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尋安從房里出來(lái)后,便不再說話。臉上已經(jīng)微微有些干涸的淚痕,也漸漸的被刮著的涼風(fēng)帶的有些刺痛。
連翹只是低著頭,扶著任尋安一步步款款邁著。
任尋安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連翹帶著她向著李侶那邊走去。
李侶瞧著遠(yuǎn)處一抹清麗的身影款款地向自己走來(lái),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
任尋安走過來(lái),微微的欠身:"見過殿下。"
李侶點(diǎn)點(diǎn)頭:"你怎么從那邊過來(lái)?"
任尋安斜著眼瞥了瞥李侶:"殿下又越界了,難不成真是要鎖著尋安么?"
李侶面上有些慌亂:"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與你說過,她…"
"殿下不讓我與她接觸。天涼了,我只是攜著連翹給她送點(diǎn)衣裳過去。總不見得要人家姑娘家凍著過日子吧。"任尋安語(yǔ)氣中含著不滿。
李侶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話。
"殿下,尋安有事想與你商量。"任尋安躊躇了許久,開了口。
李侶看向她,擺擺手示意她繼續(xù)說。
"明日,我們都少帶些人去。我只帶著連翹,她是我母家許給我的人,用著倒是舒服。春杏侍候人好些,就讓她留在宅子里頭照料著張九姑娘好了。"任尋安朱唇微啟,一縷縷香氣緩緩飄來(lái)。
李侶"嗯"了一聲,忽然皺起了眉頭。
"說起春杏這丫頭,倒是有些時(shí)日沒見著了。"
任尋安愣了愣,垂下眼去:"這陣子也都是連翹跟著我,我也許久沒見著她了。許是那日連翹搶了先給我披上衣裳,她有些醋了。"
李侶面上浮起些笑意,攜起任尋安的手:"你倒是真讓人喜歡的緊哪。"
任尋安快速的把手又抽了出來(lái):"不如殿下陪著我一道去瞧瞧她?"
李侶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吩咐付欲:"你先去瞧瞧看,她在不在房?jī)?nèi)。"
付欲低著頭,俯下身退下了。
李侶接著攜起任尋安的手:"別再掙了,我攜著你不比連翹攜著舒服么?"
連翹低下頭去低低的嗤笑。
任尋安白了李侶一眼:"殿下又說笑。"
男子和女子齊齊的跪拜在殿下,低著頭身子略微有些顫抖。
坐在高處的女人坐在鳳座上,手里死死的捻著佛珠:"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男子微微抬頭:"千真萬(wàn)確,只是那位不愿意出手,所以我們才來(lái)尋您。"
女人鳳目微抬,眸中閃著些許憤怒的情緒:"你們準(zhǔn)備的事情可以開始做了,哀家準(zhǔn)了。"
男子和女子都有些驚喜,連連叩首:"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