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味。
我愜意地慢飲輕嘗,而隱菊和舒玉卻一連干了三大碗。
舒玉本不善飲酒,此刻他清雅絕倫的俊顏上,泛起酒醉的酡紅。
隱菊是越喝越精神,他的視線有一段時間沒離開過舒玉,若不是他眼中清明一片,很容易讓某女進入某種思想腐敗的丫丫。
我看這樣喝下去,舒玉準得趴下,于是輕輕攔住他欲要取酒的手說道:“舒玉,悠著點,你可不能再喝了,否則便會醉了?!?
舒玉轉(zhuǎn)頭看我,帶著醉態(tài)的迷離,輕笑道:“月光,不要擔心,醉了便醉了┅┅”
說完,給隱菊加滿,自己又斟上一碗,一飲而盡。
我看向隱菊,希望這丫幫著勸勸,不曾想,隱菊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賞抬頭賞月品酒香。
待舒玉喝到第五碗的時候,終是酒碗滾落一旁,身體滑倒我肩上,頭一歪,沉沉睡去。
我忙伸手攬住他的身體,酒醉的人身體很重,沒一會便壓得我肩膀酸麻脹痛。
我瞪著此時仍舊自顧自灌酒的冰塊臉喊道:“喂,快來幫我啊,你家少主醉了,你將他扶回房里去?!?
隱菊拿眼角冷冰冰的掃我一眼,沒睬我。
“臭菊花!”
一聲低吼,坐著的人眼都沒眨一下,倒是醉倒在我身上的舒玉美男耳朵微動,低低輕吟了一兩聲:“恩┅┅哼┅┅”
“舒玉,醒醒,我們下去再睡┅┅”看來求人不如自救,我拍拍舒玉的肩膀,一手抬起他白皙的下巴,沒想到他卻不安地順勢滑向我的胸前,閉著眼睛拱了拱。
“轟!”饒是我一向皮糙肉厚,這當著某人的面我也不淡定了。
我僵著身體,拿手挪開一點舒玉的臉龐,偷偷瞄向一旁的隱冰塊,還好,還好,這丫正舉著酒壇狠命灌酒,哪有閑工夫注意到我跟舒玉的曖昧。
舒玉晃了晃正被我托住的玉臉,我一放手,他便不甚舒服的在我懷里蹭阿蹭┅┅
我扭了扭屁股,將身子往后一點,舒玉趴到了我的腿上。
隱菊還在灌酒。
我突然想到,倘若他也醉倒,那我們仨豈不只有在天臺吹一夜冷風的份了?不行,不能再讓他喝了:“喂,隱菊,你倒是先把我們弄下去再喝?。∫?,回房我再陪你喝也行。”
隱菊放下酒壇,瞇著也有些找不到焦距的雙眼,慢慢轉(zhuǎn)過臉來。
丫,又一醉貓。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向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小心。”我驚呼。
他沖我露齒一笑,晃了晃脹痛的頭顱,站穩(wěn)。
“隱菊,先把你家的舒玉公子弄下去好吧?”我柔聲細語,聽說酒醉的人一定得用哄的,對方才會乖乖聽你的話。
隱菊瞇眼,居然在看向別處。
“喂,我在這里?。 蔽覔u搖手,無力shenyin,早知道,就不喝什么破酒了,現(xiàn)在y一只兩只醉貓,我不是自作自受嘛我?
還好,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隱菊順著我的聲音找到自己雙眼的焦距,搖搖晃晃將沉睡的舒玉扛到了肩上。
“哎,別┅┅”我想說別這樣扛著,舒玉會不舒服的,可是一看到他搖晃的身體,只有好聲好氣的改口:“別耽擱哦,快去快回,我等著你來救呢?”
隱菊“嗖”地一下,不見蹤影。
剛開始,我一個人在天臺,閑閑地拾起滾入一旁的空酒碗,撈過酒壇準備倒酒喝,好家伙,我只喝了一碗而已,一整壇果子酒便這么被兩男人瓜分了。
撓撓頭,只好抱著雙膝抬頭望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隔壁院落里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我獨自一人坐在天臺上,越來越心焦,越來越煩躁。
怎么還不來啊,我一會坐著雙手捧臉,一會兒仰天大睡,一會兒趴在天臺往下張望,一會兒站起做站姿瑜伽┅┅
啊!
