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過去?！狈鎏贄l指了指沙發(fā)邊緣。
依言膝行過去，雙手交疊在身前，調(diào)整好了姿勢，端正的尋不出差錯，這是一貫的標(biāo)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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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錯了，可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楚，想到要受的捶楚，腦子就抑制不住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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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要等我來伺候你脫？”
看著他乖巧地趴伏在沙發(fā)邊，身子是止不住的發(fā)抖。
強(qiáng)自壓下心里無盡的心疼，怎么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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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皮帶放在一邊，雙手通紅，青筋根根分明，將深藍(lán)色牛仔褲褪到膝彎，止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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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毫無征兆的一下，鉆心的痛。
“褲子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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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頭惶恐的看著他，記憶里父親極少數(shù)如此不留情面，想要開口求情，心中梗塞如何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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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于之前，動作緩慢得很，手剛碰到腰間，臉上漲得通紅，臀腿已然開始發(fā)軟，連著心肝的疼。
心里無數(shù)次暗示，手上卻不能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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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現(xiàn)在知道臉面了？動作快點！”
憐憫分毫無存，怒意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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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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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敢磨蹭，憋足了勁把底褲扯下去。
裸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立馬浮起了雞皮疙瘩，兩條毫無規(guī)律的紅色檀子橫貫在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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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打你？”
“我…不該打架...呃！”
眉頭一皺，身后承受著不小的怒氣，只能強(qiáng)制自己不去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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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犯了規(guī)矩我怎么跟你說的？”
慘痛的代價，即使過去多年仍然歷歷在目，終是忍不住求饒:“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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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滿臉苦澀，還是硬著發(fā)麻的頭皮回了話:“還敢有下一回，藤條打斷了算完...”
以往即使被打的死去活來，也沒見這根條子斷過，心里有藏不住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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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明知故犯了?！标愂稣Z氣，讓人心里發(f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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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少年的熱血從一看到蔣林就慫了，如今更是悔的腸子都是青的。
不應(yīng)該沖動的，不應(yīng)該做父親禁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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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了，好好受著?！睕]有耐心聽他再廢話，衣袖往上挽了一圈，沒有看到孩子眼里恐懼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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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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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啊呃...”藤條咬上來，饒是做足了心理預(yù)防，還是忍不住頭一揚(yáng)，身子不受控制往旁邊撅
這一下連著之前的棱子，竟隱隱有破皮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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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不留空隙的條子往屁股上抽，每一下都是煎熬，讓人承受不住。
蔣勒辰一直閉著眼，眉頭鎖著，兩只手無助地?fù)钢嘲l(fā)使不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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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片斑駁，一直抑制著不喊叫出聲，喉嚨已經(jīng)干澀，額頭碎發(fā)被冷汗打濕，手卻是冰涼的，有那么一瞬，腦袋發(fā)暈，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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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勒辰感覺自己已經(jīng)麻木，可身后卻依舊疼得喘不過氣，咬緊牙關(guān)，本能的輕微躲避著毫無盡頭的責(zé)罰。
...
真的...受不住了...
“呃?。 ?/p>
“爸！爸...我錯了，真的錯了，再不敢了...求您，饒我這一回...”往旁邊一撅，手擋在屁股上，沾了些血跡。
藤條劃空打在沙發(fā)上，聲音直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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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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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在一旁，可憐得讓人心酸，心里有放過他的念頭，可若是不打怕了他，難保沒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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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著挨得太輕松了是吧？”
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身后的傷疼的發(fā)抖，他不該求饒的，蔣林要收拾他，哪次又能讓他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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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辰不敢?！睂ι仙铄涞难垌?，立馬趴了回去，隱忍了所有淚水，手上染了紅色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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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輪無休無止的責(zé)罰，屁股上青紫得嚇人，連帶著腿根都泛著紅，手鉆著沙發(fā)快要摳出洞來。
...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慕豪貪玩，你不勸誡著也就罷了，怎么？跟他待了一天打架都學(xué)會了？”
松開咬著衣袖的嘴巴，“勒辰知錯了，不敢再犯渾...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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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力打下來，直接又豁開一條血口。
“蔣勒辰你是越來越能耐，再給我出去惹事，你干脆就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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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像是被人絞了一樣，打他罵他，他都能承受，若是蔣林不要他了，他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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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聽到?jīng)]有！”
“聽、聽到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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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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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跪在地上差點沒昏厥過去，他不知道藤條斷沒斷，這樣的打法，他都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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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不忍的，藤條上沾了點紅色印跡，隨手丟在一旁，準(zhǔn)備去給他打盆水清洗。
蔣勒辰自然看見了，以為他要走，心里一驚，真的...不要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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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手撐著地跪得筆直，褲子已經(jīng)整理好，吸住一口氣提了上去，“爸...我真的不敢了，求您相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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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滿意的，說出來卻變了味道?！斑€有下回，你也別叫我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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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空空的被挖了一塊，萬般不愿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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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讓他去沙發(fā)上趴好。
竟是還要打，蔣勒辰有些絕望的閉了眼，卻也不想求饒，只要不趕他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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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林端了盆水出來，看著他已經(jīng)又將褲子褪下，底褲上有干涸的血跡，豁開的口子猙獰得很。
想象中的疼痛變得柔和，一股溫?zé)岬囊后w在肌膚上劃過，極其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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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幾次毛巾，盆里水也變得微紅，蔣勒辰開頭還想掙扎，直到蔣林威逼利誘才乖乖就范。若是知道自己可以被如此細(xì)心照料，打的再重也是受得住的吧。
0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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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敷好，這孩子還趴著一動不動，莫不是疼傻了？
往他腿根上輕輕一拍，“還趴著干嘛？沒挨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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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的少年臉?biāo)查g紅到脖子，訕訕的起身，本想提上褲子，又被蔣林一巴掌制止，知道他臉皮薄，扔給他一條浴巾讓他裹著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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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許是太過疲倦，上下眼皮已經(jīng)在打架了。
過了一二十分鐘，門被推開，看見蔣林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進(jìn)來，想要起身。
顯然不滿他這樣的動作，“瞎折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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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趴著，一勺一勺將肉粥喂進(jìn)嘴里，微微甜，他刻意放了兩顆冰糖進(jìn)去熬的。
蔣林似乎有些享受這樣的過程，蔣勒辰卻難以釋懷。
父親在喂自己喝粥？還挺好喝的...傷也似乎，不是很疼了。
很快一碗就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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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明天是元宵，特意親自下廚做了點好吃的，結(jié)果過了飯點還沒等到蔣勒辰回來，一時氣憤把菜全都倒掉，只剩下這粥，還是特意想著孩子愛吃甜的。
......
半夜，還是放心不下他這么重的傷，開了床頭燈去了蔣勒辰臥室，額頭上暈了一層薄汗，傷處搭了毛巾，上半身蓋著被子，下半身是毛毯，忍不住嘴角一彎。
睡著的蔣勒辰，是那么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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