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非常簡單,事態(tài)卻演變的有些復(fù)雜。
兩位凌城主聽到這里,二城主就開始自動請纓要去解救榮華郡主于水火之中。
那凌城主微一沉吟,卻搖了搖頭,眼光一轉(zhuǎn),望向了自己的長子凌鳳和:“二弟,這榮華郡主的事,還是讓鳳和前往一查吧,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戰(zhàn)城如此放肆?!?
“這,大哥,那可是榮華郡主——”
凌城主擺擺手:“二弟,事不宜遲,我決定了還是讓鳳和前去為好——”
敢在戰(zhàn)城鬧事,綁的還是一位郡主,此人必定來歷不簡單——凌二城主想到自己也只是一介文士儒生,當(dāng)下也不堅持了:“如此,就聽大哥的,便讓鳳兒前去吧。鳳和——”
“是,二叔?!?
凌鳳和答的恭敬,但眼神坦然平和。
“那榮華郡主的事,便交給你去辦了。你現(xiàn)在便點了人前往,速去速回。”二城主捋了捋短須,站在凌城主身邊吩咐一句。
凌鳳和行了一禮,便領(lǐng)命出發(fā)了。
臨走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歉意的微笑,讓奶媽將自己的兒子抱走。
小熹兒感覺父親的意思,忙伸出小短手使勁抱緊我的腿,奶聲奶氣地?fù)u頭:“爹爹壞,爹爹壞——小熹兒要和娘娘一起去街上玩。”
“咳,熹兒乖,”凌鳳和一臉為難的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等爹爹辦完事情回來再陪熹兒一起去,可好?”
“不好,不好——”
咦!去逛街嗎?來了這個時空可是一次都沒去過集市啊,小熹兒的提議很得我的心思。
有心想打著小熹兒的旗號,跟去后面湊熱鬧,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遂了心愿,畢竟作為一個合格的丫鬟就要有身為丫鬟的自覺。
糾結(jié)中!
一抬頭,就看見郝連搖著紙扇,望著自己勾唇一笑,那笑容,既慵懶又欠扁,好像一眼就能將我看穿了。
趕緊裝出視而不見的樣子,將頭別向一邊。
于是,眼睜睜看著小熹兒含著兩泡淚被抱走了。
小熹兒是被抱走了,可咱們別忘了堂上還有另幾個唯恐天下不亂,就喜看好戲的主啊。
凌鳳和前腳還沒跨出門檻,那粉衣木葉就開始使眼色給弟弟妹妹了,紅曜和逐日當(dāng)真默契十足,三人站了起來,施施然拱手一禮——美其名曰,好久沒見榮華郡主了,郡主的事,他們這幾個本家當(dāng)然更應(yīng)該義不容辭。
凌城主一聽,想到萬一真有什么事,好歹還有這三個在,豈有不準(zhǔn)之理,忙一臉動容的客套了一番,吩咐下去準(zhǔn)備馬車。
這三人跟著凌鳳和就出了府門。
粉衣木葉是走在最后的,臨了臨了,跨出門檻之際,卻似想到什么,回轉(zhuǎn)身沖著郝連一揖,彎眼笑道:“潤王叔,何不一起——”
郝連不緊不慢,搖了搖頭,倒是唇邊的笑意加深了:“木葉,這榮華既有凌少主和你們幾個出馬,相信也不會出什么岔子了,至于本王叔嘛,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你們?nèi)グ?。?
揮了揮手,看木葉走出去后——
卻轉(zhuǎn)頭喊我,柔柔的,還特意盯著我——盯的我一哆嗦。
“月光,故人相見,關(guān)于你家百合姑娘前前后后所發(fā)生之事,本王還想聽你詳細(xì)敘之——”
“呵呵,就是不知,本王想和月光姑娘出去走一走這個不情之請,冼神醫(yī)和寧公子可否答應(yīng)?”
說的于情于理,想不讓人家答應(yīng)都不行。
果然,寧無我站起身,拱手為禮,緩緩笑道:“潤王爺客氣!既然王爺和月光本是故人,在下和冼神醫(yī)豈有不應(yīng)之理?!眰?cè)目看向我:“月光,你早去早回便是?!?
冼醫(yī)影也淡淡額首。
還來不及體驗這寧無我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主人客人都因為榮華郡主的事,也無心再聚,便開始寒暄著粉墨退場。
我沒出息的低著頭,跟在郝連星夜的屁股后頭,走出老遠(yuǎn),抬頭時,已來到了極盡奢華氣派的城主府門前,那里一溜停了兩輛馬車。
郝連讓我和他乘坐一輛,后面坐著的卻是之前在他身后倒酒剝葡萄的兩個美姬。
馬車?yán)瓌樱易阡佒^對奢侈的野味皮上,東看看西看看,撩著簾子往外看,就是不看對面連指尖都泛著妖魅的桃花男。
大街上人流穿梭,喧囂熱鬧,我很想趴在馬車窗前往外看,但車廂里的那位,卻——
“呵呵┅┅”
頭皮發(fā)麻。
“呵呵┅┅”
耳朵抽筋。
“呵呵┅┅”
真是,忍不住了,循著膠黏在身上的視線往回望,盯著他:“你,你笑什么?”
郝連一只手倚著腦袋,微微側(cè)頭,任一邊青絲滑落肩頭。
也不說話,神秘兮兮山下打量著我,手一抬,就伸向胸前。
“喂,你干什么?”
手慢慢抽出,卻是一本書冊。
揚了揚手里的東西:“難得,你也會害怕嗎?”
“你看我的眼神像害怕嗎?”
“像!”
我憤憤然回首。
他大笑不已:“你果然一點都沒變,說你膽小吧,卻比任何人都膽大,明明知道本王貴為王爺,居然就敢栽贓破壞本王的名節(jié),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與你呢?”
你還有名節(jié)可言嗎?我看不出。
這話當(dāng)然也只敢在心里鄙視他。
“我本來就很膽小,而且是王爺你先誤導(dǎo)人家的,我的這一點點清明,眼見著就要毀于一旦了,我當(dāng)然要奮起正當(dāng)防衛(wèi)了?!?
郝連輕挑眉峰,瞇眼笑道:“正當(dāng)防衛(wèi)?”
“沒錯!”
“好好好,依你之見,本王現(xiàn)在要不要也來個正當(dāng)防衛(wèi)呢?就是不知——本王這樣做了以后,等會月光你的這一點點清明,還有你的主子還會不會要你呢?”
“什么意思?”
他一臉戲謔地湊過來一點:“本王就說——月光你光天化日之下禁不住這本絕版古畫的誘惑,意圖非禮本王,強行占有本王,本王為了自衛(wèi),也只好成全于你——”
“哈——哈——哈——”哈出三個音節(jié),屁股往后挪了挪,將書拿到手中,打開看了看,確實很古,古的前衛(wèi)。
色人,居然貼身都帶這個!
將書往自個懷里一踹:“王爺你也太侮辱人的智慧了——素來只聽聞采花大盜是男子,何曾有過女子強行占有男子之說,看來我會是古今第一人??!王爺這樣不厚道,是人都會鄙夷吐棄王爺?shù)勾蛞话?,所以,為了王爺?shù)挠⒚?,還是繼續(xù)保持我兩沒有一分銀子的關(guān)系吧!”
郝連狹長的眸子盯住我藏書的那一部分,越瞇越細(xì),就在我心里打鼓,臉快要微紅之際,卻又人畜無害的展顏大笑:“哈哈哈┅┅難怪本王最近總會惦記起你這個丫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確實比起我這府里的丫頭要好玩的多——你說,要是我想留住你,你可會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