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看了一眼桃木,終是視死如歸的走入了內(nèi)堂。游暮的這赤裸裸的明示,他大概率也猜到了。說他心甘情愿是假的,可是既然他連死都不怕,為了他人做點犧牲又如何?
果然剛關上門,游暮便欺身上來摟住了葉朝的腰,將他抵在門上。
游暮(游夙晏)殿下,本王的條件很簡單,以身相許。
葉朝(葉宸宇)肅王,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缺女人或者男人嗎?為什么是我?
游暮(游夙晏)阿宇,我知道,八年前是本王聽了父王的話去了西南一去不回。可是我卻從未忘記本王成人禮那一夜你的眼角的淚。你本有機會分封西南,做一個逍遙王爺,做我一個人的阿宇。若不是父王知道了你我之事,執(zhí)意要我駐守西南邊疆,你母后先皇后和你的雙生弟弟先太子葉瓊就不會死,你就不會被貶龍源寺,更不會卷入這朝堂之爭。
葉朝腦海一片混亂,一些記憶在游暮的一字一句中漸漸清晰,太子葉朝的心在此人身上?所以當初是葉朝與游暮之事敗露,皇后與太子在清泉寺遇害,葉帝便偷偷將葉朝送出了宮,而蘇瑞只是葉朝的好友,葉朝當初只是見蘇瑞身為庶子難展抱負。當時自己不過玩笑,且自己的本意是若君臨天下,必不再讓身份束縛了他人才華,與天下有才學之人共享盛世繁華,誰料被蘇瑞誤解了。那年葉朝不過十四歲。
當記憶慢慢明晰,可是這次葉朝卻沒有一絲欣喜,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現(xiàn)在還不是葉朝,他是明辰。曾經(jīng)的他,一直將所在宿主體內(nèi)的情緒最大化的呈現(xiàn)出來,加以循序漸進的情感磨合調(diào)試,最后去遵從宿主的心愛上那人。
可是當這人就在眼前,記憶蜂擁而至時,他有些疑惑了。他現(xiàn)在似乎還不愛這眼前之人。
葉朝(葉宸宇)阿晏?
葉朝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游暮很激動的抱住葉朝
游暮(游夙晏)你終于可能叫我阿晏了。
葉朝(葉宸宇)那,阿晏,你能幫我去藥王谷求藥嗎?
游暮的頭靠在葉朝脖頸處,抬頭便吻了吻葉朝的耳朵,輕聲道。
游暮(游夙晏)阿宇,你少誆我,今日初見,你對我可不是這態(tài)度,既然你想求我便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說著游暮便將葉朝攔腰抱起往內(nèi)室去了。
葉朝,不,明辰心中無語,呵,男人。
明辰第一次覺得,他有些恍惚,自己曾經(jīng)的順從真的是自己心中所愿嗎?真的愛嗎?
桃木的傷已經(jīng)修復的了一部分,已經(jīng)可以化形離開樹體,當葉朝與游暮進入內(nèi)堂后,桃木便來到了門外,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可是心中卻是不自覺的想做。
他倚著門,聽著一門之隔的他們的各抒心意,他的心很痛,而且靈魂也再次受到了不知名的損耗。
葉朝閉著眼承受著游暮對他的一切動作。他內(nèi)心有些矛盾,此人大概就是這一世的他吧!而他無論身為太子,為了妹妹,為了青家,為了整個啟華,為了葉朝所愛,他接受這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可是身為明辰,他心中卻有一絲不愿。
游暮注意到葉朝有些分神,便親吻了一下他嘴角,有些醋意的問道
游暮(游夙晏)阿宇,多年不見不會是有其他心儀之人了吧?聽說之前阿宇提拔了一位舊識?不過阿宇,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念想吧。從今以后,殿下的身邊,只會有本王一人。
葉朝(葉宸宇)心儀之人?倒是沒有,就是有些累了。
明辰撇過臉去,透過窗看到了那桃木的枝丫,想著自己若也只是一棵樹就好了,像桃木,由一,花顏他們一樣,曬曬太陽,牽牽姻緣,游歷天下,多好啊!也沒有那么多糟心事兒!
游暮聽到葉朝的回答似乎并不滿意,沒有心儀之人,便意味著,游暮也不是他的心儀之人。
他的動作比起一開始的試探與溫柔,漸漸開始變的粗魯起來,明辰只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承受著身上人無名的怒火,直至暈厥。
等到游暮怒意漸平,回過神來,察覺到身下人的死寂時,才注意到,血潤濕了床單,緋紅一片。