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一起來,時殊童便把小孩子送到了里這里最近的基地。
拒絕了基地首領(lǐng)的好意,時殊童開著自家的小吉普去了末世前工作的基地。
她想要搞清楚,究竟那天抗癌藥劑準(zhǔn)備發(fā)布之前,那些人對它做了什么以至于末世爆發(fā)。
她可不相信什么巧合,畢竟那個藥劑可是試了上百人,沒有問題才公布于世的。
如今那一百人,可還好不好的活著呢。
畢竟,其中一個人不就是她自己嗎?
不同于周遭的殘破不堪,研究基地算得上完好無損,進(jìn)入基地后,時殊童左拐右拐來到一扇鐵門前,觸摸解鎖后,時殊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去。
打翻的實驗器材,滿地的藥水,隨處可見的白色紙張以及零零散散的幾具尸體映入眼簾。
時殊童強(qiáng)忍藥品和尸體的惡臭,屏住呼吸,輕輕的繞過那些臟亂的東西,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個角落。
她輕輕摸了摸墻壁,找到一個凹進(jìn)去的小口按了下去。
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殊童掉進(jìn)了一個小坑。
果然,所長藏了許多秘密。
那天她剛準(zhǔn)備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忘記拿鑰匙便匆匆回到研究室,卻不經(jīng)意的看見在剛才那個角落所長一瞬間不見了。
再后來她回到家便末世便爆發(fā)了。
時殊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著通道緩緩前進(jìn),邊走邊驚嘆所長的大手筆。
所謂的地下通道鋪上了瓷磚,旁邊有專門照明的智能聲控?zé)?,而且隔音效果還很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通道總算到了頭,卻見一個個類似監(jiān)獄的小房間整齊的排成一列。
里面關(guān)著各種各樣的喪尸,但意外的是,沒有一個是活的。
在這里,時殊童沒有聞到喪尸散發(fā)的惡臭,只有點點花香飄在鼻尖。
這時,粗重的喘息聲傳入耳朵,不時還傳來陣陣喪尸的嘶吼聲。
時殊童順著聲源緩緩移動,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找到真相,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呼吸聲越來越近,時殊童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臟應(yīng)緊張而劇烈跳動的聲音。
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時殊童抬頭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個少年身邊躺著四五個被爆了頭的喪尸,而處于正中央的少年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身旁的污濁絲毫沒有沾染到他,白色的襯衣純白如初,他的眼睛像初升的明月,純凈的不可思議。
看到來人,他看起來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但卻不說話,只是悄悄的屏住呼吸,只余胸膛起起伏伏,安靜的看著時殊童。
時殊童你……
想說點什么的時殊童開口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如何說起,而少年卻猛地蹲下身開始劇烈的顫抖。
他雙手捂著耳朵,想叫卻怎么也叫不出聲,只好恐懼的跪坐在地,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
看著少年的模樣,時殊童挑了挑眉。
這是所長的試驗品?
膽子小不說,關(guān)鍵還是個啞巴。
準(zhǔn)備直接離開的時殊童感到身后一片寒意,她回過頭,只見一只沒死透的喪尸緩緩向她走來。
伸手把兜里的軍刀拿了出來,隨手向喪尸頭上一砍,喪尸便再次倒了地。
少年依舊像個團(tuán)子一樣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像只令人垂憐的小白兔。
突然,時殊童想起了昨天見到的那個孩子,可憐弱小又無助。
她從未體會過人間的那些情,什么親情愛情友情在她看來更像是笑話。
她從來就沒體會過父母對自己的愛,小時候,他們就總是吵,除了物質(zhì)的需要,從未陪伴過她。
而說喜歡她和想和她做朋友的永遠(yuǎn)都只是看中了她的錢和權(quán)。
這個少年,跟她算同病相憐嗎?
想著這些,時殊童不由自主的來到少年面前,她輕輕的揉了揉少年軟軟的頭發(fā),笑了笑。
揉了一會,覺得似乎沒有了危險,少年慢慢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
只覺得她彎著嘴角的樣子很好看。
時殊童跟我走吧。
見少年不像拒接也不像同意的表情,時殊童自動歸為同意。
她拉過少年的手,輕輕把他拉起,卻不想少年那么輕,輕而易舉的拉起來,像風(fēng)箏一樣,風(fēng)一吹便飄走了。
時殊童憐愛的看著眼前比她高出一個腦子的少年,母愛一下涌了出來。
可憐的孩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