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房也拆了個干凈,能用來投擲的石塊也不多了。
王俊凱下令強(qiáng)行攻城,攻城巨木前后夾擊,城中人困守孤島半個月不見馳援,早已心灰意冷,終是敵不過十萬強(qiáng)兵,借著后門那里的缺陷,一舉攻破了城門。大軍沖殺進(jìn)去,王俊凱令大軍守在外圍,只帶五千親衛(wèi)進(jìn)城,嚴(yán)令不得擾民。
一路直接沖進(jìn)了西南王府邸,闔府上下找不到西南王的影蹤,只留下一干姬妾和幾個不受寵的庶子,集中在中庭哭哭啼啼。
“爺爺幾日前就帶著幾位叔伯離去了?!蓖蹩P問這些人話,沒有一個答得上來,只有一個約六七歲的小娃娃唯唯諾諾地說。
易烊千璽蹲下來溫聲問他話,才知道這是西南王的嫡孫,西南王在府中應(yīng)當(dāng)是留有密道,匆忙逃亡之時沒有帶上這個孫子。
“王爺,怎么辦?”郝大刀將手中的混元刀咣當(dāng)一聲立在地上。
“搜查密道,把這孩子和那幾個庶子護(hù)送回京,一干姬妾統(tǒng)統(tǒng)遣散,大軍留城外休息,親軍在西南王府修整,待本王請父皇示下再做定奪?!蓖蹩P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郝大刀領(lǐng)命而去。
易烊千璽站在中庭觀察這個西南王府,前院與江南的亭臺樓閣相仿,后院卻是西南特有的竹樓,一幢一幢鱗次櫛比,十分有趣。
“走吧,我們?nèi)タ纯催@府中有什么好東西。”王俊凱見他有興趣,想伸手去攬,但自己身上穿著盔甲不方便,就握住一只瑩潤的手,拉著他朝西南王的主院走去。
西南王的主院是常見的紅柱琉璃瓦,應(yīng)當(dāng)是開國之時修建的,正堂上還有太祖的親筆題詞,上書“忠義”兩個剛毅有力的大字。
房中的裝飾皆東倒西歪,應(yīng)當(dāng)是那些姬妾后來又來搜尋值錢的東西給弄亂的。
“值錢的東西怕是都給拿走了?!币嘴惹Лt看著桌上的一個紫檀木底座,上面以前應(yīng)當(dāng)是擺了什么玉雕的擺件。
“此言差矣,”王俊凱神秘一笑,“真正值錢的東西,多是帶不走的?!鄙陷呑铀蓻]少做搜刮幾個藩王府的事,自然知道其中奧妙,拉著自家王妃朝西南王的書房走去。
61第六十一章 密室
書房中也被翻得一團(tuán)亂,連桌上的鎮(zhèn)紙、筆洗都被洗劫一空。
易烊千璽走到墻上掛的一副字畫前,將破損的地方扶正,待看清了畫的是何物時,不由得大為可惜:“濁水散人的畫千金難求,竟被這樣糟踐了?!?/p>
王俊凱湊過去看,不過是一副山水圖,看不出有什么特別,易烊千璽見他不明白,便溫聲解釋。
濁水散人是前前朝的十六散人之一,當(dāng)時對書法畫作的推崇達(dá)到了自古以來的最高,而十六散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常在一起研習(xí)畫作,但由于末期的戰(zhàn)亂,這些畫作保存下來的甚少。
易烊千璽把已經(jīng)爛了的畫卷摘下來,細(xì)心地卷好,回去找個行家粘起來,興許還能恢復(fù)如初:“這畫可比珠寶值錢得多,西南王怎么不帶上?”
“這一代的西南王是個不識貨的,跟我來?!蓖蹩P拉著自家王妃朝書房的小隔間走。
大戶人家的書房都會有一個小隔間,里面放床榻供平日歇息用,這個書房也不例外,只是這個隔間著實(shí)有些偏小,只能放下一張床。床榻凌亂,連枕頭上的玉片也被摳了去,看起來頗為凄涼。
“想必西南王府中的奴仆也都拿了不少東西?!币嘴惹Лt看著帳幔上被拆了金鉤的掛繩道。
“樹倒猢猻散,每個人都得尋條活路不是?!蓖蹩P笑了笑,一把扯下了整個帳幔,露出了一面凹凸不平的墻。
王俊凱跳上床榻,對身后的人道:“烊烊,退后些?!?/p>
易烊千璽依言退出了小隔間,就見王俊凱抬腿,對著那凹凸不平的墻用力一踹。
轟隆一聲,墻竟被踹出了個大洞,木頭茬子飛濺,易烊千璽這才看出來,這面墻竟是木頭做的,只是表面砌了一層薄磚。待灰塵散盡,透出里面似乎是個屋子,只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王俊凱拿出隨身帶的火折子,順手點(diǎn)燃小幾上的燭臺,率先鉆了進(jìn)去,很快就點(diǎn)燃了小屋里的蠟燭,伸手把自家王妃接了進(jìn)來。
易烊千璽看著眼前的小屋子,沒有窗,應(yīng)當(dāng)是個密室,高臺上擺著一個五尺高的黑色佛像,下面擺著幾個蒲團(tuán),屋子正中央擺了一個青銅方鼎,周遭全是木架子,上面許多東西已經(jīng)不見,但瓷桶里還有四五個畫卷,木架上擺著幾個長盒,青銅鼎中有些許散落的珠寶,斷珠碎玉到處都是。
王俊凱率先走向那個木架,翻看幾個長盒,都是十分古舊的盒子,里面放著各色精致的匕首、長劍,只有一個壓在最底層的,盒子十分破舊,打開來,里面是一把外表已經(jīng)生銹的兵器,似是窄刀,又似是短劍。看到此物,不禁輕舒了口氣,幸好重活一世,西南王依然是那個不識貨的西南王。
“小勺,你快來看!”易烊千璽的聲音頗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