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的清晨總是很早的,感覺就像在人跡罕至又飄著濃霧的仙林里,能聽到很原始的聲音,感受到大自然的干凈。
我能感受到在家的附近,有一只公雞很大聲的打鳴了,不遠處又有一只雞開始叫,,“喔~喔……喔”有時候像人笑一樣,停不下來,跟著又有一只雞叫。接著狗也叫起來,但不像晚上那種狠的叫,有幾只狗在打架,不知道是打架還是鬧著玩。就是發(fā)出了憤怒的“嗚嗚”聲。一下子停止,幾秒后又開始憤怒的打起來。最好聽的是小鳥的聲音了,很清澈又脆脆的,它們拍打翅膀的時候很快,我都能感覺到它們就在我房間窗口旁邊,啄我們家泥房。
我家的房子很低,我覺得我一伸手就能摸到房頂?shù)哪玖?,慢慢的外面的光線從那個小小的木窗穿進來,我睜著眼睛看著那一絲光從窗縫里由小變大散發(fā)在黑暗的房間里,光里還帶著灰塵的游蕩。我覺得神奇,然后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心里想著母親,前幾天還和她一起,今天就到了另外一個房子睡,我又繼續(xù)翻身,父親被我弄醒迷迷糊糊問我“醒了?”然后他又繼續(xù)睡著了。
外面那個老式的鐘擺又很大聲的“蹬…蹬…蹬”的響起,這次敲了6下,路上開始有行人匆匆的腳步聲,說話聲,從遠處的叫喊聲,漸漸的從小到大,我父親終于起床了,他幫我穿好外套,讓我去廳堂坐著,我在那個木凳子上坐著發(fā)呆。父親則去洗漱。等他收拾好自己,就進來叫醒了正在發(fā)呆的我,拉著我去大伯家。
不容置疑我的早餐是去大伯家吃的,我大伯拿了一碗白色糍粑給我,我怎么形容這碗東西呢,白色的一片片,不薄也不厚,兩指寬大。大半碗湯汁剛好蓋過它們,還有幾條綠油油的青菜歪歪的盤在白色之間,顏色非常明亮,一碗糍粑還冒著熱氣。我以為是肥肉,在大伯和父親說話沒注意我的時候,我把它們都喂給了狗吃,那只狗后來可喜歡我。等我住久了之后才知道那個白色的糍粑叫鞋底糍(老家的叫法)其實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