぁぴ趺床欢悖俊?/p>
聞憐看著他,笑出聲:“好吧,我被你逗笑了。你贏了·。走吧,大學(xué)士。”
厲常心里像是展開一朵花又像是蓋了一層霧,看不清。隱隱約約摸到了什么又害怕是錯覺。
他抿嘴一笑:“好啊?!辈还苁鞘裁矗€有時間慢慢看透。
回到班級,正好開始拍了,厲常便拉著聞憐站在了最邊上,他比聞憐高出一個頭,聞憐拐拐他:“你能不能稍微頓一點(diǎn),我好矮啊。”
厲??粗?,沒說話,卻在開始拍那一瞬間將聞憐摟了起來,瞬間聞憐就只比他矮上個額頭了。而聞憐的臉也紅了,隨后是微微一笑。
畢業(yè)照照完后聞憐就被匆匆趕來的凌霜霜拉走了,聞憐看了眼厲常,眼中欲言又止最終化成一句:“旅行時見?!?/p>
厲常輕輕捏捏自己的虎口,回復(fù):“好。”
凌霜霜能帶他去的地方無非就是和她的好朋友一起四處拍照。偏偏這個吳珺還是個抑郁癥患者,聞憐見趙御暉不在,便死死地待在吳珺身邊。
“聞憐!”
正待此時他聽見曹夢曦再叫他,他猶豫半晌,拍拍吳珺的肩膀:“好好坐著,不要亂走哦。你家老趙很快就來了,我叫霜霜過來陪你。”
他正要叫霜霜曹夢曦就過來扯著他走遠(yuǎn)。他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等到他再回來聽見的就是吳珺被路過騎車的人不小心撞到。他驚慌失措,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著人來指責(zé)他。
“我,我剛剛被········”
“你怎么不叫人來看好吳珺呢?!你是不是········”
“我是什么?”
“切,心理變態(tài)見不得人好唄!”
“我·········不是!”
他猛地咳了幾聲,從夢中醒來,走出帳篷,看著站在山前一起看日出的兩個人心情復(fù)雜。
他不知曹夢曦是什么意思,根本不知道。
他只是很茫然,只是愛了一個和自己是一個體質(zhì)的人,就是心里變 態(tài)了么?
趁著朝霧微散,他不知不覺便走到另一個平野的地方,他在這里坐了很久直到厲常來找他,他才茫茫然驚覺已經(jīng)到了中午。
“我不是很舒服,想回去了?!甭剳z低著頭嚅囁。
厲常拍拍他的頭:“好哇,我陪你?!?/p>
聞憐往前走了幾步后突然捂著心口站定,厲常不知其所然只道他是心臟不舒服急忙去扶著他被他攔開。
“你怎么了?心臟不舒服是不是?”
聞憐搖搖頭:“我,心口疼?!?/p>
厲常有些亂:“心口疼?!我送你去醫(yī)院!”
聞憐:“神不救我,佛不渡我。”他抬眼看著他,“回家?!?/p>
厲常看著他,“好好好!回家,我送你回家。”
路走到半途,聞憐不知是想什么想出了瘋魔:“我不是心里變 態(tài)!我不是!”他揪著厲常的衣領(lǐng),像在驗(yàn)證什么。
厲常:“你當(dāng)然不是·······”
聞憐像泄了氣的氣球軟下去:“大家都這么說我。他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p>
厲常心底一股名為嫉妒的怒火熊熊燃起,“他是如此認(rèn)為的,我不是!”
聞憐看著他,往前走去。
一深一淺,一歪一斜。
當(dāng)夜厲常便與凌降大吵了一頓,至于吵得什么聞憐不知從誰那知道了,厲常第二天便離開了。
聞憐很隆重的向凌降道了歉,凌降只是微微一冷笑,不說話。
曹夢曦看著聞憐的眼神很奇怪,聞憐像是逃避她的眼神一般沖出了旅館。
曹夢曦沒有說什么,只是拉拉凌降:“馬上就要離開了,去把他找回來吧!”
凌降狠狠地皺了眉:“我?”
曹夢曦?zé)o奈的笑:“不是你還是誰?外面下著雨,你敢讓霜霜出去嗎?還是······”
“算了算了?!绷杞蛋櫭迹骸拔胰ァ:煤么?。”
屋外電閃雷鳴,凌霜霜坐在窗口,一直等那個撐著彩虹傘的男孩子能夠被撐著墨藍(lán)色傘的男孩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