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的眉梢微抬,這泰安最近也就一宗殺人案件,非官人非商人是無須做法事,這小廝看起來是個忠仆,輕言道.
祝笙(還童)“你家老爺可是鄭御使?”
“嗯”,小廝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
祝笙唇角輕揚(yáng),本想夜探驛館,不曾想這個時機(jī)來的可是剛剛好,抬手指了指太歲揚(yáng)聲道。
祝笙(還童)“你家的活,他接了?!?/p>
太歲蹙了蹙眉頭,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看著她,雖然本就有此意,但她也太自作主張了些。
在祝笙的暗示下,他也不便多說什么,只是伸手將跪坐在地上的小廝拉了起來。
小廝一臉喜色,卻又露出難色,有些不自在的說著,“可是我沒有那么多銀兩。”
太歲“你有多少?”
太歲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看起來很溫和,似乎不把錢財(cái)放在眼里。
小廝抬手取出懷中的荷包,從荷包中倒出幾枚銅板,太歲笑著拿起了他手中的銅板,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太歲“有這些就夠了,走吧。”
“謝謝,謝謝?!毙P面上大喜,高興的拽著太歲的衣袖,全然沒有了剛才哭泣的模樣。
走遠(yuǎn)的太歲恍然想起還有祝笙這一大人物,便讓那小廝停留在原地等他,匆忙跑回到祝笙的身邊,小聲詢問。
太歲“大人,你是否一同前往?”
祝笙(還童)“我等人,晚些自會前去驛館,你先跟那小廝去做準(zhǔn)備?!?/p>
祝笙不在意他將自己落下,本就只是萍水相逢,輕旎一眼遠(yuǎn)處的小廝,拂了拂裙擺飛身離去。
北欞跟著那男子來到七星坊的一間屋外,他站在房屋瓦片之上,想看看屋內(nèi)是何人說何話,又有何端倪。
突聞一聲略微尖銳的女聲,北欞的眼眸輕輕一瞇,這聲音有些熟悉,七星坊受人敬仰的德妙上師。
德妙“你說什么?姓鄭?”
德妙的臉色有些微白,眉間微微蹙起,眼神見露出點(diǎn)點(diǎn)驚慌。
“是啊,說他家姥爺是什么御使大人,今兒個過頭七,想讓您一文不收的去給他做法事。”說話的正是先前驅(qū)趕小廝的中年道士,那模樣卻比不上真正道士的一星半點(diǎn),說起此事眉宇間有著嫌棄,隨即一臉諂媚的說著,“這年頭的窮鬼,膽子是越來越大,讓我給轟出去了?!?/p>
聞言,德妙臉上露出兇狠之色,猛地起身,揮手就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怒斥道。
德妙“蠢貨!他現(xiàn)在在哪?”
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把男子打懵了,面露苦色捂著臉,小心翼翼地說道,“也許……回去了?!?/p>
德妙“快去備車,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德妙瞪了他一眼,揚(yáng)聲說著,眼神微瞇露出讓人難以揣測的目光。
站在瓦片之上的北欞,眼神一閃,幽深的眸光緊盯著從屋里走出來的德妙,待他們走遠(yuǎn)之后才緩緩開口。
北欞(返老)“果然有貓膩?!?/p>
話畢,揮袖離去,落在七星坊樹林叢中的祝笙身旁,視線跟隨她落在七星坊,沉聲道。
北欞(返老)“德妙有問題,先前看見鄭御使的小廝前來請德妙做法事,一道士拒絕后跟德妙談起此事,她竟發(fā)起火來。”
祝笙(還童)“此事果然與她脫不了干系,一個為財(cái)之人又怎會分文不取的做法事?”
祝笙(還童)“那小子跟著鄭御使的小廝去了驛館,我們也去吧。”
祝笙轉(zhuǎn)眸看著北欞,臉上揚(yáng)起一抹陰冷笑意,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