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和北欞站在驛館的屋檐上,并未告知太歲,而是暗中觀察著這驛館的情況,卻見德妙的馬車停在驛館前。
二人微微蹲下隱藏身形,鄭御使的小廝正端著一個盆從臺階上走下,瞥見走在長廊的德妙等人,停下步伐轉(zhuǎn)身看著他們站定在自己的面前。
德妙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道姑微微頷首示意,道姑見狀高傲的說著,“這是德妙上師,我們家上師聽聞今日是鄭御使的頭七之夜,特意趕來,想為鄭御使做一場法事?!?/p>
小廝不屑的神色看著他們。冷嘲熱諷道,“我可請不起德妙上師?!?/p>
德妙對他的言語也不惱,而是緩步走下臺階,站至小廝面前,面帶和善的笑容。
德妙“你就是鄭御使的小廝墨硯吧?”
小廝點了點頭,德妙面上更是和顏悅色,煞有其事的說著。
德妙“今日你在七星坊受辱之事,我已知曉,是德妙管教不嚴才出現(xiàn)此等唯利是圖之輩,我已將此人嚴肅處理?!?/p>
德妙“鄭御使為官清廉,德妙很是敬佩,所以特意趕來為鄭御使做場法事,聊表心意?!?/p>
墨硯聽聞此言,面色欣喜,有些啞然,“真的嗎?上師您真的是太客氣了。”
祝笙(還童)“虛偽。”
祝笙平淡的吐出兩字,眼神卻是不離德妙,眼眸中似乎藏著更多難以揣測的情緒。
北欞從知道德妙和祝笙師出同門后,就愈發(fā)覺得她的情緒變換有些奇怪,難道她和同門中人不合?
北欞(返老)“祝笙,你與她不合?又或者你有何事瞞著我?”
北欞的眼眸帶著深意,落在祝笙的身上,他們二人之間從不曾有秘密。在他人眼里,他們就是金童玉女,更是最適合彼此的人。
祝笙(還童)“何事需要瞞你?只覺得此人非善類,若真如此,我定出手為師門清掃此人。”
祝笙的眼眸看著他,清亮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和情緒,仿佛石子掉落清潭也激不起半點漣漪。
二人對望間,似乎忘卻周遭的一切,只留有淡淡的花香,北欞抬起手緩緩地撫上祝笙的臉龐,卻聞一聲疑惑的喊聲。
太歲“不需要了?”
太歲睜大雙眸,有些詫異的看著墨硯,滿臉的疑惑不解之色。
“你趕緊把錢還我,然后走人?!蹦幊珰q伸出了手, 臉上的情緒很是平淡。
太歲將手中的白色蠟燭放在臺面上,走到墨硯的面前,滿臉的不樂意,大聲質(zhì)問著。
太歲“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可是敬佩你家老爺?shù)臑槿瞬艓湍愕?。?/p>
墨硯瞬間換了一副嘴臉,揚起頭看著他,咬聲道:“德妙上師要為我家老爺做法事,人家現(xiàn)在就在前堂,你能跟人家比?德妙上師敬佩我家老爺品行,特地免費登門做此法事,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要跟人家比道行,你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太歲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他的心中似乎有著千頭萬緒,抿了抿唇,從懷里掏出那幾枚銅錢,放在臺面上,轉(zhuǎn)身就離去,“你的錢?!?/p>
北欞(返老)“去看看。”
太歲才步至后院,北欞和祝笙便雙雙落在他的面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心情不美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