臭隱菊┅┅大冰決┅┅大笨蛋┅┅放我鴿子,我跟你沒完┅┅
夜,越來越深沉了。
我在天臺搓著手走來走去,就像被斬斷了尾巴的小哈巴狗。
啊,真是要瘋了。
我開始蹲下,咬著指甲苦惱。我要不要向墨紫求救,還是直接往下跳,如果大喊墨紫,那勢必會驚動另兩位,還是不要了,我才不會讓敵人瞧了我的糗樣去,爽了她們,郁悶了自個┅┅
好吧,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層高的地嘛,跟舒玉學了一月的基礎難道是花把勢,就這種高度,簡直是小兒科,毛毛雨,給我塞牙縫還差不多。
一/二/三┅┅咽了一口口水┅┅這下面好像有石塊,換一面┅┅
一/二三/四┅┅卡┅┅嘿嘿,我忘了做預前活動了┅┅伸伸手,彎彎腰,扭扭 身體好!行了,沖啊┅┅
風聲在我耳邊呼呼劃過。
“哎喲┅┅”還好,還好,我就說嘛,這種高度,毛毛雨,毛毛雨┅┅只不過,摔了一跤,扭痛了一點點腳而已。
我一骨碌爬起,單腳踮地,朝著這院子里唯一還亮著燈火的房間跑去。
來到房門口,我反而不急著進去了。
房間的門半敝著,我探出腦袋細細聽了聽里面的動靜,很好,屋里有兩個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我笑得賊兮兮的,縮著腦袋,輕手輕腳的進入,然后轉(zhuǎn)身關上房門。
聽說過關門打狗吧?嘻,臭家伙,趁著你醉要你命,害我在屋頂吹冷風,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珠簾,卻忙捂著嘴就此怔住了,嗚┅┅春色了無痕。
只見房間里,舒玉和隱菊一個仰躺在床沿,一個臥倒在床下的踏腳上。
而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具完美的身體均是薄衫大開,露出里面精致的胸膛和緊致小腹┅┅
舒玉赤足,修長瑩潤的小腿無力垂落床下,隱菊斜倚在踏腳上,光潔細膩的麥色肌膚在燭火的跳躍下,閃著魅惑眼球的光澤,好死不死,舒玉的一只玉足,正是落在了隱菊的小腹之處┅┅
醉了,醉了。
我拍拍臉,努力使自己目不斜視,可該死的,我的眼總會偷偷瞄上一眼。
我蹦跶著跳上大床,紅著臉將舒玉修長的腿拉上來,將他身下的袍子拉出來,蓋上被子,至于隱菊,害我在外面吹冷風,我不乘人之危他就應該偷笑了,就算他著涼了,也不關我的事。
我坐在大床的最里邊,想蒙上被子了來個打坐什么的,可扭過來轉(zhuǎn)過去思想就是不集中,NND,好討厭的感覺啊,死隱菊躺在地下又不是我的錯,為什么我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氣呼呼的拉開被子,橫過舒玉向踏板上的大笨蛋睨了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床,從軟榻處抱來厚厚的長毛絨睡毯鋪在踏板旁。我望望床上,被子只有兩條,原本就是舒玉一條,我一條的,如果我給了臭隱菊,那我怎么辦┅┅
“喂,起來?!蔽叶住?,推推隱菊。
沒反應。
“臭隱菊,快醒醒,你聽到?jīng)]有,快起來┅┅”
隱菊的眉峰不舒服的緊蹙,可以夾死一只蚊子。
“大笨蛋,滾一滾就好了嘛┅┅”這次我站起拉著他的手往下拽。
隱菊動是動了,不過是順勢睡在了踏板上。
“喂┅┅”我拍拍他的臉。
只是晃了晃頭,想甩開我的手。
“起來拉,你這家伙是不是真想著涼啊?”
又拉又拽,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后我叉著腰氣喘吁吁的踹了他兩腳。
“你是豬啊,怎么這么重的?”
隱菊皺著眉 了一聲:“嗯┅┅”
我一看有反應了,回轉(zhuǎn)身忙拉著他的手往地下拖。隱菊跌落,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低頭伸手到他身下,扯我被他壓住的袍子,突然間腰間驀地一緊,臭隱菊一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他溫熱的呼吸淺淺噴灑在我的頸項。
“喂,喂┅┅”我使勁想要推開他:“你起來,好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